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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漢黃巾

竊漢黃巾

肌肉猛男青城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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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9-0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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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太平道張余

竊漢黃巾 肌肉猛男青城 2126 2019-09-05 12:06:36

  “農(nóng)耕和游牧并肩跑步。”

  “黑瘦的游牧看著白胖的農(nóng)耕跑著還吃著,心里面萬分惱火,于是他趁農(nóng)耕不注意,搶了一口農(nóng)耕的零嘴吃。”

  “農(nóng)耕很不爽?!?p>  “吃的就那么多,你游牧搶了我的,那我就沒得吃!”

  “于是農(nóng)耕對游牧說:你再搶一個試試!”

  “游牧鄙夷看著白胖的農(nóng)耕:我搶你一把就跑你攆得上嗎?”

  “說著,游牧真的搶了就跑?!?p>  “農(nóng)耕拔腿就追,但是很可惜,他太胖了,追不上?!?p>  “于是農(nóng)耕就想減肥。”

  “在某一次,游牧搶完之后,農(nóng)耕終于拿出了自己的減肥成果,他追上了游牧,把游牧按在地上打?!?p>  “但是冬天來了,農(nóng)耕疏于鍛煉,加上腳下打滑,自己就摔倒了。這一次,游牧終于抓到機(jī)會按著農(nóng)耕打?!?p>  “快冬天了,你覺得,游牧有沒有機(jī)會,再按著農(nóng)耕打?”張余問道。

  “你想說的是……匈奴?”張角沉吟。

  片刻,他又搖搖頭,否定了自己先前的話語:“不,以往是匈奴,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只是匈奴?!?p>  “現(xiàn)如今勢大的,應(yīng)該是烏桓、鮮卑、匈奴、西羌才對。”

  殘陽如血,黃發(fā)與垂髫的師徒兩人慢慢行走在荒原之上。

  長風(fēng)悠悠,掀起道袍的寬袖,又浮升天際。

  對話還在進(jìn)行。

  “你是想說,那些化外之民,會襲擾我大漢?”張角問道。

  張余面無表情:“你怎么理解都可以,反正就是一種全無形狀的臆測?!?p>  張角看著張余,嘆了一口氣:“你這孩子,心中思索什么事都不肯與師父分說清楚,遮遮掩掩的,也不知你在想什么。”

  張余瞥了一眼張角,沒有回話。

  剛才的那一大段話,已經(jīng)是他所有想說的話了。

  張角,后世稱之為大賢良師,他是原始道教分支之一的太平道教主、黃巾起義軍首領(lǐng)。

  在黃巾起事之后,張角這人被徹底釘在了亂國賊道的恥辱柱上,再沒有人記得他之前是什么人。

  不過現(xiàn)在是光和五年,也就是西元182年,距離他帶領(lǐng)黃巾軍起義,還有差不多兩年時間。

  這個時期的張角,還不是黃巾賊道。

  他此時是正兒八經(jīng)的在野遺賢!

  甚至,張角這個名字,被天下人所景仰!

  他醫(yī)術(shù)精湛,甚至更勝華佗;他道德高尚、廣布善行奔波數(shù)十年,免費(fèi)為青、徐、幽、荊、揚(yáng)、兗、冀、豫八個州的百姓治病,十?dāng)?shù)年如一日,麾下信眾足足三十萬人!

  郡縣之中、大漢境內(nèi),大小官宦,都以能與張角一起吃頓飯為榮!就連十常侍之一的封谞都是他的信徒。

  這說來很夢幻,但是卻又無比真實(shí)。

  張余,則是張角撿來的小孩兒。

  也是一個……穿越者。

  應(yīng)該是這個詞匯。

  穿越十三年多,很多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都已經(jīng)忘卻了。

  張余看了一眼日暮景象,問道:“前面應(yīng)該是有村莊的吧?”

  “嗯,徐州之地,村寨猶如繁星,正是天下少有的富庶之地?!?p>  張余嘆了一口氣:“富庶之地還農(nóng)人連一日兩餐飯都吃不起?!?p>  “這……”張角話語噎住了。

  “哪能人人都有飽飯吃呢?”良久,張角嘆氣:“天有四時之序、人有四等之貴賤、貴者自然得食、賤者……”

  賤者不得食。

  這是人所公知的常識。

  張余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盡管貴賤倫常的存在是天下人都接受、都習(xí)以為常的事情,可是穿越者仍然本能地抗拒。

  “賤者……”張角說著,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張角是一個踐行宗教信仰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人,他對于社會的看法或許落后,但是卻絕無袖手之心。

  原始道教中的太平道,原就是貧賤者的宗教。

  因?yàn)楹髞淼钠鹆x行為,所以之后的歷史之中,為維護(hù)王朝正朔和朝廷的正義性,張角長達(dá)數(shù)十年的傳教行為自然而然被定義為密謀造反。

  歷史往往如此。

  “天比去年時候涼一些了?!睆堄嗾f道。

  張角愣了愣:“是比去年時候涼了……照理才入秋不久,徐州又不是冀州苦寒之地……”

  張角有些疑惑看著張余:“天時變了?”

  “會越來越冷的?!睆堄嗾f道:“這兩年餓肚子的越發(fā)多了,天也一年冷過一年,這你自己都是看到了的?!?p>  張角捋著胡須想了想,發(fā)覺還真是這樣。

  他憂心忡忡:“這可如何是好啊……”

  “擔(dān)心這些有什么意義?”張余問道:“上次州牧問你做官,你為什么不做?做了官,穩(wěn)定下來,你就可以一展胸中所學(xué)?!?p>  “做了官……”張角怔了怔:“為師哪里有什么牧民一方的本事啊……人貴自知,為師的能耐,也就是我們在廟堂之外擔(dān)心一下,真要去主政一方,怕是……”

  張余咧咧嘴。

  “你還是怕濕了名聲吧?”張余譏笑:“你怕你十余年扶危濟(jì)困太平道道主,大賢良師張角的名聲毀于一旦!”

  “你看得清楚,漢室已經(jīng)完蛋了,朝堂眾人沒有一個不是濕鞋的,上到皇帝,下到縣官,就沒有心不黑的?!?p>  “你怕你當(dāng)了官,在泥腿子當(dāng)中的美名、在天下的名聲就毀掉了!”張余笑了笑。

  張角很平靜。

  按照現(xiàn)在的道德觀念,他是應(yīng)該生氣的。

  一般的師徒也好,前輩與后輩的交流也好,相互的關(guān)系都必須是晚輩敬重長輩。

  這是綱常。

  而這對師徒,不是如此。

  遠(yuǎn)遠(yuǎn)地,張余看到了冒著炊煙的小村莊的輪廓。

  “走了走了,今晚有熱飯吃了?!闭f著,張余一瘸一拐地朝前走。

  在大漢,泥腿子每天最多兩頓飯。

  早飯和晚飯。

  教科書里面所說的生產(chǎn)力低下,原因方方面面,表現(xiàn)嘛,無非就是地里產(chǎn)的糧食少,農(nóng)民吃不飽,沒有多余的糧食換錢,所以文化、娛樂基本上都不怎么存在。

  太陽完全落山時候,張余趕到了視線所及的這一處村莊。

  這是比想象中更加破舊的村落。

  落日之后,甚至不存在燈火。

  天星熹微的光芒之中,張余看到幾個人影端著飯碗在門口吃飯。

  張余心中一喜。

  “貧道太平道道士張余,與家?guī)熖降赖乐鲝埥且坏缆愤^貴所,因著今天天色已晚,故而想要在你家借住,吃一碗熱粥菜,不知道你家可否招待我兩個?”

  “當(dāng)然,按照慣例,借路錢不會少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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