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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開的忘川

第四十六章 不散筵席

彼岸花開的忘川 庸脂俗粉sm 2084 2019-11-17 22:51:01

  “他們不傻,只要去了現(xiàn)場,看到死的那些人,就一定會知道是怎么回事?!毕P說道,“哪怕就算我說是我自保,你覺得魔界的那些人會輕易罷休嗎?他們就需要一個幌子去攻打天界,而我恰巧才成為了那個幌子?!?p>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如果真的是發(fā)生了戰(zhàn)爭,一定會兩敗俱傷的,受傷害的只能是那些無辜的百姓?!?p>  “子憐,天魔兩屆遲早要爆發(fā)一場大戰(zhàn),不過不會是現(xiàn)在?!毕P說道,“自從你種蠱以后,我就發(fā)覺到,蚰蠡一定在計劃著什么,哪怕這次我殺了那么多傀儡,她都沒有出面,說明比起這些傀儡,你更重要一些。”

  “為什么這么說?”

  “為師問你,是誰告訴你人是我殺的?”

  “樂卿,樂卿說是他師父發(fā)現(xiàn)的,也就是逍遙仙人。”

  “想必樂小公子也告訴過你,我是逍遙仙人的徒弟?!?p>  子憐點頭。

  “這就是這件事情奇怪的地方,我殺了人,巫女一族本可以拿著這個理由,去天界大鬧一場,就算撼動不了天界,也可以憑借這個由頭召兵買馬來抓我??墒牵@些日子并沒有聽到任何尋我的消息,最嚴(yán)重的也只是天界想讓我出面做出一個交代,可是巫女一族屁都沒放一個。”

  “是不是因為懼怕師父你的實力?”

  “不會,他們?nèi)羰窍胍l(fā)戰(zhàn)爭,以卵擊石他們都不會怕,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們有更大的陰謀,或者說他們想打一場必勝的戰(zhàn),所以他們才不想在這個時候引發(fā)戰(zhàn)爭。他們在等?!?p>  “是在等那些傀儡更成熟一些嗎?”

  “傀儡很重要?!毕P說道,“可是不是最重要的。這也是我一直搞不明白的地方,他們究竟在等什么?”

  汐鳳說完,就一直盯著子憐。

  “師父,你干嘛一直盯著我?”子憐感覺怪怪的。

  “你身上究竟有什么東西,那么值得蚰蠡惦記?!毕P說道,“靈力低微,修行不夠,就算是與棲梧有幾分相似,可是也不會這么值得她惦記的,還費那么大功夫給你下蠱?!?p>  “師父,我怎么感覺我在你那就是個廢物?。 弊討z委屈的說道。

  “究竟惦記你什么呢?”汐鳳還在苦思冥想。

  子憐見汐鳳沒有搭理她,便回去了。在半路上碰到了不凡。

  “剛才看你不在房間,邊想你一定是道這里來了?!辈环舱f道,“你上次不是要我教你養(yǎng)靈嗎?”

  “可是,你不是說這劍靈太碎了,可能沒有辦法養(yǎng)嗎?”

  “所以,我今日給你帶來了這個?!辈环矎纳砗竽贸鲆话褎Γ斑@把劍是我?guī)煾附o我的,雖然比不上你手里的前塵,但也是把絕世好劍,你可以試著用它來問靈?!?p>  “你師父給的?月老嗎?”

  “不是,是劍靈師父,她托靈鳥送給我的。這劍身較短,質(zhì)量也較輕,想來鑄來給女孩子用的?!?p>  “你師父為什么會送你一把女孩子的劍?”

  “是送給你的!”不凡笑著說道,“我此前跟她提起過你,也起提過你那把前塵劍的蹊蹺之處,所以師父把這劍送給你,讓我教你養(yǎng)靈?!?p>  “你師父,送給我的?”子憐小心翼翼的接過劍。

  “這把劍沒有劍靈,你可以從頭開始養(yǎng)?!辈环舱f道,“前塵是有劍靈的,只不過很碎,想來前塵之前是有主人,只不過不知道什么原因,劍靈被碎,所以只能修復(fù)?!?p>  “難道前塵以前的主人也會養(yǎng)靈嗎?”

  “不,其實劍靈根本不需要刻意去養(yǎng)?!辈环舱f道,“當(dāng)你有一定修為的時候,你的劍就會自然而然跟你的修為一起成長,也就有了劍靈,而一般有了劍靈的劍,也可以成為是上等寶劍了?!?p>  “那為什么有的劍需要養(yǎng)靈呢?”

  “正如我所說的,有的人修為較高,連便劍都會有劍靈,同樣,如若你養(yǎng)出了劍靈,你的修為也會有所提升?!?p>  “也就是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嗯~也可以這么說。”不凡說道,“不過,最開始養(yǎng)靈的本就是一位修為頗高的大仙。而且,會養(yǎng)靈的人只是很少?!?p>  “那你師父為什么會問靈之術(shù)?她不是劍靈嗎?”

  “劍靈是懂人的,可能她的主人會養(yǎng)靈,也可能是她曾經(jīng)聽過一些關(guān)于養(yǎng)靈的事情,畢竟,作為一個能修煉成人形的劍靈來說,她的經(jīng)歷定不比我們少?!?p>  “這么說來,也對,你師父活了沒有幾千年也至少有幾百年吧!見識也比我們廣,她能知道關(guān)于棲梧的事情,知道養(yǎng)靈的事情應(yīng)該也不算什么大事。”

  其實,養(yǎng)靈對于很多修仙的人來說,算是一種作弊的法子,人家辛辛苦苦的修著仙,這邊卻憑借這祖?zhèn)鞯酿B(yǎng)靈手法,既養(yǎng)出了劍靈,又提升了修為,可是如若用在對的地方,哪怕是作弊的方法,也是有可取之處。

  不凡將從劍靈那里學(xué)到的養(yǎng)靈之法,一一傳授給了子憐,便仔細(xì)囑咐她,養(yǎng)靈時一定要靜心定性,切莫生出一些邪惡的想法。

  “若如你的想法太過于邪惡,被劍靈感知了,它也會變成為一個惡靈,若是再不受你的控制,那后果可就很嚴(yán)重了。”

  “嗯嗯,不凡哥哥我記住了!”子憐點頭說道。

  天色漸晚,不凡和子憐兩人便會北苑了。

  “師兄,你怎么和她一起回來的?”不言看到不凡和子憐兩人同時進(jìn)門,醋意大發(fā),“你們兩個干什么去了?”

  “沒干什么?!辈环舱f道。

  子憐看到樂卿不在房間內(nèi),滿臉疑惑,正準(zhǔn)備出去找他時,又看他回來了。

  “樂卿,你去哪了?”子憐問道。

  “才一會會不見,就這么想我嗎?”樂卿調(diào)侃道。

  “別開玩笑了!”子憐緊張的說道,有將樂卿拉倒一旁對他小聲說道,“我今日問過我?guī)煾噶?,她說她殺的那些人都是被制成了傀儡的巫女旁系一族,其實她本意并不想殺人,只是那些人要殺她,她才會將她殺死的。”

  “本意并不想殺人?”樂卿笑道,“子憐,很多事情,人們只會相信眼前看到的,誰會管你本意是怎么樣的?”

  “可是~”

  “好了,你就別為你師父開脫了,好在那巫女一族也并沒有怎么糾纏?!辈环舱f道,“就算他們沒有繼續(xù)深究,但是大戰(zhàn)總是避免不了的,我父親和我大哥依舊駐守在邊界,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我今日托人送信給太上老君了,希望他能有辦法幫你解蠱,就算沒有辦法,知道這是什么蠱也好,沒有照顧好你,都是我的錯,我當(dāng)初答應(yīng)你婆婆一定要將你照顧好,已經(jīng)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了?!?p>  “這不是你的錯,樂卿,你已經(jīng)幫我很多了!”

  接下來的日子倒也過的平靜,也沒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子憐腕間的紅線也沒有在加長,玉清仙老也時時約子憐過去教她一些靜心養(yǎng)性的心法,還傳授了她一些醫(yī)術(shù),希望以后對她有所幫助;在不凡悉心的教導(dǎo)下,子憐養(yǎng)靈的本領(lǐng)也有所提高,一切都好像變得平靜起來,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不知不覺,就到了分離的時刻。

  仙主又將眾人叫去了功德林,那條路,子憐走了無數(shù)遍,這次卻油然而生一種悲傷的感覺。她向那三棵樹望去,發(fā)現(xiàn)汐鳳也正在看著她,她想打招呼,卻看到汐鳳笑著搖搖頭。

  “哇,居然結(jié)果了!”眾人望著功德樹上的功德果說道,有的已然是一株紅果,有的雖是青果,有總比沒有好。

  “各位,這就是你們這些日子在蓬萊的所積攢下來的功德,現(xiàn)在,你們可以把它摘下來,待會去,不過,這只是你們這一階段的功德成就,往后,你們還要繼續(xù)努力,這棵功德樹會一直記住你們功德的!”仙主笑著說道。

  “我結(jié)了三顆耶!”子憐笑著說道,這三棵中已然有兩顆紅透,有一顆雖為成熟,卻也漸漸發(fā)紅。子憐小心翼翼的摘下果實,又將她包好。

  “我有四顆!”樂卿說道,“看來功德不少!”

  “為什么我只有兩顆?”不言懊惱道,比子憐的少,讓他覺得面子過不去,朝子憐翻了一個白眼,“不凡師兄,你有幾顆?”

  不凡笑笑不語,不言看到不凡樹上有三顆,卻發(fā)現(xiàn)他手里還有兩顆,欣喜道:“師兄你真厲害,有五顆!”

  子憐聽罷也露出了羨慕的眼神,可是人群中卻傳出來一陣嬉笑聲,原來是那蘇途的樹上居然半顆果實都沒有。

  “怎么會?”子憐朝蘇途望去。

  “最次的都有一顆,看來那人是毫無功德可言!”樂卿說道。

  仙主卻看到蘇途那棵樹有蹊蹺,朝老功德林那邊望了一眼,只是搖搖頭走過去對眾人說道:“蘇途小公子的樹是結(jié)了果的?!?p>  仙主指著那樹上一處帶有果蒂的枝丫說道:“是我們看管不周,讓那些動物偷了去,想來蘇途小公子的果實一定是又紅又甜,這才會被那些動物走了吃了?!?p>  仙主說完,眾人立馬轉(zhuǎn)變了,紛紛投來羨慕的眼光。

  摘完功德果之后,仙主便為大家準(zhǔn)備了一場盛大的晚宴,所有人都喝的不亦樂乎,子憐卻偷偷溜去找汐鳳。

  “師父,明日我便要回奈何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您?”子憐說道。

  “有緣自會相見,你也不必掛懷!”汐鳳說道,“讓你做我的徒弟,真是委屈了。這段時間讓你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身上還被種了蠱,為師深感愧疚!”

  子憐滿眼不舍的望著汐鳳,不知道是不是酒勁上頭,汐鳳竟真的將子憐認(rèn)成了棲梧,一把攬入懷中。

  “我說了會護(hù)著你,可又食言了,對不起,是我不好!”

  子憐一臉疑惑,想來是自己種蠱的事情讓汐鳳感覺愧疚,可是,事到如今,只要還活著,一切都還有希望。子憐拍了拍汐鳳的背,卻沒想到汐鳳竟哭了起來。

  “你別走,別走好嗎?”汐鳳喊道。

  子憐被汐鳳的樣子笑到了,想要從她懷里掙脫出來好好安慰她,卻發(fā)覺汐鳳抱她抱得更緊了。

  “我不走,我不走!”子憐慌忙說道。

  “你騙我,你說不走,可是你還是走了!”汐鳳抽泣道,“不要走,讓我多抱一下!”

  子憐便沒有說話,任由汐鳳將她緊緊抱著,兩人就這樣抱著誰也沒說話,許久,子憐說道:“要不你跟我回奈何吧!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在那里住下的,總住在樹上也不好!”

  “我不去!”汐鳳回答道,“那個地方?jīng)]有你!只有這里有你!”

  子憐聽完后感到奇怪,便想汐鳳是不是醉了,怎么會說出這么奇怪的話。

  “師父,我是子憐??!你是不是喝醉了?”子憐從汐鳳懷抱中費力掙扎出來。

  汐鳳也連忙仔細(xì)看了看眼前的人,酒勁卻上來,人也變得神志不清,昏昏迷迷,倒下去那瞬間,子憐想要接住她,不經(jīng)意間,汐鳳的唇輕輕的落在了子憐的臉上......

  “要走了嗎?”

  子憐正在收拾東西,不凡走過來對她輕聲說道。

  “嗯,要回去了——”子憐不敢看不凡,害怕多看一眼就不舍一眼。

  不凡也沒有說話,也只是收拾東西,來的時候都沒有帶太多東西,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兩個人都收拾的很慢。

  “初寒,等會我們一起回去吧!”樂卿從外面跑進(jìn)來,拿了一些吃的遞給子憐,“這些東西拿好,路上吃?!?p>  子憐接過吃的,繼續(xù)收拾東西,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偌大的房間,安靜的像空無一人一樣。“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面。”

  突然,不凡走過來對子憐說道,手里還拿著一包東西。子憐拆開來看,是糖果子,滿滿一大包,多的子憐都快拿不來了。

  “快你不夠吃,給你多買了些?!辈环舱f道。

  子憐抱著那包糖果子,低頭不語,眼睛里卻又淚光閃過。

  “這一別,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面?!弊討z默默說道。

  “珍重!”不凡說道。

  子憐沒有回答,拿著不凡送給她的劍還有糖果子,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一定會去參加候選大賽的!”走到門口時,子憐轉(zhuǎn)身對不凡說道。

  不凡點點頭,“一定!”

  子憐和樂卿準(zhǔn)備下山時,子憐突然停了下來。

  “樂卿,你在這里等我一下!”子憐說道,突然便朝玉清的庭院跑去。

  “玉清仙老——”子憐沒有進(jìn)去,只是在玉清門口喊道,“我要走了!”

  沒有人應(yīng)。

  “玉清仙老,你要好好保重!”

  依舊沒有人應(yīng)。

  子憐在門外停了一下,便走了。

  門內(nèi),玉清握著毛筆,一滴墨滴落在了一副絕筆丹青上。

  “這幅畫豈不是廢了?”仙主坐在一旁對玉清說道。

  “恰巧是這缺陷,成就了這幅畫的美?!庇袂逭f道,聲音卻充滿著悲傷。

  那畫上畫的人正是棲梧,玉清將那滴墨輕輕推開,霎時便化作一朵彼岸花被棲梧執(zhí)在手上。

  “為什么不回應(yīng)呢?那孩子,也很舍不得你?!毕芍髡f道,“你若出去,她必定高興極了。”

  “我怕——一旦出去了,就舍不得了!”玉清說道。

  “她年紀(jì)還小——”

  “我說的是我——舍不得?!庇袂逋O铝耸种械墓P,“她年紀(jì)小,對情感看的淡,可是,我年紀(jì)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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