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當然不會為了那片紅椒果再去找上那老道。
就算是真讓他當了那門主,也是個甩手掌柜,大大小小的事宜還不是那白照說了算,自己又何必去自討沒趣。
張揚師徒四人...
不,張揚一行四人各自收拾好了包裹,準備北上廣陵了。
至于凌旋么...
“你真是不去涼州了?”
“涼州自然是要去的,只不過是先不去而已?!?p> 葉府門前,程遠三人正在不遠處備馬,留給了張揚和凌旋一些分別的空間。
要不還是說老程貼心那。
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凌旋白嫩的臉頰上,更是把凌旋顯的有些奪目。
“張揚,待你做完了事,可得回南陽來尋我,我等你一起見過了爹,再上涼州去?!?p> 只是凌旋的話讓張揚感到絲絲涼意。
這怎么就要見家長了?
自己才十八歲而已,是不是著急了點?
“你放心,待我回了南陽,定是會去尋你的!”
張揚注視著凌旋的那清澈的眼睛應道。
凌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偷瞄了眼四周,眼看沒人關注著這邊,才是磨磨蹭蹭的從懷里掏了一掏,摸出一個物件,神神秘秘的遞給張揚。
入手就是一陣有些熟悉的觸感,張揚低頭一看,正是一個紅色的香囊。
凌旋微微紅著臉頰,卻還是勇敢的抬起頭來注視著張揚說道:“這是我連夜香囊,你帶在身上,也算是能佑你平安歸來,雖然弄的不是太好,你也不準嫌棄!”
張揚雙手接了過來,仿佛不是捧著一個香囊,而是一份沉甸甸的少女的寄托。
一本正經(jīng)的藏在了懷中,卻也不敢動作太大。
畢竟懷里還有一個林大小姐送的香囊,也不知道要被凌丫頭知道自己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會不會當場就把香囊給拿回去。
眼看張揚一副鄭重其事又是小心翼翼的樣子,凌旋終于露出了一點笑容。又瞥了眼一直在邊上有些躊躇不前的秦音,給了張陽一個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才是讓開了位子,走過去對著秦音說道:“秦姐姐,我已是說完了,你有什么話就去道別吧?!?p> 這話說的雖是大度,卻也多少彰顯了一些主權。
不管是多大的少女,對著這些事情總是無師自通,天賦異常的。
...
秦音一站在張揚面前,張揚就感受到了一股柔和的氣息撲面而來。
不同與凌旋的古靈精怪,秦音那柔中帶剛的個性另有一種風情。
其實真要是讓張揚選,張揚可能會選擇秦音這種類型的,還在這個時代,張揚并不需要有這種煩惱。
看著眼前的姑娘遲遲沒有開口,還是張揚打破了沉默:“秦姑娘,你們也與凌旋共回南陽么?”
秦音點了點頭,卻是有些不敢看著張揚,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的應道:“秦音本想跟著公子,只是吾弟要往南陽,秦音實在放心不下,待公子回南陽之后,再為公子鞍前馬后。”
張揚看著秦音也是一臉無奈。
又來了,這姑娘什么都好,就老想著報恩。
只是他們隨著凌旋回南陽也好,畢竟這荊楊地界可比著西北荒涼之地好多了,自己也算能無所牽掛。
隨即也是不禁應道:“這樣也好,如此我也放心多了?!?p> 這無意中的吐露又是讓著秦音鬧了個臉紅。
心頭各種思緒閃過。
我這去不去涼州又讓這張鏢頭有何不放心的?莫非是...?
張揚看著眼前的姑娘整個臉頰都變得通紅,心下有些莫名,開口問道:“秦姑娘,你可還有什么話要與我說?”
秦音這才回了神,伸手往自己的懷了摸了摸。
張揚一見這熟悉的動作,暗道不會吧,又來?
果然,只見得秦音拿出一個青色的香囊,眼神不敢注視著張揚,微微低著頭柔聲道:“張公子,這個香囊你且?guī)е??!?p> 說了這一句就再是說不出話來,只顧著低著腦袋。
這么一看反倒是凌旋更是大膽一些。
張揚伸手接過了香囊,又是往著懷里一揣。
只是感覺懷中已經(jīng)是鼓鼓囊囊,被撐起了一個弧度來。
“呼...”
張揚長長舒了口氣才對著秦音說道:“秦姑娘,我會好好保存這個的,你也一路小心,萬事不可只顧著令弟。”
秦音點了點頭,眼看似是再無所言,張揚才是轉身而去。
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來了這世界久了,張揚騎馬的技術也是越來越嫻熟,翻身上馬,看著凌旋和秦音稍稍有些不舍的眼神,終究不在眷戀,朝著眾人拱手說道:“就在此地分別吧,諸位一路順風!”
言罷,回馬轉身,帶頭向北而去。
只留得背后的人影久久佇立。
如此,張揚回南陽的理由,終究不僅僅是為了身上的系統(tǒng)咯。
...
八人的隊伍又是變回了四人,眾人倒也沒什么不適,反倒是有些更是自在。
原本大胡子程遠的計劃是尋個渡口乘船而下,接近廣陵,只是如今從龍門鏢局帶出了四匹馬,倒是可以走走官道。
一行四人走走官道又行行山路,行蹤也算是捉摸不定。
行了約莫四日,總算是靠近了徐州邊界。
“前方有處客棧,咱們就在此地暫且先歇歇腳吧?!?p> 眼見這日頭已經(jīng)漸漸落了山,走在前頭的程遠回過頭來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自然不無應允。
門口的小二瞧見四人一副武人打扮自然不敢怠慢,立刻上前接起了韁繩,對著當先的程遠的問道:“客官,可是住店否?”
程遠點了點頭,遞過韁繩,又是賞了小二一些個銅板,才是說道:“來兩間客房,再弄一桌熱食。”
小二迅速的擦了擦銅板,一收手就消失在了手里,高高興興的對著里面喊道:“有客四位,兩間客房,一桌熱食。”
說著就回過頭來有些獻媚的看著程遠說道:“客官,里面清吧?!?p> 四人才是一搖一擺的進了客棧。
走在最后的張揚隨意的瞥了眼那隨意掛在客棧門楣上的牌子。
無憂客棧。
這名字起的倒是挺文藝的。
客棧內(nèi)倒是不大,整個大堂內(nèi)也就擺上了十張桌子左右。
張揚一行人進入的時候只有兩桌客人,整個堂內(nèi)多少顯得有些空落落的。
一桌坐著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四五來歲的小孩,看樣子像是一對父子。只是那孩子臉上竟是帶著面具,讓人不得不多看了兩眼。
另一桌卻是一位道姑模樣的女子獨自一人,一身灰色道袍,帶著一柄長劍隨手放在桌上。
張揚沒敢多瞄。
這些時日也算是學了點行走江湖的規(guī)矩,出門在外,好奇心別是太重,不然總會有人來滿足你的好奇心的。
行走江湖,最忌諱的就是透露自己的身份,尤其在這客棧之內(nèi),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也保不準有雙有心的眼睛。
眾人只吃著食,也不多話。大堂之內(nèi)一時間除了小二的吆喝聲之外沒了別的聲音。
但你不想惹事,事卻會自己找上門來。
...
“小二呢?死哪去了?”
客棧外,猛的傳來一聲粗獷的吆喝聲,還未等小二出去印客,就推門而入了五個彪形大漢。
說是彪形大漢卻也是絲毫不夸張,各個都是身高七尺,背上背著刀叉劍勾斧,竟是各自武器都不相同。
入堂之后,大大咧咧尋著個位子往那一坐,旁若無人的招呼著小二上酒上菜,似乎根本沒把在場的這些人放在眼里。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個什么身份。
依靠張揚那有限的江湖知識,定然是不知道的。要想明白,估計還得靠李傲,只是現(xiàn)在也不是詢問的時機。
“咦?大哥,你抽那娃娃真有意思,還帶著個面具,也不知有什么見不得人的?!?p> 那背上帶斧的大漢忽的注意到了那一桌父子,對著帶刀漢子說道。
粗獷的聲音卻是沒半點遮攔,讓著整個大堂內(nèi)都聽得個清清楚楚。
客棧的小二與掌柜似是跟本沒在意一般,該上菜的上菜,該瞌睡的瞌睡,對于這些個江湖人士,只怕也是司空見慣了。
那父親聽得大漢之言,也是一把拉過小孩,放在身后,身軀微微側身,隱隱對著那五位大漢。
只聽那帶斧的大漢見著也不在意,只是嗤笑了一聲再是開口說道:“你這娃娃是見不得人還是身份特殊,怎地出門在外還帶個面具,莫非是個丑得見不得人的小東西?!?p> 言罷,更是肆意狂笑起來。
那中年男子也不答話,只是留下一些碎銀就想上樓,顯然是不想隨意起些沖突。
眼見得自己被無視,那帶斧大漢許是臉上有些掛不住,追了一步再是說道:“我說那人,莫非這娃娃非你所生,你怕著別人一眼給瞧出來,才逼著你那娃娃帶著面具?”
這下連著個那大漢的四位兄弟也是轟然大笑。
此話說的是惡毒之極,若不是這五人往日里狂妄的的習了慣,便是故意要是激怒這對父子,只怕也是別有用心。
張揚在邊上冷眼旁觀,倒是郭輝這家伙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顯然也是動了氣。
好在沒有沖動,強忍著坐在原位按兵不動。
只是這中年人卻是忍無可忍,轉身對著那五位大漢說道:“鹿山五子,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真是狂妄的很!”
吾生存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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