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道出了名號,那帶斧大漢卻是一點也不意外,更是無所禁忌,對著那中年男子說道:“既然已是知道了爺爺們的名號,還不趕緊把你那娃娃的面具給摘下來,給著爺爺們看看也就罷了。”
那中年男子終究是忍無可忍,抽出兵刃,一把銀光剔透的彎刀,對著那大漢,雖無言語,但也是用著行動表明了態(tài)度。
“呦呵?持彎刀的?江湖上倒是沒見過這號人物,那先讓爺爺來試試你的功力!”
言罷,背后抽出斧子,竟是單手就使得虎虎生威。
眼看二人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張揚四人趕緊離開了位子,靠近了門口,免得被傷及無辜。
倒是那小二和掌柜面色不變,也不勸阻,全然一副看戲的模樣。
那獨自一桌的道姑更是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一般,獨自品茶,絲毫不受干擾。
一看就是高人做派??!
哪像自己四個,見到人打架就跑。
...
場面上,那持斧大漢對著彎刀客也不客氣,一步上前就是一斧子砸下去。
彎刀客也不硬剛,一個閃身靈巧避過,反手就是一刀砍了出去。
然而彎刀這門功夫,多適用在馬背上的劈砍,配合馬匹的沖擊力,更能發(fā)揮彎刀的功效,但在這短兵相接上,就局限了先。
只是這彎刀多起源于西域,卻在這江南之地見著,也不知道這對父子來源何處。
持斧大漢一個回收,就把斧子橫于胸前,生生截下了彎刀一擊。
甩了甩手,對著那彎刀客喊道:“好家伙,倒是有幾分力氣?!?p> 言罷也不再出手,只是持斧而立,對著那人繼續(xù)喊道:“看你這用的怪異兵刃如此嫻熟,想來也非是什么無名之輩,快快報上名號,能是讓我陸橫的這斧柄上再加上一筆?!?p> 那彎刀客卻還是沉默不語,只是一臉肅穆,盯著眼前的對手。
張揚在門邊站著,忽的耳邊傳來一聲低語,卻是李傲又開始顯擺他的知識了。
“這鹿山五子乃是五兄弟,個個都是內(nèi)勁高手,據(jù)說大哥已是內(nèi)勁六重的高手。又是以兇惡霸道橫著稱,惡名遠(yuǎn)揚,江湖多稱之為鹿山五寇?!?p> 內(nèi)勁六重?
張揚估計了一下,應(yīng)該是和那清風(fēng)寨的胥當(dāng)家差不多一個水準(zhǔn)。
那也不是特別強大?。咳绱藦埧褚矝]人把他們給滅了?
許是看穿張揚的想法,李傲在邊上又是補充道:“雖然他們兄弟各個武藝也非是無敵,但卻有一門陣型,或許是兄弟的緣故,相互之間配合非常默契,一般人來了,真是抵擋不住,容易折在里面。”
張揚這才恍然,原來是有個什么陣法,這倒是和那什么全真七子差不多。
那邊卻是壓根不用動用什么陣型,陸橫一人竟是就把那彎刀客給壓制住了。
比起彎刀而言,持斧也多是用在那團戰(zhàn)之中的效果更是顯著,但這陸橫卻甚是精通這單打獨斗的技巧。
不僅是力氣十足,各種詭異招式頻出,彎刀客又或許是限制于邊上還帶著孩子,更是施展不開,只能堪堪抵擋,逐漸落于下風(fēng)。
“獨劈華山!”
只見得那路將握在前面的右手退下與左手相近,雙手掄斧。用十二分氣力,從正中往下劈去,直攻彎刀客頂門。
彎刀客明知其勢來勢勇猛,不可抵擋,卻也不敢閃開,怕是傷及背后的孩子,只得舉刀迎招。
“哐當(dāng)!”
彎刀客果真是吃不住力,一擊就被打倒在地。
眼見父親倒下,邊上的那孩子卻也不哭不鬧,只是跑過去想要攙扶起彎刀客,卻被彎刀客揮手制止。
陸橫見得卻又是譏諷:“你這孩子不會不僅是個丑東西,還是個啞巴吧,今天爺爺我非得把他那面具拿下不可?!?p> 說著就要越過彎刀客伸手去捉那小孩,被彎刀客一個刀鋒給逼退了回去。
只聽得那彎刀客終究又是開了口說道:“閣下一個七尺大漢,想著去難為一個孩子,未免也太是無恥了!”
不料想那陸橫聽得只是一笑應(yīng)道:“不錯不錯,爺爺我就是要為難一孩子,今日你不把那面具摘下,休想好過?!?p> 說著又是一招“秋風(fēng)掃葉”,將斧從右提起,至與肩平,先向右上方橫掃一斧,此為虛著。然后從左下方折下,向右盡力一掃,使人不及防范。
一番招式下來,把那彎刀客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直逼著角落。
那整個大堂上的桌椅也是被打的零零碎碎,卻唯獨道姑那桌沒被打碎。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那陸橫故意使然。
小二和著掌柜也是跑來了門口,站在張揚四人邊上。
只聽得小二對著掌柜說道:“掌柜的,你觀這批人比起上次來的人如何?”
那掌柜拿著算盤,斜眼瞥了眼堂內(nèi),隨意的應(yīng)道:“半斤八兩,不過爾爾?!?p> 言罷又是在算盤上撥弄了兩下,喃喃自語道:“八張桌子,十幾副凳子,這要他們個百八十兩的總是應(yīng)該的吧。”
這客棧里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都這個時候了還能算錢呢,不是傻子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但能在開客棧的,又哪有傻子。
...
眼見已是退無可退,那彎刀客看了眼四周,轉(zhuǎn)身抓過小孩忽的拋給了那紋絲不動的道姑,大聲喊道:“還望道姑照顧一二!待我打退賊人,再向道姑道謝?!?p> 言罷,就朝著那陸橫猛的撲了過去。
速度竟是極快,連著張揚只能看清些影子。
原來這彎刀客是以輕功見長,剛剛帶著孩子束手束腳,無法施展。如今無了牽掛,已是火力全開。
這時候陸橫就顯的稍有些笨重,嘗試了幾下,連著那彎刀客的衣角都沒摸著,反倒是被砍上了兩刀,只氣的嗷嗷直叫。
“奶奶的,有本事你和爺爺硬碰硬的過幾招,老是跑算是什么英雄好漢?!?p> 那彎刀客只是回了一句:“不錯不錯,今日我就是不和你拼力氣,也能勝了你!”
竟是學(xué)起了那陸橫說話!
陸橫更是氣的咬緊牙關(guān),心神一失,又是挨上兩招。
“老二,你去幫幫老五吧?!?p> 一直旁觀的剩下四人終究是看不過了眼。
當(dāng)下走出另一漢子,背上帶著一把鋼叉,對著那陸橫喊道:“老五,這家伙你應(yīng)付不了,還是交給我吧?!?p> 陸橫也不客氣,只拿著斧子護住自己回應(yīng)道:“二哥,這點子有些扎手,你可小心?!?p> 言罷也不遲疑,直接離開了戰(zhàn)圈。
說起來叉這門功夫比起斧而言就更是稀奇了,只見那人雙手向后一翻,拿出一桿長叉。張揚稍稍注意了一番,只見得那長叉尾部也是密密麻麻刻上了不少字。
“陸惡,特來討教一番。”
彎刀客眼見不得善了,終究是報出了名號:“宋滇?!?p> 聽得彎刀客報了名字,那陸橫忽的嚷嚷起來:“二哥,這名字可得留著給我!”
陸惡也不回話,只是揮了揮手算是答應(yīng)。
張揚正聽得一臉莫名,邊上的李傲又是適時的解釋道:“這兇惡霸道橫五兄弟給自己定下了一個規(guī)矩,每殺一人便要給自己的武器上刻上一個對方的名號?!?p> 說罷偷偷指了指那柄大斧繼續(xù)說道:“相傳五人之中,陸橫最好殺人,故此,他那武器上刻的名號最多。”
張揚聽著有些瞠目結(jié)舌。
這算是什么規(guī)矩,把著這些個名號刻下,倒也不怕這些個亡魂來尋仇。
又是瞧了眼那陸惡手里的長叉,那密密麻麻的也是不逞多讓。
看來這鹿山五寇倒真是殺人不眨眼的主。
我要是那孩子就主動把面具摘下得了,看看就看看唄,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
陸惡率先發(fā)難,一手飛虎叉連刺數(shù)下,都被那宋滇依依閃過。不過相較起來,比起對付陸橫的時候就沒這么輕松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彎刀客還想著息事寧人,之前對付陸橫的時候雖是場面占優(yōu)卻也沒下死手,只是給著那陸橫加了幾道子血印。
如今卻是危機四伏,陸惡的輕功明顯與那彎刀客不相上下,尤其在這客棧狹小的空間內(nèi),似乎更是如魚得水。
加上長叉這門功夫又是詭異異常,挑刺打蓋,讓人措手不及。彎刀客險象環(huán)生,身上早已是掛了彩。
陸橫看的更是哈哈大笑:“讓你摘個面具你是不肯,今日便要是來取你性命!”
張揚仔細(xì)看了看,這二人水平都與那龍門鏢局的陳泰相似,與自己的差距倒是不大。
但要看看邊上還有四位大漢虎視眈眈的壓陣,自己哪有送上去的道理。
該認(rèn)慫的時候就得認(rèn)慫,要不是看著眾人沒注意著自己,張揚早就想腳底抹油了。
場面上,這宋滇先是經(jīng)過一陣,又遭受了陸惡的車輪戰(zhàn),體力稍顯不及,稍一出現(xiàn)破綻,就容易被抓住。
陸惡更是越打越兇,眼看宋滇就要支撐不住。
只見那小孩忽的竟是竄了出來,手里拿著個小匕首,就往陸惡那身上捅去。
陸惡哪里會被一個孩童得手,都沒用長叉,隨手一拍,就把那孩子給扇飛了!
奇怪的是那道姑竟是全然沒有制止,仍是由著那小孩沖了出去,更是沒管那孩子的死活。
吾生存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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