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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兼職者的自述

一位兼職者的自述 有進 1392 2019-11-02 03:00:49

  大門車來車往,不停地卸行李上行李,往前走幾步,一個外國美女迎賓端莊挺拔地站著,她看上去像是俄羅斯的,為什么怎么說呢?因為在三亞的那日漸變窄的海灘我見得最多就是俄羅斯美女,不會錯的,那他們那藍藍的眼瞳簡直能撩動你的心房。一會,幾位黑人走進去,她一只手放在背上向他們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她們流利地用英語對起話來,我聽不懂,就走開了。

  大堂很寬敞,四周都是壁櫥,里面燒著火,這火是假的,不過逼真的比真的還真。上面掛著的壁畫是全球各地的藝術(shù)家的人像,與我在別處看過的不同,這些人像底下沒有文字。

  頭像上那栩栩如生的眼睛盯著大堂里每一個人。這里的人們是那樣的步履愜意,有少數(shù)幾個行色匆匆。

  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我站在麗爾頓大酒店的大堂下所有的負面情緒都不見了,它們都風(fēng)消云逝了。

  大堂里的一切震懾著我那弱小的心靈,這是一座像羅馬斗獸場一樣的圓形建筑,羅馬斗獸場只有四層,而這里有好多層,它沒有頂端,頂端是藍藍的天空。到后來我才明白它不是沒有頂端,而是頂端是一層厚厚的玻璃,我看不見而已,看不見不代表沒有。

  這里的人們個個都顯露出一種非富即貴的感覺,不是說他們身上的裝扮有多高貴(不過確實是高貴),也不是說他們故意表現(xiàn)出來一副高貴的樣子,恰恰是因為沒有表現(xiàn)。所以,正當(dāng)我在大堂瞎轉(zhuǎn)悠的時候,那位俄羅斯美女迎賓向我走過來。我慌極了,我可不會那些可以與人交流的英語,我會的就是幾個從單詞本零零碎碎背下來的單詞,我腦海在拼湊幾個此刻我能用上的單詞,我不出乎意料的想不起來。于是,我有一點點緊張,但隨之就被一種正氣凜然的狀態(tài)給替代了“不會就不會了,不會就不說話,不丟人?!?p>  Nice to meet you,too。他快要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想到了這一句。我嘴里一直在念叨,nice……,nice……,nice……

  她響亮的高跟鞋聲停下來。Nice to meet you,too,她開口還沒發(fā)出聲音,我就跟個傻子一樣的把這句話吐了出去。

  她看著我,淺淺的笑容變成了羞澀的笑,但幾乎一秒鐘的時候就又變回了淺淺的笑。她很冷靜,知道自己正在工作當(dāng)中。這個人不簡單,隨后她說話后我更加肯定自己的感覺。她用一口除了帶著廣東腔之外還帶著別的什么腔的普通話,可能是俄羅斯話里帶的腔吧,為了簡便,姑且就叫它俄腔好了,廣東腔加俄腔妙哉,有點怪,但不難聽,甚至聽多了會覺得悅耳,會懷舊,就像音樂播放器中音效里的黑膠唱片那樣令人耳目一新。

  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會說中國話?!闭f完又笑了笑。

  接著,把背挺直后又說:“您好!請問需要什么幫助嗎?”

  我知道她這是進入工作狀態(tài)了,說起話來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我不喜歡,于是,我也嚴(yán)肅地說一句“我在等人”。就走開了。

  我找了一座天藍色的沙發(fā)坐下來,臀部陷了進去,就像陷入撒哈拉沙漠的流沙,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躺下去,然后肩部有東西在動,就像兩只無形的手在按摩。這樣的設(shè)計極其符合人類發(fā)明東西的本質(zhì)---偷懶和舒服。如果當(dāng)時你不給我兩百塊或者暴揍我一頓,我是絕對舍不得離開的。

  離我不遠的前方坐著一位穿睡衣的女生,與身上的裝扮不符的是他化著妝,于是我猜不透她的年齡,可能只有他的母親才懂吧。她纖細的小手,指甲鑲著閃亮的鉆石,食指與中指中夾著一根煙,這煙很長比我口袋的那包紅塔山香煙要長得多,而且整根煙加上煙頭都是白的,看不到其他的顏色,白得令人感到純潔的氣息,她那櫻桃小嘴在上面吸了一口,把那昂貴的口紅留在上面。

  轉(zhuǎn)了一圈,該“參觀”的也“參觀”的差不多了。我拿起手機:“我到大堂下面了。我坐在藍色沙發(fā)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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