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儀嘴角得意的上揚,哪知她的美夢還沒做完,一只嫩白的小手突然伸了過來,啪的一下打在她還沒牽到紀傾然的手上。
“??!”沈妙儀像是被針刺了一般反射性的把手縮回來,捂著被打痛的手背,一雙美眸惱怒的瞪向打她的罪魁禍首。
寧裳板著小臉,語氣嚴肅,“你想對我男朋友做什么?拿開你的泡椒鳳爪!”
“噗!”明明是冷凝的氣氛,因為寧裳可愛的形容硬生生讓一邊的幾個男生噴笑出聲。
“你!”沈妙儀怒視著寧裳,臉上又氣又急。
兩人從未有過交集,但她知道寧裳這個受寵的小公主,一想到她的身份和家里人不能和她起沖突的叮囑,沈妙儀就覺得憋屈萬分。
不過……
“男朋友?紀傾然不是說他沒女朋友嗎?而且我在學校里從沒見過你們有交集?!鄙蛎顑x的目光在神色錯愕的紀傾然臉上瞟過一眼,語氣肯定的道。
莫非寧裳是想幫他才這么說的,看起來紀傾然好像很驚訝的樣子啊……
“那是傾然害羞不敢說?!睂幧蜒鲋∧樌碇睔鈮训?。
她在沈妙儀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下自然而然的牽上紀傾然的手,還晃了晃,鼓著包子臉,有點不滿的問身邊的紀傾然,“傾然,你說我們是不是男女朋友?!?p> “……嗯?!奔o傾然沉默了一秒,這才聲若蚊蠅的回了一句,小眼神羞澀的瞟了寧裳一眼,又不好意思似的立馬低下頭。
干凈清秀的少年長睫微斂,沒有人看到,在長長睫毛的遮掩下,他眼中滑過的一抹幽深之色。
紀傾然小聲的回應看起來或許有點像被強迫的,可是那清秀好看的面容上飄起的兩抹紅暈和含著愛意和羞澀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沈妙儀看看牽著手的兩人,似乎有滿滿有愛的小心心從兩人的周身飄了出來,她攥起拳頭,一言不發(fā)的冷著臉走出美術室。
“傾然,我們去翠湖逛逛吧?!?p> “好?!?p> 身后響起寧裳軟糯的聲音,似乎還帶著笑意,以及少年輕柔溫和的回答聲。
同樣的問話,截然不同的回答,并且那兩人還很快的收拾好出了美術室,還領先她一步從另一側樓梯下了樓,沈妙儀氣得牙癢癢,重重的踏在地上以此來泄憤。
翠湖是位于高三部這邊的一汪顏色漂亮的碧湖,清風徐徐吹過,總有一股好聞的清香自湖面上飄來,同學們都很喜歡來湖邊散步。
湖面上橫亙著古色古香的回廊,從這邊一直連通到湖的那邊,這里是大多數同學們喜歡待的地方。
除了走湖面上的回廊,繞著湖邊走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回廊上的同學已經堆成了堆,所以寧裳并沒有走上去的打算,而是拉著紀傾然繞著湖邊慢悠悠的逛了起來。
“傾然為什么不跟她說你已經名草有主了呢?”一想到剛才的場景寧裳就有點生氣,在外面看得著急,抓心撓肺的都沒等到紀傾然漂亮的反擊。
“可是……可是你沒說過啊,我也不敢亂說,怕你不高興。”紀傾然的聲音悶悶的,還委屈的瞥了她一眼,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憐巴巴望著主人的大狗狗。
“我沒說過嗎?雖然只說了一遍我喜歡你……但是好像的確沒說過你是我男朋友,哈哈!”寧裳的語氣猛地拔高,聽起來有點兇巴巴的,說到一半才記起來她的確沒明確表示過兩人的關系,又不好意思的摸摸頭,聲音再度軟了下來。
“咳咳?!睂幧蜒b模作樣的握拳放在唇邊咳了兩聲,一本正經道:“聽好了,我喜歡你,我們是戀人,以后還有哪個臭不要face的敢覬覦你,記得要義正言辭的反駁,大聲說出我們的關系,知道嗎?”
“我們……是嗎?”紀傾然有點受寵若驚的瞪圓了眸子,看起來有點呆呆的。
“不然呢?”寧裳在腦子里過濾了一遍自己剛才說的話,覺得她的意思應該表達得非常明確了,但是看紀傾然這副有點傻的樣子,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句,“記住了嗎?”
“嗯,記住了,我們是戀人。”紀傾然驀地回神,溫和的朝寧裳笑了一下,叫寧裳霎時間有種如沐春風歲月靜好的驚艷感。
紀傾然的笑總是給她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像是在溫暖的春日沐浴在溫度剛好的暖融融的陽光下,讓人沉迷到恨不得就此在陽光下昏昏欲睡的待到地老天荒。
風華雋秀的少年唇角含笑,眼中亦是帶著動人的笑意,又帶著滿滿的寵溺味道,看起來又干凈又乖巧,就像是一只向主人笑得開懷討喜的大型忠犬。
寧裳手有點癢,沒忍住,踮腳伸手摸了摸紀傾然的腦袋,嘴里喃喃道:“好乖哦?!?p> 這是把他當寵物了嗎?
紀傾然眉頭上挑,表情有點無奈,好氣又好笑,伸手摸上寧裳的腦袋,不服輸的柔聲反駁,“你才乖?!?p> “我才不乖呢……”寧裳嗅著若有若無的清淺茶香,身體突然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似的,軟綿綿的靠在紀傾然的懷中,伸手抱住他,小聲的嘟囔著。
又是這種感覺……不受控制的心臟悸動的感覺,好懷念好熟悉,讓她癡迷到想要忘卻一切,想要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
明明這是很反常很不對勁的一種感覺,可是她卻無法將其剝離,反而心底最深處的聲音還誘著她越發(fā)的沉淪其中。
“你最乖……你就是我的小乖,他們都叫你的名字真討厭,以后叫你小乖好不好,屬于我的專屬稱呼……”耳邊傳來紀傾然溫潤好聽的嗓音,低喃聲溫柔的在她的耳邊響起,似乎穿過耳膜直擊她的心臟。
一瞬間,寧裳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神情恍恍惚惚,視線朦朦朧朧,眼神迷離如墜云端。
“好。”她聽到自己這么回答,像是被妖蠱惑了一般,就算紀傾然現在說想要天上的月亮,她估計都會立馬砸錢帶他登月吧。
想到自己這搞笑的比喻,寧裳腦海中就突然出現一副畫面,霸總的她揮金如土只為博傾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