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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有郎騎竹馬來

第七十章 禮成

恰有郎騎竹馬來 有君如故 2047 2019-10-25 09:00:00

  敬王府,拂曉。

  管事送來繡娘趕制的嫁衣,我今天難得起的很早想溜,居然沒躲過這幫繡娘的摧殘。

  “這里這里,太窄了點?!?p>  “領(lǐng)口稍微大了,得修改一下?!?p>  “姑娘你得走兩步看看?!?p>  “這身段這樣式,實在太適合了,太好了?!?p>  “好什么,衣擺這么長,絆倒了姑娘怎么辦?”

  “袖子太短,不行不行!”

  “……”

  嘰嘰喳喳的繡娘霸占了我的院子,有幾個看上去要掐起來,雖然我覺得真的差不了多少,但她們秉著精益求精,十全十美的念頭,愣是幫我從中挑出了許多毛病。

  我對此保持沉默并溜出了浩淼閣。

  只因親事近了,王府上下布置得一片喜慶,我原想著司徒烈一定也逃不過魔爪,誰知他大早出去了還沒回來。

  我后來有幾日都沒見著他,直到成親那一日,我透過紅蓋頭看見他俊俏的側(cè)顏。

  皇帝這老頭子將蘇宅作為聘禮還給了我,我卻提不起太多興趣,我想我以后應(yīng)當(dāng)不會輕易踏入那塊傷心地。

  拜高堂時我見皇帝皇后坐在上首,愣了很久,連什么時候入的洞房也不清楚。如果爹娘也在該有多好,我這些年讓仇恨蒙蔽了雙眼,如今終于不再孑然一身,想必爹娘知道了也會欣慰。

  就這么坐著實在太過無聊,我便讓懷琴給我弄點吃的,這丫頭許久不歸,我看見桌上有酒便自斟自飲起來。

  “淼淼,吃的來了?!碧嶂澈羞M(jìn)來的懷琴一見我嚇了一跳,“哎呀,你怎么自己掀了蓋頭,這樣不行的?!?p>  “我都快餓死了。”我手忙腳亂的端菜,知我口味者莫若懷琴也,都是我愛吃的葷菜。

  同食盒放在一塊的還有本書,我只翻看了第一頁,詫異過后,便忍不住噴笑。

  “懷琴,這書是誰做主拿來的?”

  “是大管事呀,說是務(wù)必要拿過來,難道有什么不妥?”小丫頭滿臉莫名。

  “哦,沒什么不妥,你也累一天了,趕緊回去休息休息?!边@書隨便看看也沒什么,只不過這老頭未免管的太寬,這是本相當(dāng)不正經(jīng)的書,這時候拿來,他的用意昭然若揭。

  我托腮在新房百無聊賴的翻看小黃冊子,偶爾吃口飯菜喝口小酒。不得不說,這作者除了掌握高超的某種技術(shù)外,畫作也是一流,起碼那些一言難盡的男男女女在我看來并不覺得想要作嘔。

  待看到某一處詳解,突然有只手抽走我的圖冊,我抬頭見上方有人盯著我,一襲紅衫明艷動人,他咬牙切齒地問:“這書哪來的?”

  我并沒有做壞事被撞破的心慌,淡定道:“管事小老頭拿的唄。”

  司徒烈指節(jié)捏得咔咔作響:“他這是什么意思?”

  我挑眉:“沒什么意思,可能是怕臣妾伺候不好小王爺,特地找來讓妾身參考參考?!?p>  司徒烈暴怒:“這還是……給你看的?”

  我望著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難道不是給我看的,是我自作多情?可能吧,反正老頭也沒講過。

  隨著他手上的動作輕拋,書從窗臺飛了出去墜入湖中,司徒烈不懷好意道:“以后不許再看,不懂……本王可以教你啊?!?p>  我捂住他沒羞沒躁的臉道:“那個,王爺,臣妾有件重要的事跟您說,咱們……咱們該睡了,忙活一天了,臣妾早就累了?!?p>  司徒烈扒開我的雙手,用指縫揪住我的雙頰,壞笑道:“累了好好躺著就是,本王還不累啊。”

  我伸手格開他逼近的唇頰:“那個,蓋頭你還沒揭,合巹酒也沒喝,你別過來!”司徒烈順勢在我掌心啃咬了一口,如過電一般,我收回手。

  “明明蓋頭你自己揭了,酒你自己喝光了,本王也很絕望啊?!彼穆曇羟遒瑤е┪o奈。

  “那……王爺這樣也是不對的!”

  司徒烈直接將我撲在榻上,知道我很能掰扯轉(zhuǎn)移注意,于是他也不回我話,默默的解我衣帶,強扒人家衣服。

  司徒烈這人不知道什么毛病,做事就做事吧,非要將人扒個精光,我與他搶奪最后一件遮羞布,布帛從中裂做兩塊,他突然就笑了,那笑看得我毛骨悚然,于是連這一室春光也帶著毛骨悚然。

  更深夜重,兩人身上俱是黏膩的細(xì)汗,司徒烈終于消停了些,扯了薄被蓋在我身上。

  “你這幾天哪里去了?”好不容易有我動手的機(jī)會,我手腳并用壓到他身上。

  發(fā)覺他胸前有一處凹凸不平的嫩肉,這處傷勢像是我十三歲那年的手筆,多半就是我干的,我頓時心生愧疚,可他身上別的什么傷疤還有很多。

  “沒哪里?!彼就搅也[眼,他這幾日是累的夠嗆,可我卻還有太多的問題沒問。

  “沒哪里是哪里?”我存心不讓他消停。

  他閉眼摟著我不吭聲,我卻分外清醒,定要問個明白。他是知道我的惡劣的,不說出來我準(zhǔn)保不會讓他睡好覺。

  “是發(fā)生了點事,那一日我們從定關(guān)山回來后,四哥一直沒有回去?!?p>  我心中想那種喪心病狂的壞人死了算了,可是念在是他親哥沒說出口,司徒烈壓住我的腦袋胡亂親了兩口,糯糯道:“困了,想睡覺。”

  我心中滿是戲謔的點子,戲弄他到自己也犯困了后,終是徹底放過他。

  至第二日一只手來搶奪我的被子,我死死扒著錦被,哀求道:“嗚……懷琴……求求你讓我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快起來看呀,太陽照在淼淼屁股上了?!?p>  頭實在痛得厲害,我只好抱著那只胳膊口齒不清地撒嬌:“乖……就一小小會兒……一小小會兒?!?p>  “昨夜累壞了吧。”

  “嗯,都怪司徒烈……他太不是東西了……”“懷琴”不再糾纏,我終于陷入下一輪睡眠……

  某人原地石化,這怎么還成了他的不是……

  醒時我待在水里,水位已經(jīng)漫過了胸前,我以為自己快要淹死了,連忙撲騰起來,接連嗆了幾口水,身后傳來司徒烈的笑聲,我停了動作,定睛一看,這分明是王府的暖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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