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軍營——————
獸潮褪去的捷報傳回了皇城,謝鎏大獲全勝,也可以班師回朝了。
謝鎏和白嵐看著隆盛太子,問:“你要怎么辦?”
“涼拌?!甭∈⑻雍逯约簯牙锏男∝埶X。
“滾啦!說正經(jīng)的!”謝鎏氣得給他一拳,“我們兩個可以大搖大擺地回去,你又怎么能回皇城呢?!”
“噓!”隆盛太子緊張地側(cè)過身子去,“這可是我的大女兒,你別吵醒她。”
“……”謝鎏
“看來你是不打算和我們一起回皇城了,”白嵐,“你是想造反嗎?”
“那又如何?”隆盛太子笑。
“沒什么,祝你好運,有什么要幫忙的直說。”謝鎏傲嬌地說。
“謝了,有需要我當(dāng)然不會跟你們兩個客氣?!甭∈⑻?p> 隆盛太子便帶著他的袍澤親衛(wèi),離開了西北軍營。
謝鎏和白嵐也帶著他們的隊伍,班師回朝。
——————皇城——————
虎袍少年瓊崎和白凰郡主陳雪凰在皇城邊的小鎮(zhèn)里,一起生活了半個月。
小鎮(zhèn)里的人熱情好客,雖然也會有幾個覬覦白凰郡主的美貌的地痞流氓來說兩句調(diào)戲人的話,但是基本被白凰郡主打個半殘。
鄰居劉大娘是個老實人,也是個好繡娘,白凰郡主很喜歡她的繡品,往往一出手就是十兩八兩銀子的打賞,夠劉大娘半年生活,劉大娘也投桃報李,有什么吃的總愿意分一份給白凰郡主,她的丈夫可是酒樓里的大廚,都是上品佳肴。
然而,紙總是包不住火的,白凰郡主藏在這里的事情終究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大批禁衛(wèi)軍將整個小鎮(zhèn)包圍起來,陳恪一身龍袍,陰沉著臉,走到白凰郡主的面前。
“白凰姐姐,你就這么喜歡隆盛哥哥嗎?”陳恪問。
“我不喜歡他,只是我更不喜歡你!”白凰郡主嘟著嘴,“從小到大你的眼神都是陰沉沉的,只知道躲在我身后跟著我!隆盛好歹還知道遷就我,知道討好我送我糖糕,你知道什么?為我做過什么?”
原本就不怎么開朗的陳恪,面對朝堂上那些陽奉陰違的臣子,性格越發(fā)陰沉,“今天,你無論如何也要跟我回去,封后大典在即!”
“你覺得這人能抓住我嗎?!”白凰郡主冷哼一聲。
“我知道,”陳恪露出怨毒的笑,“你是靈胎境修士,身具鴻鵠血脈,你要走,這些蝦兵蟹將擋不住你,那,這個小鎮(zhèn)的那些賤民們呢?你能把他們也帶走嗎?”
“你!”白凰郡主咬唇,沒想到陳恪會這么無恥,那無辜的人來威脅她。
“怎么樣?朕的皇后?!标愩?p> “……”白凰郡主沉默了半響,“好,我跟你走,但你不能傷害他們?!?p> “恭送白凰郡主回洛軒王府,擇日出嫁封后。”陳恪拂袖而去。
白凰郡主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回去了。
瓊崎靠在門邊,雙手環(huán)抱,看著白凰郡主的離開,笑得嘲諷,“呵,真是只被籠子養(yǎng)壞了的傻鳳凰。”
白凰郡主不知道,她走后,這個小鎮(zhèn)遭了禁衛(wèi)軍的洗劫。
一群士兵沖進小鎮(zhèn),燒殺搶掠,男的當(dāng)場殺掉,女的先奸后殺,老的一刀捅死,小的開膛破肚。
宛若人間地獄的景象……
瓊崎吹著口哨,坐在小鎮(zhèn)不遠(yuǎn)處的山丘的樹上,欣賞著這副人間煉獄之境,他是窮奇,最喜歡這樣的場景。
善人不得好死,禍害千年遺留。
荒古兇獸窮奇,懲善揚惡,喜食嬰兒。
“撲——”他跳下樹來,“去告訴傻鳳凰這個事實,看看她什么傻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唰——”瓊崎張開翅膀,飛向天際。
另一邊,白嵐和謝鎏已經(jīng)到了皇城。
陳恪再怎么不喜歡他們,再怎么忌憚他們,也得給他們的功績低頭。
皇帝親自出城相迎,可以說是大陣仗了。
“拜見陛下?!敝x鎏恭恭敬敬地行禮。
而白嵐的禮,根本就不是禮,敷衍至極!
陳恪臉色發(fā)青,卻也不敢多說什么,他還要仰仗這兩個人,就不能不低頭。
“兩位少年將士不必多禮,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陳恪抽動僵硬的臉,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快快情起,以后帝國還要仰仗二位?!?p> 這一幕看得旁人都覺得尷尬,然而政客都是出挑的演員,再尷尬的場景也能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演下去。
——————皇宮——————
“兩位愛卿風(fēng)塵仆仆,晚上皇宮設(shè)宴,為二位接風(fēng)洗塵,好好犒勞二位?!标愩?p> “謝陛下!”謝鎏/白嵐
“陛下,微臣有一事相求?!敝x鎏
“何事?”陳恪
“微臣傾慕碧荷公主已久,”謝鎏紅了臉,低下頭,“斗膽借著軍功,向陛下求個恩典。”
潛臺詞就是:如果你把碧荷公主嫁給我,我可以不要封賞。
“……”陳恪的臉藏在陰影里,看不出喜怒,“此事茲事體大,朕需要好好考量,今日本是愛卿你接風(fēng)洗塵之日,容后再提?!?p> 沒有一下子定下來,謝鎏并不是很高興,但是他也不好繼續(xù)多說什么,不然有借著軍功要挾皇帝的嫌疑,“是,謝陛下,微臣告退?!?p> 還是那個涼亭,還是白嵐當(dāng)門神。
“對不起,我明明說好等我回來就娶你的?!敝x鎏低著頭,像是垂頭喪氣的大狼狗,霜打了的茄子,沒精打采的。
“呵呵,你說得很不是時候,白凰郡主逃婚,這才剛回來呢?!北毯晒餮诖揭恍?。
“啊?!”謝鎏大吃一驚,“我不在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
“還能有什么呀?白凰她逃婚,前不久才被禁衛(wèi)軍從皇城腳邊的小鎮(zhèn)上找回來,”碧荷公主嘆氣,“陛下發(fā)了好大的火呢,可是過不久還是會娶她,封她為皇后。”
“你呀,太著急了!”碧荷公主指了指謝鎏的太陽穴,“你這個時候跟他說這種事,他怕是會遷怒你呢!”
“我才剛回來,哪里知道這些事……”謝鎏委屈巴巴的,像是只被水淋濕了的小奶狗。
“呵呵,別擔(dān)心,陛下會答應(yīng)的,等他封后大典之后,他也該想通了?!北毯晒餍χ参恐x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