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修煉者都是注重典籍書架上的書,王草草卻一直研究這石頭書架,若被旁人看見了,定要嘲笑他是個傻瓜。
“沒什么問題???到底是因為什么呢?”
少年沒有找到讓典籍上的字消失的答案,索性也拿起一本書籍,同時釋放出心神力量,想觀察著是否有其他的小小異樣現(xiàn)象發(fā)生。
結(jié)果沒有。
然后又將書籍拿出石架區(qū)域,再次仔細觀察起來。
結(jié)果還是沒有其他異像發(fā)生。
“啪!我暈,到底是什么原因?”少年將典籍生氣地扔在了地上,還用腳狠狠踹了幾下書架。
石架紋絲不動。
王草草疲憊地蹲坐在地上,上下打量著典籍石架。
“這石架明顯是對書籍內(nèi)容的限制,難道需要將兩者聯(lián)系起來?與書有關(guān)?”
“石架肯定是有問題的,書籍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畢竟翻閱過的人也不少,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
猛地一下,少年站起身來,然后從下往上,一層一層的將石架上面的書籍拿了下來,一縷縷瘴氣接二連三地鉆進少年體內(nèi),王草草不管不顧,反正有草草王給他吸收。
“既然我想研究的是石架,那這些被無數(shù)人翻閱過的書就應(yīng)該是多余的?!边@就是少年的想法,他想看看整個石架的全貌。
“啪啪,啪,嗒嗒?!币槐颈救A爻相秘法和陣法格局像垃圾一樣被少年扔在了地上,此時若有人路過,一定會發(fā)瘋似地哄搶著。
不一會兒,一個立式石架的九層隔間都空空如也了,少年的腳邊卻堆滿了書籍。
王草草上前仔細打量撫摸著石架,他特別留意了石架底座和四周的環(huán)境,可是依然沒有收獲。
“不應(yīng)該啊?!?p> 少年眉頭緊皺,一邊摸著石架,一邊思考著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咦?這石架上的紋路……”
王草草摸著摸著,無意間注意到了石架上的淺淺紋路,它們雖然看起來雜亂無章,可在陰陽師的眼中卻有點熟悉。
“這紋路怎么有點像爻辭圖案?”
少年再次查看著石架上的紋路,從一層看到了九層。
“從一到九,紋路圖案居然是連貫的。”王草草笑了出來,他覺得不可能這么巧,自己應(yīng)該快接近真相了。
“如果真是爻辭圖案,那這石架應(yīng)該是陣法載體了,那么能量源呢?”
王草草在石架四周找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爻石或者爻精的存在。
正當納悶之際,少年注意到了四周的瘴氣,它們變的比之前濃郁了。
“這瘴氣,沒有依附在典籍上,居然就任意散發(fā)到空中了。”
“依附典籍上?”
“對了!依附?!?p> 王草草恍然大悟。
“這瘴氣來自于爻石山脈里的小黑點,從爻石里而出,多少攜帶了一點爻力,雖然微小,可時間久了,瘴氣濃郁了,再加上依附到這么多的書表面,那應(yīng)該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以此作為能量源,豈不妙哉。”
“這個能量源真是巧妙啊,如果不能發(fā)現(xiàn)小黑點,可能永遠都不知情。”
王草草想明白后就輕松了不少,然后一本一本地又將書籍放了上去。
要解除這里的地藏陣法,只需要破壞能量源即可,也就是驅(qū)散瘴氣,除掉所有小黑點。
可是一旦這里的瘴氣沒了,典籍可以隨意拿出去,想必會爆發(fā)一些暴力爭搶,甚至血流成河。因為這里是地下三層,每天都會有不怕死的人前來尋寶,瘴氣消失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的。
洞察一切后,少年就朝爻石山脈而去,他要叫回鯤,讓它暫時停止吞噬小黑點。
“鯤!回來!”少年從左往右找著,一只尾巴閃著紅光的藍色小魚從第五座爻石山里鉆了出來。
“你這兩天吃的還真快啊,都吃到第五座了?!蓖醪莶莅l(fā)現(xiàn)藍色小魚的魚身上又多了許多黑點,有點妖異。
“呼!”太陽一下子升了起來,天亮了。這個長長的黑夜終于過去了。
少年換了身新黑袍,帶著鯤向地上而去。
中年大叔店鋪前,一個少年背影走了進去。
“大叔,早上好。”
“喲喂,快快進來,快快進來?!敝心甏笫蹇匆娡醪莶輥砹耍B忙將他一把拉到了里屋。
“王公子,請用茶。”大叔一改往日隨意風(fēng)格,十分客氣地招待著少年。
“大叔,我這兒給你帶了些三階爻石……”
“不用不用,多見外啊,都是自家人,上次您給的還夠花呢,就算扣除掉小菲妹子拿去的煉器材料,也都綽綽有余?!敝心甏笫逋妻醪莶萏统鰜淼呢呈?p> “大叔,今日有事嗎?”少年自然注意到了態(tài)度的變化。
“哈哈,沒什么事,你想多了?!?p> 中年大叔客氣著,可見少年沒有追問,最后等了一會,還是聊起了正事
“實不相瞞,我家二層樓主想結(jié)交王公子,您可是未來的潛力股啊?!敝心甏笫逭f完,從懷里掏出了一個三階乾坤納戒,遞到了少年的茶桌上。
想必這中年大叔從柳小菲索要的寶器材料已經(jīng)推斷出是乾坤納戒了,所以就奉上了三階納戒,畢竟柳小菲是二級器人,頂多煉造二階納戒。
少年輕輕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納戒做工粗糙,想必確實是自己煉制的。只不過這三階的,他沒有心動,誰讓自己剛撿了一個四階的呢?
“結(jié)識我?你家樓主就不怕三層樓主嗎?”
“王公子您有所不知,雖然我家二層樓主的實力比三層樓主差一點,但他可是四大家族的葛家人,而且如今葛家大公子葛絞也在樓中,這書院之外的實力和手段,這個毫無背景的三層樓主可惹不起?!敝心甏笫迳跏球湴痢?p> “可是這外面終究是外面,里面是里面,如果那一天彼此翻臉了,來得及嗎?這丟得可是性命啊?!鄙倌暝俅未蛱街?,他不相信遠水可以救近火。
“哈哈,王公子說的是,厲害厲害?!?p> “事實上,我們二層樓主的后臺是七層樓主——夏家夏若雨?!?p> “夏若雨是誰?”
對于少年的疑問,中年大叔一臉懵,連夏若雨都不知,還是男人嗎?
“夏家家主,是大梁陰陽師公會的副會長,一名地藏陰陽師,他的地位僅次于身為天道陰陽師的胡會長?!?p> “哦,比刀疤胡還不如?”少年隨意地問著。
中年大叔卻驚訝無比,這個王草草居然說堂堂胡會長是刀疤胡?而且那言語之中還透露著對胡會長實力的不屑。
要不是二層樓主吩咐過好生籠絡(luò),恐怕中年大叔當場就要質(zhì)問了。
“他們一個是天道陰陽師,一個是地藏陰陽師,不能做比較?!敝心甏笫蹇酥浦约海睦飬s不斷罵著少年,“你傻嗎?這根本就不是我想表達的重點?!?p> “夏若雨便是夏家家主的掌上明珠,天賦異稟,實力強橫,我家樓主就是傍的這顆大樹。而且,她還和寶器閣的大小姐蘇楹雪合稱為我們大梁的雨雪佳人,那模樣可別提多美了?!?p> “哦,好?!?p> “咦?蘇楹雪?”
“對的,王公子,蘇家大小姐蘇楹雪,您認識?”
“算認識吧,她主動提出讓我娶她,煩的很?!?p> 這話一出口,大叔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就你這憨傻的樸素樣子,就算實力強,人家也能看上你這個窮小子,真是吹牛皮吹得不要臉?!?p> “對了,大叔,幫我準備一些易容的材料,再替我找一名至少四級的易容人,我要易容?!?p> 少年說明了此次前來的目的。
“這區(qū)區(qū)納戒就不用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自會多多幫襯?!?p> 少年交代清楚后,就朝閣樓上走去了,他要看看柳小菲制造的納戒怎么樣了。
閣樓下,中年大叔小心翼翼拿起那顆乾坤納戒,心里別有一番滋味。
“三階納戒這樣的寶貝,怎么在你那里,就變成了區(qū)區(qū)納戒了?這是便宜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