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干什么呢?你們倆。說的是就是你們兩個小子”
兄弟兩人剛走到漱芳齋門口的臺階下,準備往上走,那兩個剛還在點頭哈腰的龜奴便已經(jīng)踏踏幾步從門口走了下來,擋在了兩人身前。
“大哥,我們想去里邊,行個方便成么?”看著來人,沈憲指指里面。
“進去可以??!”一個龜奴雙手環(huán)抱,陰陽怪氣的看著沈憲。
“多謝,多謝兩位大哥?!鄙驊椧宦犣s忙謝過,就要再次抬腿上臺階。
“進去可以啊,不過得交一兩銀子的保證金?!绷硪粋€龜奴慢悠悠的接了口。
“我們現(xiàn)在沒錢,兩位大哥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小弟改天補上。”
沈憲也是明白過來了,這兩人分明就是在戲耍他們倆,不過現(xiàn)在有求于人,就算是為了錢低低頭也無妨。
“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既然沒錢是你想進就能進去的?”兩個龜奴看著沈憲這么不開竅,也懶的在戲耍下去,直挺著腰,雙手背后,用鼻孔對著沈憲和劉淳兩人。
“就你們這窮酸樣,進去了指不定就是手腳不干凈,想偷東西是吧?”龜奴圍著沈憲和劉淳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不屑的的看著兩人。
“你,你才手腳不干凈?!眲⒋颈贿@兩個龜奴的話給氣到了,回懟了一句。
“怎么著,我說錯了么?就你們身上的這些,就是扔在這街上都沒人愿意撿?!?p> “對,就是,不然你們進去干嘛?若是有貴人的東西被你們給拐走,貴人責問起來,誰來承擔?”
“快點滾,別在這里晃悠?!笨匆妰扇诉€不走,那兩個龜奴上前一步,將沈憲推搡著倒退出去幾步。
“我們走就走,你推人干什么?!笨粗驊棻荒驱斉肆艘话?,劉淳上前擋住龜奴。
“吆喝,還挺狠,怎么著想找我們比劃比劃?”龜奴看見劉淳這樣子,嗤笑一聲。
站在門口這兩人與其說是龜奴,還不如說是這漱芳齋豢養(yǎng)的打手,專門替漱芳齋干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看著兩人的架勢,顯然沒少打架斗毆,沈憲和劉淳雖然跟著蕭清遠,練了小半年,可若是真和這兩人硬碰硬,說不得會吃虧。
再說了這是人家的主場,這漱芳齋也不可能就只豢養(yǎng),這么一兩個打手,若是引出更多的人,倒是后他們想走都可能走不了。
“哥,咱們走?!鄙驊椑鴦⒋揪屯笸巳?。
“呸,算你們識相?!?p> “張貴人,您這是要走了么?您慢走?!?p> 看著兩人轉身走了,那兩個龜奴朝著他們背后吐了一口唾沫。轉身看見有人從漱芳齋出來,連忙獻媚這迎了上去。
“弟弟,咱們是要回去嗎?”劉淳有些氣悶問向沈憲。
“不回去,不讓咱們進,站遠點就是。待會要是看到要進去或者出來的人咱們追上去賣畫冊?!鄙驊椏戳丝此闹?,又站回了街對岸。
剛才還有進出的人,到了這會倒是竟然連一個也見不到了,站在漱芳齋門口的那倆龜奴指指點點的看著沈憲和劉淳。
這會兒時間已經(jīng)快過亥時,要回家的早就出了漱芳齋回了家,至于不回家的則是留宿在了里面,這會當然很難在碰到進出的人。
“真是出師不利?!鄙驊椈逇獾牡凸懒艘痪洹!案纾蹅?nèi)e家去轉轉看?!?p> 這片區(qū)域除了漱芳齋還有其他青樓妓寨,只是名氣上與漱芳齋相比稍顯差些。轉了一圈基本上和漱芳齋出不多,只有門口看守的龜奴以外,在沒什么人進出。
兄弟兩又轉回了漱芳齋,等了一刻鐘時間,除了漱芳齋里面的鼓瑟聲樂外,就是站在門口哪兩個龜奴。
“哥,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沈憲有些氣餒。
兄弟兩盛興而來,敗興而歸。
沈憲確實是有些失望的,為了做這五十本畫冊,不算他裁剪紙張的那兩個晚上,光是為了畫那五百張畫,就用了十二天。
畫完了畫還要整理后,用針線裝訂,這又是兩個夜晚,晚上油燈太過昏暗,手上沒少被針扎。就這樣總共花費了十六天才做好。
結果首賣失利,一本也沒有賣出去,還惹了騷。
一天賣不出去,那就再來一天,直到賣出去為止,人工費倒是小事,但是這紙張的成本怎么說也得撈回來。
第二天晚上,沈憲和劉淳又來了,這次比昨天晚上來的早了些。江城街上,比昨天還要熱鬧上一分。
“這兩個小子怎么又來了?”漱芳齋門口昨天站著的那兩個龜奴低聲嘀咕,看著又站在不遠處的兩人。
“不用管他們,盯好別讓他們混進來就成?!绷硪蝗苏f完,便站回了原位。
“哎,貴人等等,小子這里有份東西,還請您能掌眼?!本驮谛值軆扇说鹊讲荒蜔┑臅r候,終于有人從漱芳齋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那人臉上坨紅,腳步有些虛晃,不時的張嘴打嗝,顯然是喝的有些醉了,只是臉上的神色似乎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一駕馬車隨后停在也漱芳齋門口,車夫掀開車簾,那人在車夫的攙扶下,剛要上車,就被沖上前去的沈憲給攔了下來。
“你,你誰???”那人緩緩轉過身,瞇著眼看著沈憲。
沈憲看著這人那有些詭異神色,心里便有了數(shù),看來這位是剛剛一番云雨過,自己是找對人了。趕忙將手上的畫冊打開翻到了第一頁,遞到了那人眼前。
果然當那人看到第一頁上的畫像時,眼睛猛地睜大,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一把將那畫冊從沈憲手上奪了過去,捧在了手上眼睛一刻也眨的看起來。
“貴人,您怎么這樣,這是我的東西啊。您快還我?!鄙驊椖樕辜弊鰻罹鸵?,實則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
“小兄弟,你這東西,可否割讓與我?!蹦侨穗m然喝的有些醉,手腳卻很靈活的躲過沈憲伸過來的手。
將那畫冊藏在身后,一嘴酒氣的轉過頭問向沈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