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我將他看的一干二凈的那處暖池,不過這回一干二凈的是我,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我捂住漲紅的臉。
“害羞了嗎,淼淼原來也會害羞啊,昨天夜里也不知是誰如此驍勇善戰(zhàn),把小黃冊子發(fā)揮得淋漓盡致?!?p> 我聽了這話簡直想沉到池子里溺斃:“別瞎說!我告你誹謗?。 ?p> 司徒烈偏要說,越說越起勁:“記不記得自己昨晚還干了什么?你跟我說說唄,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我也顧不得身體暴露在空氣中,舀了一大勺水潑他,這混蛋,完全是將我當做了笑料。
瞄到不遠處有幾件素衣,我伸手要去撈,然而司徒烈并不給我取物的機會,他躍入水中,忽然將我抱在懷中,周遭盡是迦南香的味道。
我原來氣得咬緊牙關(guān)反抗的,可是架不住他的軟磨硬泡,還是同他纏吻在一處,我想我一定是瘋了。
臉上殘余的水漬被他拭去,濕發(fā)被他撥到腦后,司徒烈的掌心透著常人的暖意,他說:“淼淼,當初在這里見到你的第一面,你像個臟兮兮的小乞丐,我真的沒想到有一日,自己居然會愛上你,瘋狂的想要你?!?p> 我冷哼表示不想答話,就知道他以前瞧不上我,一口一個狗東西罵的可溜了。
“我本來想,這一定是府里新買來的小叫花子,臟的沒人樣了。你知道嗎?所有人對我都恭恭順順,只有你敢打我還敢忽悠我,你把自己夸的天花亂墜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乏味可陳的生命里,終于添了幾筆有趣的色彩,能夠遇見你,真的太好了,謝謝你,讓我遇見你?!?p> 我那時候也不知道,我只是隨口一問他的名字,竟然會跟這個人產(chǎn)生一生的交集。
“你不在的那些年里,我經(jīng)常到這暖池里來,可是你再也沒有推門進來過?!?p> 這話聽的我心里不是滋味,也不好再責備他了。我慢慢撫上他的脊背,心酸地抱了抱他。
“有個消息沒來得及告訴你,前些天冷先生替我看過,說我無大礙了?!?p> “太好了?!蔽页麚P起笑容,察覺小腹處有什么滾燙的東西,卻見他向我露出一個“你懂得”的神情,我分外窘迫。
我同司徒烈在暖池中搓洗了好一陣子,之后便被他撈起來擦干,我還沒玩夠水,他笑道:“晚上回來再伺候夫人,現(xiàn)在咱們?nèi)ジ杉o事?!?p> “干什么要緊事?”我自發(fā)無視他無恥的笑容。
再后來任由他親了好幾口,才聽他道:“當然是進宮啊?!?p> 從古至今,新人過門奉茶那是必不可免的,皇后那邊沒怎么說話便放我們離去,我知道她是不想看見我們。但是這太后,我心里總覺得,肯定沒那么簡單。
“孫兒見過皇祖母?!?p> “孫媳見過皇祖母?!?p> “禮就免了吧,哀家最見不得這些虛禮?!碧竺嫔弦粓F和氣,卻始終沒有看我一眼,“烈兒,過來讓皇祖母好好瞧瞧?!?p> 我就知道,這些權(quán)貴多少對庶民有些偏見,哼,反正司徒烈待見我就成。
太后喝了茶后果然從頭到尾沒有提過我,我心不在焉的望著別處,靜靜聽著司徒烈與她寒暄,既然她老人家不喜歡我,那么我就盡量不要開口,免得惹她不高興又隨便找個什么由頭發(fā)火。
“既然皇祖母一切安好,孫兒便先告退了?!?p> “對了,哀家覺著,汪瑾那丫頭是個伶俐的,烈兒不要辜負了汪相的一片心意。男人嘛,有個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敬王妃說,是與不是?”她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