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初到,被拐進(jìn)青武城
一片漆黑的深淵中,克嵐汀感覺自己正以極快的速度向下跌落,他已經(jīng)在這深淵中跌落多久了?不記得,只知道一睜開眼,自己的雙腳就早已脫離了地面的襁褓。
他壓根都懶得嘶吼了,大腦一片空白,只要一回想之前的事,一股銘心的痛楚便涌上心頭,至少在現(xiàn)在,自己什么也想不出。
沒有記憶,也沒有辦法,恨不得早點(diǎn)落地,摔死自己這個廢人算了。
真巧,咚的一聲,一記巨大的沖擊拱上他的背部,只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扯開他的神經(jīng),血液向四處飛濺開來,這樣快的速度,自己恐怕會四分五裂吧。
克嵐汀扭著頭呻吟一聲,卻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一截軀干散落在不遠(yuǎn)。
他要命的想撐起身,發(fā)現(xiàn)手臂早就摔了個零散,只能用力把頭向上抬著,眼簾中自己只剩淌著鮮血的上半身,這..自己是什么怪物?
兩側(cè)的石墻顯出道道飽經(jīng)歲月的裂紋,縫隙中爬著些許青苔,向外掙扎地爬出來。
克嵐汀強(qiáng)忍著反胃感,頸子一松勁將腦袋放下,迫使自己不再觀賞這一番光景。
“讓我們看看這是誰來了?!?p> 沒等他喘上兩口氣,一股尖銳的聲線擠進(jìn)他的耳朵,一本在空中飛舞的,張牙舞爪的書本飄到他的面前。
尖長的獠牙一路透出書頁上那張紫黑大嘴,粘稠的唾液幾乎要滴到他的臉上,語氣中透出壓制不住的激動,“看來你是找好人選了?”
克嵐汀不情愿地扭著頭,壓抑住堵在喉嚨快涌出的胃液,“你在說什么,真惡心?!?p> 妖書大嘴一合,靜靜地飄在半空,誰知道在打什么算盤,“看來我們這的某人碰上了點(diǎn)麻煩?!?p> “你到底想干什么?怪物?”克嵐汀眼珠直勾勾地盯著半空的妖書,書頁在陰暗的光線下飛速的翻動。
“就當(dāng)送你個小禮品?!痹捯魟偮洌苊苈槁榈纳詈谧址麖臅撝酗h出,一股腦塞進(jìn)克嵐汀的腦中。
只感覺一股被肢解般的痛楚,一幅幅畫面向走馬燈似的閃過自己的腦中...
“我說什么了?”
“我要抓話的??!”
“你和你父親差的太遠(yuǎn)了?!?p> “臣..聽命..”
“陛下,我們在王宮中捕獲一魔女。”
“特羅塞陛下,您心里打的什么算盤?很抱歉,教會嚴(yán)重懷疑貴國另有所圖?!?p> “班德魯?”
......
“爸爸聽話,別亂動哦?!?p> 晝夜更替,陽光照耀著青武城那座堂皇的王宮,隨著不知在幾層的小窗投進(jìn)一小房間,促使這不大的房間洋溢出一股溫馨的氣息。
房間著實(shí)不大,一張小床靜靜地躺在一角,鋪著淡粉色的床單,四周的墻壁畫著一只只可愛的小精靈,與長著潔白翅膀的天使。出自孩童的稚嫩畫工卻并不影響美觀,反倒透出一股治愈的童真。
一只小巧的書架立在床旁,上面擺滿大大小小的童話書,參差有序。
班德魯盤著腿坐在床前的地板,雙眸中透出掩飾不住的寵溺看著坐在床上的女孩,木質(zhì)的地板一點(diǎn)不覺得冰冷,被陽光照耀下反而讓人感到溫暖。
女孩看起來也僅有六七歲的樣子,稚嫩的雙手捧著一只精致的花環(huán),前傾著身子努力保持平衡,輕輕地放在班德魯?shù)念^上。
女孩從身后抽出一張鏡子,端在班面前,咧嘴笑著,露出還沒還得及換完的門牙,“好看吧?”
“好看好看,必須好看!”
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小心的擺弄兩下頂在頭上的花環(huán),心疼的瞟了眼女孩磨掉皮的小手,“告訴爸爸你編了多久???”
“就一會!我編的可快了!”女孩伸出根手指比量在班面前。
“哦~那小公主可真是厲害呢?!卑嗝嗣⒌念^,微微笑著。
女孩看了眼守在門前的兩名士兵,縱使他們褪去盔甲,卻還是掩飾不住胳膊上幾道醒目的傷疤,和久經(jīng)沙場練出的銳利目光。
女孩的眼中帶著些期待“媽媽什么時候來看我呀?這兩天都是那兩個叔叔陪我玩,這些花也是叔叔陪我摘的呢?!?p> “呃..”
班強(qiáng)笑著,抓了抓頭發(fā),“媽媽很快就來了,可能她坐的馬車比較慢,畢竟媽媽可是從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趕來的哦?!?p> “爸爸不是和媽媽一起的么?為什么爸爸先到了?”女孩有一點(diǎn)點(diǎn)失望地說。
“因?yàn)榘职钟谐芰?,想早點(diǎn)看到你就先飛過來了。”班支支吾吾地說,悄悄擦了下頸后的冷汗。
“哦?!?p> 女孩低頭擺弄著碎花的小裙子,頃刻眼睛一亮說,“那我以后一定要給媽媽換能跑的很快的馬車,那樣就能經(jīng)常見到她啦。”
“那媽媽肯定會很開心的。”
班微微笑著,順著女孩的頭發(fā),輕咬著嘴唇迫使自己不在女兒面前失態(tài)。
自己說的話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即使說這種自己會飛的粗略借口,也一樣深信不疑,可能在女兒心中爸爸真的是有超能力的英雄吧。
“班德魯大人,陛下要求召見你?!?p> 木門吱呀一下被推開,一身披銀甲的騎士邁著步子走進(jìn)房間。
女孩一鼓嘴,有點(diǎn)生氣地看著班,“爸爸是不是又要走了?”
班一下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遲疑地點(diǎn)點(diǎn)頭。
“陛下真壞,每一次都找爸爸辦事。”女孩賭氣地背過身去,兩只小手攥著床單。
班拉了拉她的衣擺,輕輕說,“爸爸要去辦光榮的任務(wù)哦?!?p> “不能不去么?”女孩悄聲說。
“可這是英雄的任務(wù)哦,英雄可是要去幫助那些有困難的人的?!卑嘈χf。
站在邊上的騎士輕咳一聲,“大人...該走了?!?p> “爸爸要走了哦,你要好好和叔叔相處,不許亂耍脾氣的?!卑鄵纹鹕碜?,準(zhǔn)備轉(zhuǎn)身,寬大的衣擺就被輕輕的拉住。
女孩從抽屜中拿出一只和班頭上沒差的花環(huán),“這個是給媽媽的..”
班雙手小心地接過花環(huán),最后摸了摸女孩的腦袋。
“要幫助人們擺脫困難哦。”女孩仰頭看著他,攥著衣擺的小手也悄悄松了力。
“一定會的,爸爸可是英雄哦?!卑鄳z愛地一笑,轉(zhuǎn)身跟騎士走出房間,不忘悄悄把房門掩上。
伴著蹡蹡的盔甲摩擦聲,兩股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回蕩。
“我說過,我女兒在的時候別穿盔甲?!卑嗬淅涞貨_身邊的騎士說。
騎士一絲也沒放慢腳步,“大人,時間緊急,請見諒?!?p> “陛下為什么召見我?”班邁開步子使自己不被落在后面。
“在下不知,但陛下的面色,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事..”
也就一分來鐘的功夫,兩人趕到王宮大廳,王座之上,端坐著那個蒼老且熟悉的男人。
“班德魯!你打的什么算盤?”陛下一聲怒喝,騰的從王座上支起身子。
班眉頭擰出溝壑,悄聲自言自語著,“看來是某些人得到了內(nèi)情..”
......
此刻,王宮某處的房間中,克嵐汀裹在白色的床單中,露出的額頭上纏著繃緊的紗巾,可見包扎的還算不錯,至少這次沒變成木乃伊。
伴著均勻的呼吸,克嵐汀的眼眉微微顫了下,恍惚間撐開一道縫,刺眼的陽光促使他盡力抬起酸痛的胳膊擋在眼前。
“醒了?”一冷冰冰的男聲在房間某處響起,隨之伴著慢吞吞逼近的腳步聲。
克嵐汀慢慢地?fù)伍_眼皮,過了幾個呼吸,終才微微適應(yīng)陽光,一個模糊的男人的輪廓映入他的眼簾。
“這是哪?”克嵐汀說,極度干燥的喉嚨中沙啞地發(fā)出聲,這是昏了多久了。
他的左眼終于全然適應(yīng)了這正午的光線,注視著床前的這個男人,有些黝黑的皮膚映襯著深黑的眼珠,右臉刻著道銘心的刀痕,硬朗的線條映襯在軀干,看得出是長期訓(xùn)練所致。
男人并沒有理會克嵐汀,見他醒了原本微皺的眉頭也隨之松勁,眼珠一轉(zhuǎn)朝靠在墻邊的方桌走去。
克嵐汀用帶滿傷痕的胳膊撐起身子,靠在床頭沙啞地嘶吼道,“這是哪?”
“閉嘴!賤俘,這是青武城,作為俘虜,管好你的嘴?!?p> 男人抄起方桌上的藥瓶,當(dāng)啷砸在床頭桌,頭頂?shù)陌宕缫策B著微微發(fā)顫,他心里怒得要死,為什么?自己已經(jīng)做得夠好了,還被陛下這樣訓(xùn)斥,自己還比不過眼前這個賤俘?
“哦,那你是什么呢?青武城國王的走狗?”
克嵐汀打鼻腔一聲輕哼,戲謔地看著他。
“你..?”
小杰子還是要努力
唔啊...祖國母親啥時候過生日啊,可讓我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