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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鳳傾城再戰(zhàn)天下

第三百三十章 一塊失去的胎記

舞鳳傾城再戰(zhàn)天下 靜月中空 2411 2020-07-25 23:19:23

  “你莫要胡來,鳳世子落與帶湖城,難道是沒有原因的不成?”宋琦看了看那似乎心里已經(jīng)有了定奪的洛宇梵,直覺上隱隱覺得不好,不由出言警告了他。

  “不過就是小小蠱蟲而已!”洛宇梵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他自然有打聽過的,雖然隱秘了些,但當(dāng)今世間,可以控制著人的無非就是幾種方法而已。

  夜色如水,蟲鳴嘰嘰,臥榻上,鳳驥吉深沉安睡,微微鼾聲,起伏不已。房梁上,阮久青閉目凝神,凝聚氣息進入了經(jīng)脈,沿著筋脈路徑運轉(zhuǎn),好似碾壓路面一樣,速度很慢且沉重,伴隨著氣息的運轉(zhuǎn),筋脈的填實,愈發(fā)使得筋脈強韌起來。

  自那日追隨著竇月梔進入了奇陣后,一層層的淬煉,使得九青體悟到一種新的運行內(nèi)力的法門,隨著煉氣的進展,五感也愈發(fā)的明澈,仿佛可以洞察千里。他就常常趁著夜間萬籟寂靜時候,不斷的運氣煉體,體會著煉氣帶來的好處。

  忽然,微微的地下有一種‘吭吭擦擦’細微的震動聲,阮九青忽而睜開眼,看了看那處動靜就在鳳驥吉的床下,側(cè)耳傾聽,不由心下恍然,他好似飛燕一樣,掠了床上還在熟睡的鳳驥吉就從窗子出了去。

  轉(zhuǎn)而,他又抱了一個人掠了回來,悄悄放在了那臥榻之上后回了自己的房梁之上。

  果然,不大的功夫,有人一襲黑衣,布巾蒙面,鉆出了床底,手里拿了一塊布,輕輕的在床榻上熟睡的人臉上煽了煽,那人睡的更加深沉起來。

  來人再無忌憚,抱了人就鉆入了地洞之中。

  忽而一陣風(fēng)刮過,阮清坐在了九兒身邊,黑暗中雖張口卻無聲,“走了?”

  九兒點頭,指著東北方向,同樣張口無聲,“東北,碼頭!”

  二人對視了一眼,不由的笑了笑,俱是起身,好似清風(fēng)拂過,二人踏風(fēng)而去,身影融入了黑夜中,若有若無。重重關(guān)卡,毫無察覺。

  “起錨!”等待在那船頭之上,看著來人抱著一布單裹著的人形,不由大喜,上前接過那人來,抱著回了船艙中,隨即低喝了一聲,船員們立即歸位,啟動行船就走。

  “確定?”船艙里,宋琦踱步出來,疑惑的問道。這也太順利了!實在很是令人不安。

  “那還有假?這姬長風(fēng)將軍的布局也不是像咱們先前想的那樣密不透風(fēng)?!北е说恼锹逵铊?,他面色自得,把布單子揭開來看看。

  忽然,他神色大變,手下一推,“怎么回事?”

  只見跌落在船艙里的人臉卻是一副皺紋密布的老嫗,好似摔痛了似的,那稀疏了幾根眉毛皺了皺,人卻未清醒過來。這人卻是服侍林先生的聾啞婆子。

  “不好!世子,有人追了過來!”忽然有人敲了敲船艙提示。

  “呵呵。。。怪我小看了那姬長風(fēng)了!”洛宇梵不由的笑了笑。卻起身把包布重新給那老嫗包起來,抱著人推開小窗子就丟了出去。

  “哎~”宋琦不由的伸出手,欲要阻止,卻不及他的動作快,只聽‘撲通!’水花四濺,人已經(jīng)落水。

  “上旋槳!”洛宇梵大喝,轉(zhuǎn)身抓了布巾使勁的擦手,好似雙手多臟似的。擦完后,隨手扔了布巾,大馬金刀的坐在船艙里,瞪著眼看了看那臉色難看的宋琦,“覺得我殘忍?”

  宋琦不言語,他自說自話的道,“我就不信你看不出這婆子好似又聾又啞,其實不過是金針封穴而已,她可以出現(xiàn)在鳳世子等人的身邊,難道會單純的侍候人?”

  “我只是奇怪,旋槳是什么?”宋琦面色恢復(fù)了正常,也坐于一旁道。

  “旋槳啊!是我?guī)淼囊患始已兄频拇瑯羰鞘褂闷饋?,船速可達日行千里,只是消耗人力太大,不能持久,但逃跑時候足夠用了。我今日拿出來,還不是為了不暴露你的行跡?”洛宇梵也不遮掩,直言道,“你也莫要好奇,這個還不能分而享之?!?p>  “果真?”宋琦側(cè)耳傾聽了一會兒,果然,叫囂聲漸漸遠離,身下的船兒好似一尾游魚,飛馳在水面之上。掌舵的船老大,乘風(fēng)破浪,快意凜然,不由出聲長嘯,聲播十里。

  終于,東方發(fā)白,天色漸明,船只??吭诹艘惶幈踌o的水灣,那里早已有一艘三桅商船停在那等著,宋琦走出了船艙,“好了,洛兄,咱們就此做別,他日再見了!”

  轉(zhuǎn)臉,宋琦一臉的微笑凝結(jié)在了臉色,人就愣怔在了船頭。“怎么?沒見過日出?”洛宇梵不由驚奇的鉆出船艙來,扭頭一看,也愣了起來。

  只見兩少年并肩逆光立在船篷之上,雖然看不清顏面,但那一刻,黑色剪影似得的一高一矮,背手而立,光影為其鑲了一圈蘊蘊生輝的光圈,好似神佛降臨。

  “阮。。。阮將軍!”宋琦率先認出了那高個的就是那神秘少年阮清,矮的就是阮九青了!“你。。。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不怪他已經(jīng)口齒遲鈍,任是誰,也想不到飛速疾馳,夜行五百的船速,還會有人追擊而來。他是怎么追來的?

  “林先生的侍候嬤嬤呢?那是她慣用了的!”阮清也不多言,直接要人。

  “什么?”宋琦愣愣的反應(yīng)不過來。

  “你們要那間諜婆子?”洛宇梵不由的奇怪了,“還有那林先生,就不信你們看不出她們的異常來?”

  “金針封穴?”阮九青冷哼一聲。

  二人再次愣住了,洛宇梵轉(zhuǎn)而暴怒,“你們一直就在咱們船上偷聽?”

  只有這個解釋,可以說明他們出現(xiàn)在這里的理由。

  “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阮九青面色譏諷。

  “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他們來沒有惡意?!彼午戳丝茨悄樕珴q紅的洛宇梵,連聲安慰到。

  自阮清他們出現(xiàn)在了這船上時,宋琦就沒有察覺到一絲惡意和煞氣,他看向那小少年阮九青,目光游移在他的虎鼻菱口上,“請問公子的腿上右腿膝下三分,是否有一元寶印記?”

  “什么印記?沒有!大疤瘌倒是有一塊!”阮九青不由的沒有好氣的回懟道。自己從來就不認識他,也從來不對家人報以臆想。

  “我可以看看嗎?”宋琦不由的眼神有些熱切,雙手微微顫抖了起來。

  船上人眼神都微妙起來,“給他看!”阮清清冷的道。

  阮九青噘了噘嘴,躍下了篷子,捋起右腿褲腳,果然膝下大疤瘌一塊,若是忽略了那凸凹不平的表面來,還真是有些像元寶的樣子。

  這塊傷疤在阮清他們發(fā)現(xiàn)時候,留著膿血,拖累的一條腿都是紅腫不已,若不是被他們搭救,只怕最后會死于感染。

  但在清創(chuàng)的時候,阮清就看出來那完全就是被剜去了一塊皮肉后,又未用藥包扎,導(dǎo)致破潰的愈發(fā)嚴重起來。

  “難不成。。。這是一塊胎記?被人剜了去?”洛宇梵也看出了些門道來。

  宋琦上前顫抖的撫摸了那疤痕,“干什么?”阮九青不由后退一步,呵斥道。

  “你就是我的小弟無疑了!”宋琦眼含熱淚哽咽的看著一臉戒備的小少年,出語卻震驚了在場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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