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頌嘴角浮現(xiàn)一抹詭異的笑容,輕聲說道:“方才在下失禮唐突了姑娘?!?p> 說完,又轉(zhuǎn)身對一旁那身著暗藍色云袍的年輕男子道:“還不快備一桌上好的酒菜,給姑娘壓壓驚!”
魏若安心里一驚,暗叫不好,這是欲要將他們強行留于此地嗎?
“原來,這就是韓國太子的待客之道?。 ?p> 一道戲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一身紅衣的楚褚己,緩緩從門外走到魏若安身邊。
將她一把拉到他的懷里,聲音略帶歉意的對韓頌說道:“這是我的女人,有些不懂禮數(shù),有唐突太子之處,還請見諒!”
魏若安在他懷里掙扎,楚褚己卻伸出一只手,點了她的穴道,使得魏若安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能呆呆的站著任他宰割。
“哦,原來是楚二公子!不知貴客駕臨我韓國,有失遠迎,還請見諒!”韓頌說話時有一絲咬牙切齒的看著緊摟著魏若安的那只纖長的手,眼眸之中盡是陰鷙與怒火,“不知楚二公子此次前來我來韓國有何貴干?”
“只是閑來無趣,帶美人四處游歷游歷而已!”楚褚己淡然的說道。
“哦,是嗎?”韓頌略帶疑惑的看了看楚褚己幾眼,繼續(xù)道,“既然楚二公子到了韓國,韓某人怎么也得盡地主之誼,請你們?nèi)ヌ痈献隹桶?!?p> 楚褚己眼眸之中沒有一絲的慌亂,嘴角依舊掛著那邪魅無比的笑,說道:“哦,太子這是什么意思呢?”
韓頌眼眸微瞇,一臉危險的看著楚諸己,唇角微動,說道:“楚二公子這么不遠千里來到韓國,作為主人,韓某人只是想請幾位去府上一敘,盡一盡地主之誼!并無其他意思!”
兩個同樣俊美絕倫的男子,一位紅衣飄飄嘴角噬笑,一位紫衣灼灼冷若冰霜。似冰與火的交接,竟是誰也沒有輸給誰。
楚諸己一派悠閑的看向兩旁持刀團團將他三人包圍的侍衛(wèi)說道:“太子這待客之道似乎有失禮節(jié)!我好歹是楚國公子,你這是想挑起兩國的戰(zhàn)爭?”
韓頌冷笑道:“楚二公子此項罪名,韓某人可是擔當不起的!韓國與楚國已相交甚好數(shù)十年光景,韓某人怎么做這讓兩國人民陷入災(zāi)難的罪人呢!”
楚褚己笑意更甚:“那為何你的隨身侍衛(wèi)須持刀將我三人團團圍住呢?”
韓頌嘴角也掛上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回答道:“楚二公子似乎有些誤會,今日這笪晟城中有些不安寧,韓某人這些侍衛(wèi)只是為了護幾位安全,前去太子府而已。”
楚褚己看了懷中的魏若安一眼,眼眸微瞇說道:“可是,你這些侍衛(wèi)的刀,已經(jīng)將我的美人嚇著了??窗?,話都不敢說了!”
魏若安聽到這話,想掐死楚褚己的心都有了,可是奈何她怎樣也是絲毫無法動彈,無法開口。
只能睜著杏眼,盯著楚諸己那絕美的下巴,心中暗罵:楚諸己,你一個混蛋!
韓頌的目光再次落在楚諸己擁在魏若安腰間的手上,心中的暴躁止不住的上竄,他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將那股暴躁之氣壓下。
“韓某人只是想請楚公子攜美人過府品酒言歡而已,楚公子何故如此多的推辭?”
“是么?那在下就先謝過太子的好意了!”楚褚己不怒反笑。
在說話的那一瞬,擁著魏若安腳尖輕點,一個飛身,躍上了二樓。
九霄見狀忙也飛身跟上。
再一個腳尖輕點,三人已飛掠出了簡易居。
韓頌眼眸一變,裙袍微動,隨即也飛身躍上屋頂,緊隨著楚諸己的身影飛奔而去。
韓頌的隨身侍衛(wèi)在幾人消失后才回過神來,也皆是連忙跟上。
楚褚己紅袍隨風縹緲而動,他雖抱著魏若安,行動卻依舊敏捷。
魏若安只覺臉龐的風嗖嗖嗖疾馳而過,眼前的事物閃眼而逝。
這速度...魏若安不由在心中感嘆:只怕連她都不能企及。
魏若安回頭看向身后,只見九霄略顯吃力的跟隨在他們身后,而在九霄身后一丈之遠的地方竟然是韓頌。
只見他衣袂被風帶起,翩飛如舞,長發(fā)隨風飄蕩,身姿秀雅如仙,飛馳的動作也是極快無比。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刻鐘后,才總算將韓頌甩掉了。
在一個了無人煙空曠無比的地方,楚諸己與魏若安輕然落地。
楚褚己奔跑了一路,卻絲毫臉不紅氣不踹。
他緩慢轉(zhuǎn)過身,看向魏若安滿臉的諷刺道:“你本事可真是大啊,一轉(zhuǎn)眼工夫就惹到了韓國太子!”
魏若安渾身動彈不得,只能睜著那水汪汪的杏眼,死死瞪著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兩個骷髏來。
楚諸己圍著魏若安轉(zhuǎn)了兩圈,才發(fā)現(xiàn)魏若安因被點穴而動彈不得,一臉不悅的瞪著自己。
“哦,我忘了,還沒給你解穴?!?p> 只見楚諸己伸手在魏若安身上兩處穴位輕輕一點。
魏若安頓感呼吸似乎順暢了不少,手腳也總算是可以動彈了。
魏若安心中滿是怒火,臉色微紅道:“你點我穴道作甚?還有,誰是你的女人?你要不要臉?”
楚褚己撫了撫潔白如玉的額頭,一副你不知好歹的樣子,看向魏若安,說出的話似從牙縫中擠出的一般:“你可知方才那人是誰?”
楚諸己的話使得魏若安感到莫名其妙:“他不就是韓頌嗎?”
楚諸己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這睜著一對清澈無比的眼眸,一臉無辜看向自己的魏若安。
他閉了閉眼,深吸幾口氣,將那股怒氣壓制在心底到:“你知道他是誰,你還去招惹他?”
“我沒有招惹他?。 蔽喝舭惨荒槦o辜的回答道。
楚諸己不由覺得好笑:“那他為何要將你留住,還難不成是被你傾城傾國的容貌而迷住了?”
魏若安歪頭很認真的想了想道:“說不定就是這樣呢!”
魏若安在心中暗自嘀咕:雖然她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可是兩次韓頌見著自己的反應(yīng)、那神情,不就是有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的感覺么。
楚褚己聞言,差點吐血。
他看向遼闊的前方,低語道:“韓國太子韓頌,年二十三,俊俏冷毅,殺伐果斷。傳言在其十三歲,在攻打魏國時立下不可磨滅的戰(zhàn)功,回國后便被韓王封為太子,現(xiàn)已有十年之久?!?p> 魏若安依舊一副不知所云的樣子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