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領(lǐng)命!”
陳澤伸手這一拉,一道銀白色的光華隨之進(jìn)入到李全安體內(nèi)。
將星,武安國!
自從得到新的將星后,陳澤一直也沒找到機(jī)會試試,此時正好拿這些**子練練手。
眾人眼中的慫包李全安此時氣勢大變。
他的身軀挺得筆直,在對陳澤拱手行禮之后,面色肅穆走進(jìn)營帳。
每一步踏下氣機(jī)之厚重,看在旁人眼里,就仿佛是一座會移動的大山。
他的這番變化看得在場眾人齊齊一怔,就連正要開口喝斥阻止的胖掌柜也暫時停下,頗為好奇地看著李全安,以及從容自若的陳澤。
不過李全安的變化縱然奇特,但這營帳中的人哪一個不是見慣了大場面的?
在經(jīng)過初時的驚詫之后,孟羊喝罵道:“你他媽嚇唬誰?”
呼的一下,蒲扇大的巴掌就要往走近的李全安臉上招呼。
“等一下!”
卻在這時,李全安沉聲大叫。
“喲?這就慫了?”
孟羊巴掌定在半空,眼中透露出濃重的不屑,呸聲道:“老子還以為你是個人物,結(jié)果不過如此。”
李全安卻不理他,目光冷冷掃視四周,緊接著,說出一句全場皆怒的話來。
“一個太少,我要打十個!”
一聽這話,陳澤以手捂額,臉上全是哭笑不得。
這個武安國,智力方面真是有點問題……
他甚至懷疑將星是不是有隱藏武將技,比如說,武安國就自帶嘲諷技能。
“你個老東西,找死!”
“哇呀呀呀,氣死我了,大家伙兒并肩子上,撕了這老家伙!”
李全安常年風(fēng)吹日曬頗具老相,雖只四十出頭的年紀(jì),倒也當(dāng)?shù)闷鹨宦暲霞一铩?p> 一句話引得眾人暴動,各個摩拳擦掌,通紅著雙眼就想往李全安這邊沖。
“好好好,老子就成全你!”
孟羊近水樓臺,正自咬牙握拳,卻在這時……
“慢著!”
又是一聲暴喝震動全場。
眾人一看,竟是陳澤。
“你又怎么了?”
孟羊無語,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個門,這一主一仆怎么都這么磨嘰。
陳澤淡笑著走到李全安身旁,緩道:“你們想要和我的隨從打,這自然是沒問題的,不過么……”
“不過什么?”
孟羊怒斥,一股悶氣激得胸膛劇烈起伏,眼看就要爆炸。
“不過不能白打吧?”
陳澤笑道:“總得有個添頭不是?”
“你想賭?”
孟羊聽明白了,一揚(yáng)下巴,“怎么個賭法?”
“這個簡單?!?p> 陳澤微微笑著,掃視當(dāng)場這些怒火沖天的大漢,“如果我贏了,那你們這里的人就任我挑選,在這次任務(wù)結(jié)束之前,不得有任何違抗忤逆!”
“哼!”
孟羊重重地冷哼一聲,撇嘴道:“那你若是輸了呢?”
“輸了?”
陳澤摸摸下巴,“我想,讓你們將我毒打一頓似乎不會解氣?”
“如果我輸了,我就脫了褲子倒立繞兵營一圈,你看如何?”
孟羊張大了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
在場其他人也是暫收了怒火,一臉古怪地往陳澤下半身瞟。
男人,是要面子的。
平心而論,在場這些人寧愿被五馬分尸,也決計作不出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事。
果然是比毒打他一頓更解氣十倍不止啊!
“你們怎么說?”
孟羊回頭望向自己的同伴,對方要一個打十個,這個賭注不是他一個人就能答應(yīng)的。
“來啊,誰怕誰!”
“還用想么,算老子一個!”
“賭了賭了!”
一時間應(yīng)者如潮,莫說十個,營帳中這二三十人個個奮勇爭先,還險些為了爭奪這十個的名額而打起來。
“都別搶了!”
孟羊一聲暴吼,在這營帳里他還有些威望,混亂的人群扭頭看向他。
“郭子,阿七,還有你,你,你!”
他手指連點,指出其中九人,喝道:“就咱們十個!”
沒人反對。
大家同袍多年,誰不了解誰?
孟羊點出的九人加上他自己,正是這營帳里武力最高的十人,為了贏得賭注,他顯然并不想給陳澤一絲機(jī)會。
“很好。”
直到這時,附著武安國將星的李全安才冷冷開口,“這才像些樣子,里面太小,有種的跟我出來!”
語畢轉(zhuǎn)身出了營帳。
“老子看你囂張到幾時!”
孟羊氣得牙癢癢,猛一招手,領(lǐng)著九個兄弟氣勢洶洶跟了出去。
其余人眾也是呼啦一片緊隨其后,倒將作為賭注的陳澤晾在一旁,并沒人多看他一眼。
“小兄弟,這次你可托大了?!?p> 剎那間營帳里只余陳澤和胖掌柜兩人,后者苦笑著走到陳澤跟前,深深嘆息。
“哦?徐大人此話怎講?”
陳澤沒急著出去,淡看著胖掌柜,面上無憂無慮。
“我且問你,行軍打仗首重什么?”
胖掌柜不答反問道。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行軍打仗,自是首重情報。”
陳澤想也不想便答道。
“不錯,你也明白知己知彼的道理,可你為何……”
胖掌柜搖頭又嘆,沉聲道:“你可知這修羅營的兵士是何身份?”
“還請徐大人告知在下。”
陳澤微微笑道,他不急著出去,正是想從胖掌柜這里得到關(guān)于這些**的信息。
“這些人……”
胖掌柜目露憶色,道:“他們并不是青陽帝國人,而是玄甲人士!”
“玄甲?”
陳澤眉頭一挑,之前他觀這些**個個精壯彪悍孔武有力,心下猜測估計是那位華老先生昔年著重培養(yǎng)的精兵,哪想竟是玄甲帝國人?
玄甲帝國在四大帝國中實力排名最末,其領(lǐng)土面積最小,也因地處苦寒,資源方面也是最貧瘠,但卻沒人敢小瞧了玄甲帝國。
同樣也是因為常年身居苦寒之地,玄甲帝國民風(fēng)彪悍,麾下兵士個個耐力韌性出眾,在四大帝國的兵士素質(zhì)方面反而排名第一。
這片大陸上所有的將領(lǐng),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支如玄甲兵士般的精銳之師,就連那位手握青陽帝國最精銳的青鋒軍的大將軍也曾不止一次說過,若是兩軍對壘,六十萬玄甲精銳便可大破百萬青鋒軍!
由此可見玄甲兵士之強(qiáng)悍。
“昔年華老領(lǐng)兵大破朱炎帝國流風(fēng)城時,意外解救了這兩百玄甲精兵,這些人感念華老之恩,從此效忠于華老?!?p> “這么些年來,他們不知為華老,為青陽帝國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只是很可惜……”
胖掌柜也是有感而發(fā),說到此處突地住口不談,只是不住搖頭嘆息,末了方道:“我觀你那隨從雖然不凡,可若說能以一對十,未免太過托大了!”
砰!
話音未落,沉悶重響自營帳外傳來,緊接著,一道壯碩的身影竟飛跌撞破帳簾,正好摔在兩人腳邊。
定睛一看,這被打得閉過氣去的大漢,不正是剛被孟羊選中的九人之一?
胖掌柜:???
滿臉無辜的陳澤聳聳肩,笑道:“所謂知己知彼,那是建立在雙方實力相當(dāng)?shù)那闆r下,而眼下我卻只需要一半,也就是——知己!”
他是從小在軍營中長大的,早就看出這些痞里痞氣的大漢非同一般,胖掌柜的話也證實了這一點。
不過也僅僅是非同一般而已,相較起來,陳澤估計這些大漢的實力差不多與他臉黑抽到的那顆偽將星相當(dāng)。
精銳士兵。
說到底也還是士兵而已,但武安國是誰?
那是可以硬抗天下第一猛將呂布十余招,還能保住性命,僅是失去一臂的猛人!
一打十,武安國干不過他們?
這是在小瞧武安國還是小瞧呂布?
再者當(dāng)初白繞在山谷入口前一人獨對六七十鬼見愁眾,雖說從旁有魏家十二人幫手,可絕大部分的壓力還是在白繞身上,如果不是白繞屹立不倒,他眼下怕是早就身首異處了。
從白繞那里,陳澤已能大概推測出武安國的實力。
畢竟武安國的武力值比之白繞還要足足多出八點!
所以陳澤并不擔(dān)心自己的賭注會輸。
“這……不可能!”
胖掌柜怔愣片刻,突然以一種極不符合他身材的速度,一個箭步?jīng)_出了營帳。
陳澤笑笑,自也悠然跟上。
帳外,吼聲震天。
不光是陳澤他們這個營帳的,另外九個營帳中的玄甲兵士在聽到動靜后也是全都跑了出來,此刻正圍成一個大圈,不住的拍手稱快。
令他們興奮圍觀的,自是當(dāng)中那一打十的戰(zhàn)局。
胖掌柜速度很快,沖出營帳后三兩步已到人群外圍,一陣扒拉擠了進(jìn)去,入目所見讓他身軀為之一震。
一打十?
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打六!
他與陳澤說了幾句話的功夫,以孟羊為首的那十人,除了有一個被轟飛進(jìn)營帳外,此時場中還倒著雙目緊閉的三人,眼看是失去了戰(zhàn)力。
至于其余六人,倒也不是一邊倒地被李全安壓制,時不時抽冷子也能攻擊對方一兩下,但也能很明顯地看出,他們六個已是處于下風(fēng)。
“我他媽和你拼了!”
胖掌柜沖入人群,正見孟羊滿臉怒容,自場邊抽出一柄長槍縱身高高躍起,雙手持槍高舉過頭,槍使刀招,以力劈蒼穹之勢悍然向李全安頭頂砸下。
反觀李全安,此時正被另外三人圍攻,拼著以傷換傷轟退一人,似是也打出了火氣,竟對頭頂殺機(jī)視而不見,正欲出手擒拿另外二人。
眼看就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不可!”
胖掌柜面色大變,當(dāng)即開聲出口喝止。
然而終歸還是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