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柳小菲的房門被推開了。
“草草,你來啦?!笨粗倌晖崎T而進(jìn),女子連忙開心的上前相迎。
“累了的話就慢慢來,不著急?!蓖醪莶菘粗蛔雷拥臒捚鞑牧?,知道小菲肯定辛苦了。
“不累,每天都過得很充實,順便還能鍛煉自己的煉器能力?!迸有θ轁M面。
“大叔對你可好?你可習(xí)慣?”
“放心,他對我很好,一日三餐都照顧的很好,我對這里很滿意?!毕啾绕鹪瓉淼纳?,柳小菲已經(jīng)很感激了。
“嗒嗒!”中年大叔敲了敲開著的房門,然后帶進(jìn)來了一個黑袍蒙面人。
“王公子放心,此人乃是二層樓主的門人,四級易容人?!贝笫褰榻B起黑袍人。
“你要易容?”小菲詫異道。
“對,我要去辦點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是我。”
“麻煩您了。”王草草向著黑袍人鞠躬。
“我的易容之術(shù)能夠不被四階爻者識破,若是更高階的人,恐怕就不行了,特此先和公子說明?!焙谂廴吮磉_(dá)著自己的態(tài)度。
“足已了,上手吧?!鄙倌晁乃姆椒降淖诹艘巫由稀?p> 聽到回話后,黑袍人立馬上前,從懷里掏出了一系列的工具,一邊在少年身體上遮掩著,一邊開口解釋起來。
“由于您不是爻者,所以您的爻相氣息就不用修改了,這省去了我很多功夫。”
“至于您的說話聲音和動作走路等,若是只靠您刻意改變,恐怕會有破綻,所以我會分別在您的喉嚨皮膚和四肢皮膚上粘貼藥劑,喉嚨上的會有點發(fā)熱,從而改變你的聲線,四肢上的是一種增重劑,會改變你原來的動作行為。”
“我的這些材料都是四階乃至五階的高等貨色,一般的三級陰陽師就算使用心神力量查探,也查不出來的。而這里,最高級的三級陰陽師也就是八層樓主了?!?p> 聽到八層樓主是三級陰陽師,少年深深記住了,這可是未來的潛在對手。
不一會兒,一個全新的王草草就出現(xiàn)了,他有著中年人的胡茬,額頭上還有著幾道抬頭紋,聲音也變渾厚了,走路等動作也變得更有力量了。
“你這樣,到底是要干什么?”柳小菲沒有打趣全新的王草草,而是很關(guān)心地詢問著少年要去何處。
少年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安慰了幾句話,然后感謝中年大叔和黑袍人后就離開了。
此時,他朝著云天樓而去,大白天去云天樓的也就只有他一個。
少年來到云天樓的玉石臺階處,將一號首領(lǐng)給他的女人手帕放了上去,然后輕聲說著,我要見三層樓主。
“吱呀!”玉石臺階一翻轉(zhuǎn),手帕不見了,緊接著,三層樓的窗戶打開了,那個天狼大人再次飛了出來,一把將少年提著,帶進(jìn)了三層樓之中。
這就是少年的計劃,想辦法先混進(jìn)云天樓看看里面的情況。
整個三層樓不大,放眼望去就一個大廳和五個小房間,格局極其簡單,在西北處還能看到通往上層的樓梯。
“此處幾乎沒有瘴氣侵蝕,把面罩取了,讓我看看你。”
坐在大廳正中央的花衣男子開口了,在他的腳邊還躺著一具毫無血色的女子,看不出是死是活。
花衣樓主沒有帶面具,其他三名副樓主也沒有帶,就那丑陋的天狼依然帶著面罩。
少年假裝顫抖地將面罩取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慌亂中,一腳將軟皮面罩踢到了地上女子的身邊。女子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樓主大人,你可要為一號首領(lǐng)做主啊,兄弟們?nèi)妓懒恕蓖醪莶蓍_始聲嘶力竭起來。
“那手帕就是一號首領(lǐng)臨死前給我的,說是您賞賜給他的,帶著它來,您會相信我,讓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您?!?p> 少年就哭哭啼啼地講起了他設(shè)計的真相。
“一號首領(lǐng)和其他兄弟們都是被八層的雷副樓主用驚雷劍殺死的,他們的尸體就在我剛才講的地方,說不定現(xiàn)在都被人團(tuán)團(tuán)圍觀了。”
“砰!”花衣男子一生氣,一腳將地上的女人給踹飛了,女子依然沒有動彈,見此情景,少年可以肯定那是一具尸體了。
“這八層的胡光頭還真是心胸狹窄?。 被ㄒ履凶余哉Z。
“你真的親眼見到那個王草草也穿上了紫袍紅日?”
“是的,我親眼看見了,就跟后面姓火的人穿的一模一樣,雷副樓主和姓火的因為分配修煉資源的意見不合,打了起來,而我趁機(jī)逃了出來?!?p> “當(dāng)時真是嚇?biāo)牢伊恕!鄙倌昊炭植话?,渾身都在顫抖?p> “天狼,你去外面查查尸體,看是否真如七號所說?!被ㄒ履凶訉⑻炖前才懦鋈チ?,王草草松了一口氣,剛才他總覺得這個丑狼一直上下打量自己。
“撲騰撲騰!”一只木信鳶從窗戶外面飛了進(jìn)來,一個副樓主連忙上前取下了信鳶腳上的紙條。
“樓主,這是通知您參加云天樓樓主大會,說是有要事相談?!?p> “哼!”花衣男子冷笑一聲。
“現(xiàn)在召開,這是等不及想拿我開刀了嗎?”
“樓主大人,您不能去啊,這明顯有問題,去了八層恐怕有……”另一個副樓主建議道。
花衣男子站起身來,走到少年面前,將王草草扶了起來,拍了拍少年肩膀。
“這個大會我必須要去,不然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了。七位樓主,其中一層周家和二層葛家依附七層樓主夏若雨的勢力,四層魏家和五層齊家依附八層的胡光頭,咱們?nèi)龑雍土鶎邮侵辛⒌?,我去會?jù)理力爭的,大不了最后投靠七層。”
“樓主大人說的在理,這陰陽師公會的胡會長和夏副會長一個天道陰陽師,一個地藏陰陽師,他們斗了這么多年,這八層的胡公子倘若為了一個女人就損失了您這股力量,恐怕……”一個副樓主拍著馬屁。
聽著這些話,王草草也漸漸懂了一些,原來這云天樓里也錯綜復(fù)雜,既有四大家族的后輩爭斗,也有陰陽師公會的斗爭內(nèi)訌。
“七號,等天黑了,你和我一起去云天樓八層,把你剛才說的再說一次,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被ㄒ履凶用钪醪莶荨?p> “是,聽從樓主大人的安排。”
少年點頭答應(yīng)著,對于即將要去八層,他絲毫不感到害怕恐懼,反而有點高興。
“終于可以了解更多的樓中人了,而且還可以看看那八層為什么上不到九層?”王草草心里盤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