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天道之瞳嗎?那不過是讓你看透世間所有虛妄,看穿所有真相的眼睛罷了,不能增加你的戰(zhàn)力?!备F奇少年嘴硬,但是不難看出他的嫉妒。
血流加速,血管擴(kuò)張,漸漸浮出體表,變得清晰可見,那密密麻麻的血管脈絡(luò)恐怖非常,白嵐整個(gè)人狀若惡鬼修羅!
物極必反,憤怒到了極致,反而看不出怒意來。
“砰——”白嵐的右手化作龍爪,一巴掌把窮奇少年扇飛出去!
“噗——”窮奇少年的肋骨斷了,他捂著胸口,難以置信地看著白嵐,“單臂一晃三百萬斤力,怎么可能?!你不是先天境嗎?!就算你是體修,先天境是純凈體魄而不是鍛力啊!”
雖然上天不允許世人叫他“荒古天魔”,認(rèn)為這個(gè)名字玷污了他,但是,若是當(dāng)真從外表看來,這個(gè)名字當(dāng)真是無比貼切。
白嵐面無表情,羽神翼,妖魔角,還有這血管崢嶸的外表,讓他看著像是滅世的魔神。
——————心藏天宮——————
黑罄有些驚訝地看著開始變化的天宮,“怪不得封印松動(dòng),原來是開始覺醒了,總有一天,你會(huì)徹底覺醒,想起自己是什么人吧?!?p> “然后,變成我?!?p> ——————西北軍營——————
“我不信!”窮奇少年雙目充血,仗著荒古兇獸血脈,跟白嵐硬撼力氣。
“嘭——”白嵐再度把窮奇少年扇飛出去,森冷的聲音像是無常的足音,“我可以殺你一次,活剝你的皮一回,就能再殺一次,再剝一回,不自量力的螻蟻,也敢犯我的威儀?!”高高在上,冷酷無情。
白嵐向前走著,那洶涌澎拜的神魔氣息叫所有生靈自行退避,不敢冒犯,那惶惶天威加身,使得他做什么事都像是理所當(dāng)然,任何生靈不得反抗。
窮奇少年終于泛起了恐懼,是啊,他怎么忘了?荒古天魔到底是個(gè)什么存在!
“你是為了殺戮世間所有禍害而存在的神,是為了抹殺世間所有違逆而存在的魔!你的存在,就是眾生的災(zāi)難,就是殺戮的代名!”
“既然知道,那就去死吧!”白嵐的度天尺發(fā)出嗡鳴聲蓄勢(shì)待發(fā)。
“噗——”度天尺洞穿了金羽鳥,它擋在窮奇少年面前,“少主,你……快走!”瞳孔漸漸渙散。
“可恨!總有一天,我會(huì)殺了你的!”窮奇少年咬牙不甘心,但是也只能帶著傷,撲騰著翅膀逃跑。
白嵐本想去追,可是謝鎏拉住了他。
“白嵐,算了,窮寇莫追?!敝x鎏
“……哦?!卑讔雇蝗环藗€(gè)白眼,“撲——”身形一晃就倒下了。
“白嵐!”“白嵐!”……眾人的聲音。
——————心藏天宮——————
白嵐看著美輪美奐的天宮,有些不知所措。
黑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醒了?”
“這是那里?”白嵐
“這里是你的宮殿?!焙隗?p> “你又是誰?”白嵐
“我是你的全部,是真正的你?!焙隗?p> ——————皇城——————
白凰郡主活得有滋有味,無比愜意,然而生活總是會(huì)出現(xiàn)神轉(zhuǎn)折。
“砰——”一個(gè)渾身是血,還穿著虎袍的少年砸穿了她的屋頂。
其實(shí)白凰郡主一開始很生氣,氣勢(shì)洶洶想要算賬,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看到他就覺得打從心底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不知不覺間放下了怒火。
這其實(shí)是荒古血脈在共鳴。
虎袍少年其實(shí)也是循著這樣的共鳴過來的,不然怎么可能好巧不巧地落在白凰郡主的屋頂上。
接下來的事情,連白凰郡主自己也忍不住驚訝,她居然救下了這個(gè)身份不明不知敵我的人,還親手給他包扎上藥,以她白凰郡主高傲的性子來講,著實(shí)奇怪。
然而,不救都救了,還能怎么辦?總不能救到一半就把人丟出去吧。
白凰郡主嘆氣認(rèn)命,只希望自己救的不是白眼狼了。
不然,那多虧!
——————西北軍營——————
白嵐捂著頭醒來,他似乎夢(mèng)見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卻總是這樣怎么也想不起來。
“我是誰,我到底是什么?!”白嵐抓住自己的頭發(fā),眉頭皺得死緊。
無論如何回想,都得不到答案,像是被封印了一樣。
“醒了?”謝鎏,“最近你好像老是倒下啊?!?p> “多虧了白嵐兄,這些妖獸大概是不會(huì)再來了,”隆盛太子笑道,“那個(gè)叫做少主的虎袍少年逃跑,還有金羽鳥一死,妖獸們驚慌失措,毫無戰(zhàn)意,被我們殺了大半?!?p> “哦。”白嵐的情緒有點(diǎn)低落。
“你這是在在意那個(gè)虎袍少年說的話嗎?”隆盛太子
“嗯,我覺得,他知道我是誰,知道我的過往?!卑讔?p> “沒關(guān)系,”謝鎏摟過白嵐的肩膀,“無論你是個(gè)什么,都是我的好兄弟!”
“說得不錯(cuò),”隆盛太子,“與其糾結(jié)無法改變的過去,不如試著活在當(dāng)下?!?p> “……嗯?!卑讔?,但是,他還是想知道。
謝鎏有些糾結(jié),不知道該不該說黑罄的事情,但是,說出來又如何呢?白嵐才是他的兄弟,他不認(rèn)識(shí)那個(gè)醉酒后霸占了白嵐身體的家伙!
他不希望白嵐消失!
所以,謝鎏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
但是,事實(shí),并不是不說、不知道,就能抹殺掉的。
——————皇城——————
虎袍少年醒來,睜開一雙貓科動(dòng)物的豎瞳,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起身,然后背靠墻壁戒備周圍。
正巧白凰郡主端著水進(jìn)來,她正打算給虎袍少年換藥,“你醒了?”
“你是誰?”虎袍少年一臉警惕,戒備很深。
“你個(gè)沒良心的!”白凰郡主不高興了,“可是我救的你!這就是你對(duì)待救命恩人的態(tài)度嗎?!”
“……”虎袍少年感受到對(duì)方跟自己一樣的荒古氣息,不知不覺間放下防備,“謝謝。”
“這還差不多!”白凰郡主叉著腰。
“我……我叫瓊崎,你叫什么?”虎袍少年
“我叫陳雪凰,你可以叫我白凰郡主!”白凰郡主
白凰?白色的鳳凰嗎?虎袍少年瓊崎問:“你是不是擁有鴻鵠血脈?”
“是??!我可是鳳凰女!”白凰郡主驕傲得不可一世。
“呵?!杯偲樾Χ徽Z,他還是荒古有名的兇獸窮奇呢,還不是照樣被人打倒半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