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掌柜那聲喝斥本是對孟羊而發(fā)。
然而話才出口,場上情勢突變,頓時讓他感覺自己在喝斥的人,是李全安!
咔!
拼盡全力的一槍悍然砸下,眼見就要到頭頂,就在這時,一直視而不見的李全安突的一個閃身,不僅閃開了劈來一槍,更順勢探爪往槍身上一抓!
孟羊只覺全身震顫,自槍尖處一股沛莫能御的巨力陡然傳來,卒不及防下虎口劇痛難當(dāng),長槍已然脫手。
“槍,不是你們這么玩的!”
一槍在手的李全安整個人氣勢再變,從剛才那如山般沉重的氣勢中,隱隱透露出一抹劃破蒼穹的鋒銳之氣。
他斜睨著還能保有戰(zhàn)力的孟羊六人,沉喝道:“爺爺就讓你們看看,誰才是玩槍的祖宗!”
這話說的,剛走出營帳的陳澤不由翻了個白眼。
要論玩槍的祖宗,那也論不到老哥你??!
趙云的將星碎片不是還好端端地在他腦子里呆著了么?
不過陳澤倒也知李全安接下來也做什么,當(dāng)即也是雙目微凝,仔細(xì)看著場中的局面。
“不想死的,就躲開!”
一聲暴喝過后,李全安單腳猛踏地面,他那壯碩的身軀竟沖天而起,這一躍,足足十米!
武將技:孤注一擲!
這是武安國的武將技,與白繞的嘲諷不同,需要手持長兵類武器方可施展,孟羊劈手而來的一槍,正好為他補(bǔ)全了施展條件!
所有人抬頭的剎那,眼中全是驚駭!
處于半空的李全安長槍猛擲,那黝黑的槍身瞬間化作一道黑色雷霆,若九天落雷,又似神威天降,只一閃……
轟??!
大地劇震,無論是正在場中的孟羊六人,還是圍在周邊的兵士,頓時直感一股大力撲面而來,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這巨大的氣浪掀得身軀騰空,重重往更外圍砸落。
胖掌柜站得較遠(yuǎn),體型也大,好歹沒有被掀飛,不過也是滿臉驚駭?shù)剡B退數(shù)步,被陳澤一把扶住方才止住退勢。
遍地哀嚎。
首當(dāng)其沖的孟羊六人更是個個吐血,得虧李全安知道分寸,這一槍飆下的是場中無人之處,否則哪止吐血這般簡單。
“徐大人,你沒事吧?”
陳澤將胖掌柜扶穩(wěn),眼中也是劃過一抹驚嘆,李全安,不,應(yīng)該說是武安國的這一槍,著實(shí)驚艷無比,就連早有心理準(zhǔn)備的他也是心頭震憾。
相比起白繞那持續(xù)性的嘲諷技能,武安國這只能單次攻擊的孤注一擲威力果然強(qiáng)悍!
“這……這……”
胖掌柜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一連吐出兩個這字,情緒倒也逐漸平復(fù),可當(dāng)他看向廣場時,那強(qiáng)行壓下的驚駭頓時又如火山爆發(fā)般涌上心頭。
李全安已經(jīng)落回了地面,以他為中心,地面呈發(fā)散狀炸起一個直徑約二十米的大坑,狂風(fēng)拂過,巨大的煙塵如猙獰黃龍般露出獠牙。
眼見這滾滾黃龍之下昂然而立的李全安,胖掌柜由衷贊道:“好一員猛將!”
在他眼中,李全安已經(jīng)不是那個跟在陳澤身后的隨從,而是可堪獨(dú)擋一面的良將之才!
不過以他的眼光也能看出,打出那驚世一槍的李全安似乎也是到了力竭之時,他的身軀雖然挺立,可胖掌柜卻也能看到,李全安的小腿肚子正在微微顫抖,額頭上似乎也有冷汗在浸出。
可是……力竭?
就在胖掌柜旁邊的陳澤卻知并非如此。
李全安那打顫的小腿肚子,根本就是因?yàn)楹ε拢?p> 孤注一擲技如其名,乃是賭盡所有的拼死一擊,一槍之后,無論將星還有多少持續(xù)時間,都將在瞬間脫離附身者從而回到陳澤腦海中。
也就是說,眼下的李全安就真的只是李全安而已,再不是那位三國勇將武安國!
一個馬車夫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如此境地,能不怕嗎?
得虧李全安已經(jīng)有過一次經(jīng)驗(yàn),知道這必然與陳澤有關(guān),所以還能保持一份鎮(zhèn)靜沒有一膝蓋跪在地上,但要說他心中不驚不懼,那是不可能的。
這一點(diǎn)卻是將星介紹中沒有提及的,陳澤也是暗呼一聲僥幸,若不是自己先行拿這些**子作實(shí)驗(yàn),他日真到了戰(zhàn)場上才是欲哭無淚。
“我想,比試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吧?”
沒有給在場眾人更多驚愕的時間,同時也是替李全安解圍,陳澤淡笑著走上前去,目光微微掃過以孟羊?yàn)槭椎哪蔷湃恕?p> 事實(shí)上,除了十人中實(shí)力最高的孟羊之外,加上先前被踢飛入營帳中的那個,九個胖掌柜口中的玄甲精銳士兵早被李全安那一槍震得吐血昏了過去,就是勉強(qiáng)保持清醒的孟羊,也是掙扎半晌也無再起之力。
“你……你個臭小子,你……”
孟羊嘴角涌血,惡狠狠地瞪著陳澤,突然一陣泄氣,手臂一軟,再也支撐不了自己的體重,整個人癱倒在地上,一邊呼呼喘著粗氣,一邊心有不甘道:
“……你,贏了!”
話雖如此,可任誰也能看到他眼中的不甘。
但這份不甘在轉(zhuǎn)向佇立當(dāng)場的李全安時,卻又以極快的速度轉(zhuǎn)變成了敬佩。
“老子服你!”
他雖不能起身,仍咬牙半撐起身子,沖著李全安鄭重抱拳。
“啊?我……那個,承讓了!”
李全安還繃著,冷不丁一個激靈,出于本能就想認(rèn)慫,好險記起如今的他早已今非昔比,也是學(xué)著孟羊的模樣抱拳拱手。
盡管他努力想做出一副豪氣干云的模樣,可眼睛還是心虛地在往陳澤那邊瞟。
“哼!”
孟羊看在眼里,當(dāng)即不忿道:“憑兄弟的本事,何必作個唯唯諾諾的隨從聽他呼來喝去?”
“不不不,我不算什么,我家公子才厲害!”
李全安一聽,黃豆大的冷汗頓時涌上額頭,連忙擺手。
“他?”
孟羊不屑瞪向陳澤,呸出口血痰,輕蔑道:“一個只知道躲在后面的軟蛋,他厲害個球!”
“有本事的,自己下來打一場,老子一根手指頭摁死你!”
后一句自然是在挑釁陳澤。
這種程度的嘲諷陳澤怎么會吃?
他的臉上仍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可惡笑意,聳著肩膀笑道:“敗軍之將何敢言勇?”
楓零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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