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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父不可能是反派

兩相望兮兩相忘12

我的師父不可能是反派 琉璃風(fēng)盞 3202 2020-01-14 22:00:00

  沈又霖縮回自己的筷子,看著玉球坐到他的對面,杏仁眼危險(xiǎn)地瞇了起來:“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可從來不愛吃蘿卜,”玉球笑道,“這些菜……”他指尖靈力閃動,將九道菜肴分開來,只留一道素炒時蔬在沈又霖的面前:“你只配吃一道?!?p>  沈又霖拿著筷子的手收緊了幾分,卻很快又松開了,他玩味地笑了笑:“好,那我就只吃這一道菜,左右你是先到主人身邊的,這樣對我這個后來居上者,也是情理之中?!?p>  他放下筷子,端起飯碗和那盤菜:“不過像你這樣無趣的妖,早晚得敗給我,我們拭目以待?!?p>  說罷,就拿著自己那點(diǎn)可憐巴巴的飯菜走了,大約是去哪個犄角旮旯,看不見玉球的地方去了。

  玉球心里剛剛滅掉的怒火又有死灰復(fù)燃的跡象,他深呼吸,看著面前的一堆蘿卜,終究就只是嘆了一口氣,手一揮,那幾道蘿卜便只剩下殘羹剩飯,好像被人吃掉了一樣。

  他跳下凳子,朝著臥房走去,蕭月生他們?nèi)齻€人每人一間臥房,臥房里就只有一張床,他變成兔子的模樣就能有他的一席之地,但是那只花里胡哨的狐貍,呵呵,打地鋪去吧!

  但是他沒想到那只狐貍此時就臥在蕭月生的身旁,小姑娘許是喜歡毛茸茸的東西,抱著他的尾巴睡得好不安穩(wěn),玉球搖身一變,就變成了個小小的白兔子,輕輕一躍,就到了榻上,嫌惡地拿腿踹了幾腳那于他而言碩大的尾巴,然后順著蕭月生胳膊的縫隙鉆了進(jìn)去。

  沈又霖睜開眼睛瞧了一眼,不搭理他,兀自睡去了。

  次日清晨,第一縷晨光照在西瑾皇宮的屋脊上,透過窗子照亮屋子。床榻旁邊的案上,有燒了一整夜才熄滅的蠟燭的余骸,蠟油裹在燭臺上,凝成了厚厚一層奇形怪狀的固體,床榻上的少女穿著紅色的衣衫,身旁臥著一只紅色的狐貍,只在尾巴和額間各有一縷白色,與她的這身衣衫倒是顯得相映成章,無比般配。

  在姑娘的臂彎里,則是睡著一只白白凈凈的小兔子,長長的耳朵耷拉下來,睡得很熟。

  蕭月生明顯感覺到了陽光射了進(jìn)來,睫毛顫了顫,便睜開了眼睛。

  胳膊上窩了一團(tuán)軟軟的東西,她扭頭一看,是昨天晚上她尋了許久的玉球,而自己的腿邊則是一只狐貍,她昨晚帶回來的阿霖。

  她收回視線,目光空洞,昨晚她不知怎地,胡思亂想就睡著了,雖然對于師父的事情,她已經(jīng)釋懷,大不了就當(dāng)做秘密,誰也不告訴就好了,但是昨天那只引她如幻境的妖,她必須得警惕。

  悄悄起了身,剛一出房間,就看見幾個宮女守在外面,一見她出來了,為首的那個便上前來道:“貴人萬安,這是御膳房為您準(zhǔn)備的早膳。”

  蕭月生順著她手比劃的方向看去,真沒想到只是皇帝的客人,竟就可以這般奢華。

  “早起不宜食用油膩之物,但是我們根據(jù)您的喜好做了您愛吃的東西?!?p>  蕭月生不記得她除了蘿卜還和她們提了什么自己愛吃的,直到她坐了下來看到了那一道道裝盤精致的點(diǎn)心,才好像知道那小宮女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賀連州和南風(fēng)也走了過來,南風(fēng)一看到那小宮女便道:“我等都是修士,現(xiàn)下還未辟谷,但也不宜過多食用五谷雜糧,日后這飯食,我們?nèi)?,你們只送一份便好。”他自幼生長在皇宮里,所以知道這些宮女的顧及,繼續(xù)道:“如有人問起,你便說是我們吩咐的就好。”

  “是,”那宮女行了禮,“貴人們慢用,奴婢先行告退?!?p>  賀連州的視線掃了一眼桌面,那一道道的精致面食,無論帶餡的不帶餡的,全都捏成了形態(tài)各異的兔子的形狀,蘿卜肉糜粥還冒著熱氣,唯一正常的就是那些爽口的咸菜了。

  “西瑾國的人……都偏愛蘿卜?”賀連州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蕭月生,果然見她瞥開了視線,心下便明了了幾分,“吃吧,一會兒繼續(xù)排查?!?p>  “嗯,蕭師妹趕緊用膳,一會兒你們先隨我把皇宮排查完,再去給陛下祛除一下魔氣?!蹦巷L(fēng)一邊說著,一邊坐了下來,給自己盛了一碗粥,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味道還不錯,你們嘗嘗?!?p>  ——分界線——

  一轉(zhuǎn)眼在西瑾竟磋磨了半個多月,蕭月生一行人將武陽城還有西瑾皇宮里里外外搜了個遍,除了她身邊的那兩只妖能讓通靈牌發(fā)出些微弱的紅光,其余時候那通靈牌就好像壞掉了似的,一丁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蕭月生懷里抱著她的兔子,身旁跟著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進(jìn)了一家茶館,南風(fēng)師兄與他們之前都說好了,無論有沒有進(jìn)展,午時都要來這家茶館匯合。

  “客官來些什么?”店小二趕緊上前問道。

  “隨便來一壺茶水就好,我們等人?!彼f道,便尋了地方坐了下來,玉球還窩在她懷里,沈又霖則是坐在她身邊。

  蕭月生再神經(jīng)大條,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兔子和狐貍好像……不太和諧,她暗自搖了搖頭,果然天敵是不能好好相處的。

  而她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shí)也絕非偶然,那天晚上御膳房上了一道烤兔子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玉球的臉色不對,粉雕玉琢的小團(tuán)子耷拉著臉色,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只兔子,便在她懷里窩著,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她哄也哄了,逗也逗了,甚至連賠禮道歉都做了,可他就是不說話,還好像失了靈性一般,連蘿卜都不吃了。

  但是那天阿霖吃得滿嘴流油,非常歡樂。

  思緒回到現(xiàn)在,她現(xiàn)在非常慶幸自己外出歷練不用待在師父身邊,否則她揣著那樣的心思,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露餡兒。

  “主人在想什么?”沈又霖的杏仁眼尾帶著笑,為她倒了一杯茶水,“若是你們的任務(wù)真的簡單的話,那也就不算歷練了,對嗎?”

  她接過茶水:“你說的對,難一些才有挑戰(zhàn)性?!?p>  這離著原著十萬八千里的故事線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現(xiàn)下是半根金手指都沒有了。

  “蕭師妹?!蹦巷L(fēng)一進(jìn)來就看見了她,“怎么樣,你那里有進(jìn)展嗎?”

  蕭月生搖了搖頭:“我連武陽城附近的樹林都看了,根本一無所獲?!?p>  南風(fēng)坐了下來,頗有些泄氣:“我這邊也是,也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正說著,外頭突然熱鬧了起來,好多人都到街上去圍觀,蕭月生和南風(fēng)也走到了窗子旁邊,好像要舉辦什么盛大的游街活動似的,圍堵得水泄不通,她用肩膀蹭了一下身旁的店小二:“小哥可知道這是怎么了?”

  “大約是二公主回城了吧,”店小二道,“前些日子就說要回來,想必就是這幾天了?!?p>  店小二明顯不是很感興趣,看了兩眼便去忙了。蕭月生也不愛瞧這些熱鬧,連皇上皇后都見過,一個公主而已,她也不好奇。但是就當(dāng)她要坐回去的時候,公主的馬車簾子卻好巧不巧地被風(fēng)掀開了,那里邊坐的女子異常眼熟,她便趕緊將頭探出窗外,指尖靈力乍現(xiàn),一道光就朝著馬車打了出去。

  “怎么了?”南風(fēng)瞧出了她的異樣,扭頭問道。

  “這個什么公主,好像與咱們見過。”

  “你是說……”

  “就是那日咱們在客棧,想要買走玉球的姑娘?!彼ы?,“我剛剛放了一股靈識在她身上,確認(rèn)了一下,錯不了?!?p>  “怪不得瞧著跋扈,原來竟是個公主。”她一邊說著,一邊坐了回去,拿著茶杯自顧自的喝著。

  “蕭月生,南風(fēng)師兄?!辟R連州也趕了回來,還未等南風(fēng)開口詢問,他便道:“我什么都沒有搜到,但是我想,我大約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南風(fēng)和蕭月生一齊看向他,沈又霖則是恭謹(jǐn)?shù)貫樗闹魅颂聿瑁R連州看向蕭月生:“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她沒想到她能是他的啟發(fā),下意識反問道:“我嗎?”

  “對,那日你說,可能魔氣不是來源于外界,而是來源于陛下的身體?!辟R連州道,“你每日都去給陛下祛除魔氣,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

  蕭月生細(xì)細(xì)回想:“除了好像祛除不干凈,倒也沒什么端倪……”

  賀連州看著她,她突然靈光乍現(xiàn),恍然大悟:“我還以為是我靈力低下,其實(shí)根本就是陛下體內(nèi)的魔氣自己就能再生!”

  “對,很有可能,”賀連州道,“我剛剛搜到城外山林里的一處泉眼,那泉水源源不斷地從地底涌出,就算我接了很多水解渴,也還是不會讓它斷流,猛然想起陛下的病情自那日再也沒有明顯的好轉(zhuǎn),這才想到了這里?!?p>  南風(fēng)放下杯子:“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回皇宮!”

  而皇宮里,聞千芾則是在接待自己回宮的妹妹,還有忠義候梁俶。

  “路途遙遠(yuǎn),芷兒頑劣,忠義候費(fèi)心了?!钡弁醯脑捒蜌庥质柽h(yuǎn),雖久病纏身,但是帝王的威嚴(yán)卻還在。

  “陛下言重了,公主能到亦州游玩,是亦州的福氣?!绷簜m道。

  大殿上無人再說話,一君一臣就這樣僵持著,一個坐在龍椅上,病態(tài)雖有威嚴(yán)卻也不減;一個坐在輪椅上,缺敢給皇帝冷著臉。

  “對了陛下,前些日子嫣妃娘娘回了亦州省親,臣為陛下分憂,省了兵力,順便幫您給嫣妃娘娘帶回來了。”梁俶突然開口,這句話明顯帶著莫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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