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棲梧走后,桑吉便帶著士兵過來了,眾人見到昔日的皇宮禁區(qū)不知為何消失不見,轉(zhuǎn)而變成一棵參天大樹屹立在那里。
“圣女,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桑杰問道。
“這個事情,這——”子憐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件事情,內(nèi)心里期盼這棲梧早點(diǎn)回來。
另一邊,棲梧已經(jīng)帶著蚰蠡和信離開了樓蘭,逃到不遠(yuǎn)處的石林里。
“想必,您就是棲梧大仙了?!彬捏徽f道。
“你知道我?”棲梧問道,“可我應(yīng)該沒有見過你吧?!?p> “我的名字不足掛齒,在您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蚰蠡說道。
“名字是一個人的標(biāo)志,也會伴隨一個人的一生,不管怎樣,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也應(yīng)該記得你的名字?!睏嗾f道。
“蚰蠡——”蚰蠡輕聲說道,這說話的語氣同以往和子憐說話的語氣完全不一樣,要顯得溫柔多了。
“很好的名字,剛在石洞里,見你駕馭著那些飛蟲,厲害非常,想來你是煉蠱的吧!”棲梧說道。
“那是我耗盡一生煉制的蝕骨蟲寵,可是卻被您一擊即滅了,還是現(xiàn)在的您?!彬捏徽f道,“您才是真的厲害!我想,哪怕是現(xiàn)在的您,也是我一生都不能企及的高度?!?p> “別這么說,我哪有這么厲害!”棲梧插著腰得意的笑著。
正說話間,信醒了過來,蚰蠡上前連忙去扶起他。
“這里是——”信環(huán)顧四周,覺得這個地方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看什么看,這不就是你放走惡靈狼的地方!”棲梧說道,“記性真差!”
“你這是什么意思?”信說道,“故意來嘲笑我嗎?”
“事情的源頭是由這里而起,也該有這里結(jié)束?!睏嗾f道,“你傷的很重,就先在這里休養(yǎng)一段時間?!?p> “不必你在這里假惺惺!”信說道。
“千錯萬錯,你始終在怪我搶了你神的地位嗎?”棲梧說道,“但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從這里開始,你是不是就丟棄了你的信仰!”
“你有資格跟我談信仰?”信吼道,“你知道什么是信仰嗎?我就是信仰!”
棲梧望著眼前這個近乎瘋狂的信,無奈的搖搖頭。
“我只是對那個姑娘感到愧疚?!睏嗾f道,“不知道她見到你這個樣子,會不會后悔拼勁了全力去救你,不顧生死的去救你!”
“這又關(guān)她什么事情?”信小聲說道。
“你知不知道,她的法力不夠,三次出招皆全力以赴,那個封印,是莫大仙留下的,你以為真的會怕一堆蟲子?”棲梧說道,“那封印,最開始是以你的法力為支撐的,你昏迷后,便會轉(zhuǎn)而為以莫大仙留下的法力為支撐,莫大仙是何許人也,相信你也是知道的,但凡那一瞬間我來晚了,或者我沒有將封印破除,她們兩個便會遭受封印的反噬,性命堪憂!你說,你如今這幅模樣,我是不是該為她們兩個感到后悔!”
“你——”信怒火中燒,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希望你能夠明白,你已經(jīng)丟失了你的信仰,切莫再要丟了你的良心!”棲梧說道。
“大仙,這話有些嚴(yán)重了!”蚰蠡連忙插話道。
棲梧沒有理會,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四下無人,便準(zhǔn)備離開。
“等等——”信說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棲梧停了下來,回頭望著信。
“你心里,是怎么定義神的?”信問道。
棲梧聽到這個問題,不禁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信說道。
“一個稱呼而已,又何必在意!”棲梧說道,“若是真要定義它,無非就是達(dá)到了常人不能企及的高度,也承受了常人不能承受的痛苦,更堅持了常人不能堅持住的久度。任由世事浮沉,初心不改,從一而終?!?p> 棲梧說完,便飛走了。蚰蠡便也跟著走了。
皇宮里,子憐剛剛回到房間,棲梧便回來了。
“大仙,他們怎么樣了?”子憐問道。
“我已經(jīng)把他們安置在了石林里,算是暫且安安穩(wěn)了下來?!睏嗾f道,“那些士兵有為難你嗎?”
“這倒沒有,我就說是是天災(zāi),發(fā)生地震了,我用法術(shù)催生了一棵神樹,這才將天災(zāi)擋住?!弊討z說道,“不過后來,他們派人下去查看了一番,那石洞算是毀了,蚰蠡放出的蟲子也全都死了,一大片一大片的?!?p> “那個叫蚰蠡的跟你認(rèn)識?”棲梧問道,“那人對我雖然沒有什么惡意,相反,對我倒是畢恭畢敬,但是我覺得她對你和對信都有著不一樣的感覺?!?p> 子憐本想將自己種蠱的事情告訴棲梧,但是又沒想好該如何與她圓好這件事情,便只說了與蚰蠡有些恩怨。
“那人功力在你之上,若是以后真與你對峙,你切莫要強(qiáng)攻,要懂得退讓。”棲梧說道。
子憐點(diǎn)點(diǎn)頭,心想要是棲梧大仙知道自己連蚰蠡的一根手指頭都敵不過,會不會嘲笑自己。
“還有,我今日見你施展劍法的時候,與我的劍法很相似——”
棲梧說話的時候,朝子憐手里的前塵望去。
“莫非——”
子憐冷汗直冒,想來?xiàng)鄳?yīng)該對自己心生懷疑了,若是知道了自己是從未來來的,會不會問一些關(guān)于未來的事情。
“莫非你真的是對我心生崇拜,不僅模仿我的臉,模仿我的劍,還偷學(xué)我的劍術(shù)?”棲梧扭頭望著子憐,“我的粉絲年齡已經(jīng)涉及那么廣泛了??!”
子憐只覺得自己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攻擊,想要拔劍想想打不過還是忍住了。
“是啊,我真的很崇拜你??!”子憐連忙哈哈說道,總歸是沒有聯(lián)想到令她擔(dān)憂的事情,就還是好的。
“崇拜我就早說嘛!”棲梧說道,“別說,你偷學(xué)的還挺像的,說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偷學(xué)的?”
這話到把子憐問懵了,棲梧這個時代的事情,子憐知道的事情少的可憐,她該說是什么時候呢?蓬萊聽堂還是候選大賽?這都說不通啊!
“我。。。我。。?!弊討z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guī)煾敢埠艹绨荽笙桑撬龑W(xué)了大仙的劍術(shù),然后教給我的!”
細(xì)看汐鳳對棲梧的癡迷程度,說是崇拜都不能體現(xiàn)出這份感情的濃厚!這么說倒也不算騙人。
“你師父?”棲梧質(zhì)疑道,“莫不是我粉絲團(tuán)團(tuán)長?”
“是啊是?。 弊討z打著哈哈道,“我們這個門派都是棲梧大仙的粉絲,都很崇拜您的!就是為您而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