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讓你,別碰她!
駱知低頭看去,胸口被銀色長槍洞穿而過,鮮血順著長槍緩緩流出。
“爹...”
駱生看到這幕,悲憤不已,頓時抄著獵刀就砍了過來。
“嘭!”黑衣青年連長槍都沒有抽出,看著他沖過來,直接一掌拍在他的胸口,身形飛出,隨著一道沉悶的落地聲響起,便沒了動靜。
“自不量力。”黑衣青年將長槍從駱知的體內(nèi)抽出,看著夏甄,無比邪惡的笑了起來:“放心,我不會傷害他,我會慢慢的折磨他,直到折磨他死。”
“你既然這么護著他,想必是他重要的人吧。如此甚好,我會讓他知道自己心愛的東西在自己的眼前離開的感覺。哈哈哈。”黑衣青年魔怔的笑了。
另一邊,林符白看著自己的兒子,鄰居先后死去,本就略顯吃力的他,一個失神,頓時死在了無念的劍下,鮮血染了一地。
一會兒功夫。
洞內(nèi),夏甄這邊的人被屠殺的只剩下她和陳然了。
那群野獸們,也被黑衣青年發(fā)什么瘋似的給殺掉了。
黑衣青年這個畜生,最后連小孩子都沒有放過,甚至在殺死他們的那刻,心中竟然升起了一掠快感。
“快點,我在洞外等你?!睙o念不喜歡虐殺。
夏甄眼眶通紅,對著黑衣青年咬牙切齒道:“你個畜生,王八蛋,連牲口都不如的家伙,你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的,你會遭天譴,死后下十八層地獄...”
夏甄將她認為最惡毒的話全都對著黑衣青年說了出來。
“好,好,說的好。”黑衣青年不但不怒,反而鼓起了掌。旋即笑道:“你罵的越兇,等下我折磨你的時候就越興奮,哈哈哈?!?p> “你個王八蛋!”陳然眼眶濕潤,怒氣沖沖的一拳朝他打了過去。
黑衣青年一把握住,譏笑道:“你就這點實力,竟能看穿我們的攻擊,真是奇怪?!?p> 旋即反向一扭,陳然的左臂衣衫破碎,聳拉了下來,黑衣青年又一拳打在陳然的臉上,將他給擊飛了出去。
“我說了,我不會讓你這樣死去,我會慢慢的折磨你,折磨到我氣消了為止?!焙谝虑嗄昀淅涞钠沉岁惾灰谎?,然后朝夏甄走去:“第一步,就先從你開始?!?p> 夏甄嬌軀輕顫,捂著手臂不斷地往后退,“別...別過來...”
“混蛋,有能耐你沖我來,別碰她?!标惾灰豢囱劬Χ技t了,想撐身子從地面上起來,卻發(fā)現(xiàn)極為的艱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步朝著夏甄靠近。
“看來他真的很關(guān)心你呀!很好,我很滿意!”黑衣腳步停下,語氣驟然變冷,銀槍一挑。
唰!
一條纖細的手臂飛天而起,隨之掉在離陳然不遠的地面上。
“啊,我的手...”
黑衣青年挑斷的是夏甄沒有受傷的右臂,本來臉色蒼白失去血氣的她,在手臂挑斷的那一刻痛叫一聲,暈了過去。
“啊啊啊,混蛋,我要殺了你?!笨吹竭@一幕,淚水直接從陳然的眼中流了出來,也不知道從那里躥出的一股子力氣,陳然飛躍而起,撿起掉落在林符白身體周圍的大劍,莽砍了過來。
然而,他這種毫無章法的沖殺,別說黑衣青年這種習武之人了,就算是田間耕種的農(nóng)夫,也能簡單的躲過,并反擊。
所以...
嘭!
陳然被黑衣青年一腳踢飛,狠狠地撞在洞內(nèi)的巖壁上,隨后滑至地面,口吐鮮血不止。他弓起半個身子,想艱難的爬起來,卻不想,一口鮮血再次從口中吐出,倒了下去。
“我求...求你,別...碰她!”陳然伸出他那帶血的右掌,哀求道。
“求我?”黑衣的嘴角漸漸勾起一抹冷笑,非旦不聽,反而槍尖在夏甄身上的幾個部位指來指去,玩味道:“接下來,該砍那里好呢?”
陳然死死的盯著黑衣青年的動作,雙手不斷地攥緊,尖銳的指甲刺進了手心的血肉之中,右手手心上的圓珠圖案也變得越來越紅。
“對了,就這了?!焙谝虑嗄赀x中了夏甄的雙腿,道:“這次,我要砍了她的兩條雙腿?!?p> 就在他的銀槍即將砍下去的時候。
陳然開口,聲音無比的冰冷,“為什么?”
黑衣青年愣了愣,旋即暴怒,你還問我為什么?
“為什么要操縱野獸來屠村?為什么要殺了林叔,駱叔,還有大家,為什么...”陳然的雙眼漸漸地變得痛紅了起來,仿佛有什么東西從他的體內(nèi)蘇醒,要掌控著他的身體。
“噢,原來你說的是這個?!焙谝虑嗄甑钠沉岁惾灰谎郏娝稍诘厣蠞u漸等死的狀態(tài),覺得他沒有威脅。竟然解釋道:“你們生存在這片大山這么多年,肯定不知道,這片大山竟埋藏了仙跡。”
“仙跡呀!凌駕于武者之上的仙啊。多少人心心念念的東西...”此刻,黑衣青年竟有些陶醉了起來,旋即嘆息道:“本來我也不想這樣,但奈何仙跡出世的動靜太大,一旦走露消息,即使我們得到,也會引來天下之人的追殺。無奈之下,只好...”
“更何況,我給了你們一次求生的機會,是你們不搬,這就怪不了誰了...”
“為了這所謂的仙跡,你竟然能狠得下心來屠殺上百條人命。你們,你們...你們簡直連畜生都不如?!边@一刻,陳然身體里沉睡的東西,蘇醒了。
“哪名強者的成長路不是用森森白骨鋪成?要怪,只怪你們命不好?!焙谝虑嗄隂]有再看陳然一眼,目光移向夏甄,道:“現(xiàn)在,就由我來送你們上路?!?p> 銀槍挑出,寒芒舞動。
就在槍尖即將戳爆夏甄頭顱的時候。
轟!
一股恐怖的氣息自黑衣青年的身后爆發(fā)出來。
不知什么時候,陳然從地面上站了起來,全身的傷口莫名奇妙的愈合,一股強大的威壓自他體內(nèi)爆發(fā)而出。
在這股威壓下,黑衣青年的身體竟不受他的恐怖,一動也動不了。
“我,讓你,別碰她!”
最后一個字,陳然像是吼出來的,聲音無比的嘶啞,遙遠,仿佛不屬于這個時代。
同一時間,山洞震動,甚至連這片山谷,都是猛的顫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