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霄和謝芳說說笑笑著回了家,謝媽媽已經(jīng)做好了午餐,謝芳和方霄趕緊洗手幫著擺飯。謝芳說道:“媽,大哥什么時(shí)候才和大嫂離婚???”
“又怎么了,他們的事情,你別管了,你大哥那人,你還不知道嗎?離他們遠(yuǎn)著點(diǎn)就行了?!敝x媽媽以為謝芳帶著方霄去他哥的實(shí)驗(yàn)室玩,碰上那小兩口受了氣,才警告謝芳別去管他哥的事情。
謝芳嘴一撇,說道:“柳明媚今天跑到小公園來罵阿霄,說阿霄是勾引哥哥的狐貍精。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么德性?!?p> “什么,她為什么要跑去罵阿霄?她怎么不講理了還,這事得找她爸好好說叨說叨。吃了飯,我就去找柳老教授去?!敝x媽媽一聽是方霄被罵了,立刻不干了。
“就是,她當(dāng)著大媽大嬸兒的面,罵得可難聽了。讓哥把她的女人管好了,別沒事亂攀咬人?!敝x芳說起來還是很生氣,“今天她還把我們拋下,自己逃跑了。對了,媽,她回來給你帶信兒了嗎?說我和阿霄會晚點(diǎn)回來?”
“沒了,你們出什么事兒嗎?怎么需要她帶信回來?”謝媽媽趕緊把謝芳和方霄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兩人沒什么問題,才放心下來。瞪著自家閨女問道:“你又惹什么事兒了?”
“沒有什么大事兒。我們就是遇上大嫂吵了一架,被當(dāng)成擾亂治安的暴民了?,F(xiàn)在沒事了。”謝芳趕緊安撫自己的媽媽。
“你們還真能奈了?!闭f著話,上班的兩人也回家了。一進(jìn)門,謝爸爸就說:“孩子他媽,單位里有通知,讓我去所里研究什么新東西,可能要在所里呆上十天了?!?p> “媽,我也是得了上面通知,要在所里呆十天,我就不跟明媚說了,她要是打電話過來問起,麻煩媽給她說一聲?!敝x銘也趕緊說道。
“吃了飯,你給我們爺倆收拾幾件衣服,我們下午就走了?!敝x爸爸趕緊和謝媽媽說道。
“你自己跟你媳婦說去,今天上午她才欺負(fù)了芳子和阿霄,管好你自己家里那位,少?zèng)]事來招惹我們?!敝x媽媽生氣地說道。
“她沒接我電話?!敝x大哥低頭扒飯,含糊地說道。
“好了,這次我們研究所幾乎全員出動(dòng),任務(wù)緊急,你就少說兩句,有什么事,等我們完成任務(wù)再說?!敝x爸爸阻止了謝媽媽還要再說的話。大家安靜吃飯。
謝芳和方霄對看一眼,都想著不會這么巧吧,才上交了一顆不明屬性的珠子,謝家大哥和謝爸爸就收到了緊急任務(wù)。兩人都沒說話,安靜地吃起飯來。才吃了兩口,門外就傳來敲門聲,謝媽媽過去開了門,一見是親家和兒媳婦站在外面。柳教授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好意思地說道:“親家,不好意思,我這閨女沒教好,給你們添麻煩了?!?p> 謝媽媽沒好氣地看了一眼縮著腦袋的柳明媚,把門讓開,說道:“柳教授請進(jìn)來吧。我們正在吃飯,有什么事情,等我們吃完飯?jiān)僬f?!?p> “好的,好的?!绷淌陬I(lǐng)著女兒一進(jìn)門,就看到謝家人和方霄坐在一桌,臉上的笑容頓時(shí)掛不住了。柳明媚也指著方霄說道:“爸,我沒說錯(cuò)吧,他們家是給明子找了新對象了,這是想把我這糟糠之妻給趕下堂了?!?p> 謝爸爸想叫他們一起吃飯的話,直接噎到了喉嚨里,他輕咳一聲,踢了自家埋頭吃飯的兒子一下,意思讓他說句話。謝明只對柳教授點(diǎn)點(diǎn)頭,叫了一聲爸,就沒了下文。
謝芳卻是沒有這么多的顧忌,她吞下嘴里的飯,不客氣地說道:“你不是應(yīng)該早就給我家里傳了信,怎么到現(xiàn)在才過來,還是你覺得把小姑子留在歹人手里,是你這個(gè)大做大嫂應(yīng)該做的事情?!?p> “我,人家又沒說要抓你,是你自己要留下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也不知道是誰干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引來那么多的男人來抓捕?!绷髅男÷暬氐?。
“你說什么?”謝芳一眼瞪過去。
啪,謝銘把手里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一下子站起身來,說道:“爸,媽,我吃好了。媽媽幫我收拾一下東西吧?!?p> “你才吃這么點(diǎn)東西哪夠?”謝媽媽心疼兒子。
“所里有東西吃,管飽?!敝x銘說了一句,轉(zhuǎn)過身看向柳教授和柳明媚,說道:“導(dǎo)師也接到通知了吧,要和我們一起走吧。事情明媚也知道了吧。我不在的這十天里,你就在家里好好呆著,別惹事。有什么等我回來再說?!?p> 轉(zhuǎn)頭回屋里去了。謝爸爸嘆口氣,親自從廚房里拿了兩套碗筷出來,擺在桌子上,說道:“你們也沒吃飯吧,一起吃?!?p> “老謝,這位小姐,你不給介紹一下嗎?”柳教授被自家女兒拽了拽袖子,無奈地說道。
“你說阿霄,她是我們家的老鄰居了,十幾歲起就跟我們同吃同住,她跟芳子和銘子從小一塊兒長大,比親兄妹還親兄妹,昨天才回家來的。明媚和銘子的問題,和她沒關(guān)系。”謝爸爸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
“行,老謝你的為人,我放心,只要有你這句話,我就相信你家銘子。丫頭,坐下來吃飯。”柳教授點(diǎn)頭示意自家閨女趕緊上桌,大家和和氣氣地吃頓飯,緩和一下她跟謝家的關(guān)系。
謝芳把碗筷一放,說道:“爸,媽,我也吃飽了?!?p> “叔叔,阿姨,你們慢吃?!狈较鲆糙s緊站了起來。
謝芳拉著方霄回了息的房間,嘭地一下把房門關(guān)了起來。柳教授的臉上,頓時(shí)尷尬起來。謝爸爸不緊不慢地吃著飯,也不說話,謝媽媽卻是三兩口把自己碗里的飯吃掉,站起身來就要收拾桌子。
“哎哎,我還沒吃完呢,你說你這是干嘛呢!”謝爸爸也不得不放下碗筷。柳教授拿著筷子,看著謝媽媽把桌子上的菜撤了下去,一時(shí)之間,臉都紅到了脖子根。
柳明媚只站著,進(jìn)門后只說了一句話,也沒喊人,怪說不得不討謝爸謝媽的歡心。謝媽媽收拾完桌子上的菜,就回廚房洗碗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柳教授父女和謝爸爸,三人也多的話,柳教授說道:“我原本是說,我們要在所里關(guān)上十天,請親家母幫忙照顧照顧明媚,看來,明媚這孩子還是太不懂事了。親家,你看這要怎么辦?我們怎么說,也是一家人。”
“這事兒,跟我說也沒用,我也要去所里,銘子也要去。就她們娘仨在外面,我想管也管不著不是?!敝x爸爸搖搖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柳教授嘆了口氣,說道:“閨女,你們自己有房子,我看時(shí)間也不長,你就在自己家里住著,有什么事兒,再來找你婆母吧?!?p> “爸,你帶我一起去所里吧。”柳明媚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
“不行,上面有規(guī)定,不能帶家屬?!绷淌谮s緊擺手,“不過,你要是助理的話,倒可以跟著銘子一起去?!绷淌谟X得此法可行??煽吹街x銘緊閉著的房門,就推了推自家閨女,“還不快去幫銘子收拾幾樣換洗的東西?!?p> “哦!”柳明媚趕緊跑到謝銘的房門前,輕敲著房門。
謝銘一把拉開房門,看了一眼手還舉在半空的柳明媚,對自己的岳父說道:“爸,我沒資格帶助理,只有像您這樣的老資歷,才能帶上助理?!绷淌谀樢豢啵骸翱墒俏矣兄砹?,帶上明媚,幫不上我的忙啊?!?p> “她也幫不上我的忙。”謝銘接口到。
謝爸爸在謝媽媽的幫助下,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提了個(gè)手提包出來。謝媽媽又進(jìn)自家兒子的屋子,見兒子那少得可憐的幾件衣裳,恨得牙癢癢,柳家父女兩,明知道銘子要去所里,過來都不知道幫銘子收拾幾套換洗的衣物。謝芳也拉開自己的房門,把方霄的那個(gè)行李箱拉了出來,把自己沒用過的洗漱用品撿到箱子里,又把擺在床上的兩件衣服也塞了進(jìn)去,說道:“妹妹我知道你的苦,這箱子是阿霄貢獻(xiàn)出來,東西是你妹妹我沒用過的新東西,好好打理自己,我哥可是大師哥一枚。好了,快把爸的東西也塞到箱子里,你們拖一個(gè)箱子出門就行了?!敝x媽媽見箱子里的確還有不少空位,就把謝爸爸的東西也塞了進(jìn)去。送謝爸爸和謝銘出門,順便把柳明媚父女兩也送了出去??粗P(guān)閉的大門,柳明媚瞪了兩眼那個(gè)大行李箱,可不敢沖到謝爸爸手里去搶。只好扭頭跟著自家爸爸離開了謝家。由于今天的不愉快經(jīng)歷,兩人都決定下午就窩在家里看電視打游戲。好久沒這么頹廢了,兩人打了半宿的游戲,過了十二點(diǎn)才上床睡覺。
第二天剛蒙蒙亮,方霄就覺得手里有什么東西,冰冰涼涼的,圓圓的,這熟悉的手感。方霄一個(gè)激靈就清醒過來,借著路燈的亮光,看清手里的灰色珠子,方霄頓覺無力。她閉著眼,手里摩挲著珠子,腦子卻轉(zhuǎn)動(dòng)起來,她思考著把珠子再交上去的可行性。如果再把珠子交出去,張警衛(wèi)一定會問她這珠子怎么回到她手上的,這個(gè)問題,她也不知道。那她會不會變成小白鼠,被那些人關(guān)起來研究,各種儀器被放在她身上探來查去,或者被放血割肉。方霄打了個(gè)寒顫,不行,她不能被當(dāng)成實(shí)驗(yàn)解剖的對象。這珠子,不能交出去了。
她和芳子兩人都被張警衛(wèi)他們監(jiān)視著,這事,也不能讓芳子知道,至少暫時(shí)不能讓她知道,否則,不知道能不能瞞得過張警衛(wèi)他們。珠子既然回到了她的手上,那么,謝爸爸他們也會很快就回來了。自己最好盡快養(yǎng)好傷,到時(shí)去哪里都方便,也不拖累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