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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撿到了一個臭小孩

第39章 亡國

  還真是被擺了一道,怎就忘了這教主是喜歡在背地搞事的小人。

  克嵐汀看著不遠(yuǎn)處浩蕩奔來的隊伍,想也沒想拔腿朝王宮的方向跑去,漢白城的生死存亡自己一點也不感興趣。

  身上的金甲是從別洛夫身上褪下的,這空有的官位是國王為了利益封給自己的,就連著條早該凋零的性命,也是別人撿來的,有什么是自己的?除了那個傲嬌的笨魔女再想不出。

  “大人...您..”

  報信的士兵揉著右腿癱軟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長官淪落成逃兵,半張著的嘴巴再說不出什么話。

  膠著的戰(zhàn)場,被打的零散的騎士空洞地看著越發(fā)逼近的軍隊,離自己漸行漸遠(yuǎn)的長官,無力地提起長劍,等待著降臨在自己身上的審判。

  ......

  堂皇的王宮大廳,衛(wèi)兵的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其中,蜷縮在王座后發(fā)抖的陛下,坦然站在殿門打著哈欠看著這出好戲的中年教主,扶著手杖嘴角微微上揚的青玄城國王,用戲謔眼神照在王座的后方,也不時向身側(cè)的中年教主瞟去兩眼。

  套著青玄城盔甲的士兵砍倒了最后一名守衛(wèi),將長劍插回劍鞘,拍拍雙手向躲在王座之后的陛下踱去。

  “特羅塞陛下,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苯讨飨蛏磉叺膰蹙狭艘还Z氣都帶著玩笑般的上調(diào)。

  “五成兵力爾爾,拿去便是?!眹趵浜咧?,揮手示意士兵將那個已經(jīng)王國的可憐君主拖出來。

  “謝過陛下,只是在下不明白。”教主抬起身子,看著被兩名士兵生拉硬扯出的漢白城陛下,也是風(fēng)水輪軸轉(zhuǎn)。

  “不明白什么?”陛下丟下一句,邁著小步踱到被按跪在大廳中央的另一不幸的陛下,眼眸中透出慈祥的憐憫,嘴角忍不住的上揚,騰出一只手輕拍了幾下對方的面頰。

  漢白城陛下哆嗦著,褐色的瞳孔伴著晃動放大著,鼻涕順過雙唇像條落水狗,從嘴中毫無保留擠出渴求,“閣下..別這樣..我什么都可以給你...你想要什么..我可是..可是國王..”

  特羅塞把自己蒼老的臉貼近他,下巴上長長的山羊胡幾乎要掃對對方的臉上,金黃的眼珠透露出疑惑,“那可真巧,我也是?!?p>  “我..”對方支支吾吾地吞吐著,手心的汗印在地板。

  特羅塞沖身邊的一并士兵勾勾手指,輕拽著他身上的盔甲,蒼老的手指戳著上面青玄城的標(biāo)志,挑逗著面前這個狼狽的陛下。

  “大..大人相必是一名出色的領(lǐng)導(dǎo)者..謀略和兵力都很強(qiáng)盛...只是地形不盡人意?!?p>  漢白城陛下舌頭打結(jié)般,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一國之君的威嚴(yán)在生死面前顯得那么廉價,看著對方?jīng)]回答,便覺得可能還有機(jī)會,“如果您不介意..在下定會在您的大業(yè)上助一份力,有漢白城這樣富饒的土地,您必定會如虎添翼?!?p>  特羅塞失望地扶住額頭,視線從指縫間透出,“青武城就這么入不了你的眼么?”

  話音沉下去,特羅塞緩緩起身,沖壓著漢白城陛下的兩名士兵交換了個眼色,伸出一根指頭在脖頸上長長地從左側(cè)劃到右方,宣判著他的死期。

  “大人..大人我沒有!”撕心的哀嚎充斥著大廳,士兵推搡著他,一下將他推翻在地,明晃晃的長劍在腰間抽出,高抬在空中蓄力。

  “回到咱們剛剛的話題吧。”

  特羅塞踱回到教主的身邊,轉(zhuǎn)頭看著伏在地上顫抖的男人,手起刀落,一股鮮血從斷裂的脖頸噴出,飛濺在士兵銀白的盔甲,熟悉的頭顱劃過半空,像一記三分球從特羅塞的頭頂飛過,厚重地砸在地上,沒有生氣的張著紫青的嘴唇。

  “真是盛狀?!?p>  教主掏出手帕擦拭兩下沾在教袍上的幾滴血液,幾道長長的血痕印在潔白的教袍,“鄙人只是不明白,青玄城人才濟(jì)濟(jì),又何必為了一個...”

  “咚..”伴著一聲悶響,王宮的殿門被一身披金甲的騎士一腳踢開,盔甲金燦的前胸印著那個再不存在的,漢白城的標(biāo)志。

  鮮血、教主、成幫的士兵,這股景象忽地映在著金甲騎士的眼中,不知給他帶去了多少直擊靈魂的沖擊,滾動的頭顱正精確地滾到他的腳邊,那雙死前留下的褐色滿帶驚恐的眸子直盯著他。

  “哦?金盔?!?p>  陛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祥和地看著這杵在門口的騎士,沖身邊的騎士一揮手,“拿下他,要活的。”

  ......

  “別整你這破田了,傻瓜?!?p>  一女孩站在田邊,手中捧著一顆通透的水晶球,沖舉著碩大水桶在其中澆水的男人喊著,蕭瑟的微微將她的橙發(fā)拂起,淺白色的百褶裙在夕陽的映照下微微擺動。

  男人停下手頭的動作,將水桶輕巧地放在地上,裸露的手臂在日光下被照出分明的肌肉線條。

  “我猜猜你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男人抻了抻腰桿向女孩走去,期待的搓著手,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燉肉?烤魚?還是你?”

  女孩伸手一下捏住男人,把他的臉頰捏的像個豬頭,看傻子似的注視著他,“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去看看克萊兒。”

  “遵..遵命。”男人被捏的難受,支支吾吾地說著。

  “你腦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迸⑷鲩_手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朝身后的小木屋走去。

  “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的?!蹦腥藳_她的背影嘿嘿一笑。

  “那你這個月的就靠你的想象力過活吧?!迸⑥D(zhuǎn)頭嫌棄地一皺眉,輕哼一聲又自顧自走掉。

  男人愣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粗糙的右手....如此不盡人意,“別..我瞎說的,別走啊..”

  昏黃的光暈投在女孩手中的水晶球,將它翻映出通透的亮光,模糊的畫面浮現(xiàn)在上面,一個紫發(fā)的女人被士兵推搡著,押進(jìn)一昏暗的房間。

  ......

  充斥在王宮大廳的士兵一擁而上,目標(biāo)是有一個,那個近乎瘋狂的金甲騎士。

  眾士兵在進(jìn)攻間不斷將包圍圈縮小,最終也僅距其兩步之遙。

  處在中心的克嵐汀聚力揮舞著長劍,肩頭的貫穿傷在動作中一次次地撕裂,伴著身上不斷累加的傷痕,細(xì)膩的血液一路趟到他的腳下,這幅滿是創(chuàng)傷的身軀如同回光返照般,爆發(fā)出驚人的潛力。

  “還是很能打的么?”教主雙手背到身后,淡然地看著不斷被其挑起的士兵。

  “果然漢白城還是有不少人才的,這魄力就不錯,姑且,可以試著用一用?!?p>  青武城陛下扭了扭脖子,踱到大廳深處的王座,將自己深深地裹在其中,愜意的看著眼前這一出戲劇。

  鏘~伴著一聲清脆的敲擊聲,一道銀色的光芒自上而下朝克嵐汀劃來,將他的頭盔在空中挑起,打著幾個轉(zhuǎn)乒乓地飛落在理石地板。

  額頭映出一道半分深的傷痕,血液緩緩順著滑下,不經(jīng)意間趟進(jìn)他被紅血絲遍布纏繞的左眼,視線被蒙上一層紅紗,只能吃力地分辨著不斷涌上的士兵。

  包圍著的士兵交換了個手勢,可能覺得時機(jī)差不多了,一下舉起盾牌,一記揮舞率先甩在他的下懷,來不及格擋,整個人像蝦米似的弓起身,手中緊握的劍刃霎時失了力,當(dāng)啷掉在地上。

  沒等克嵐汀吐出口完整的老血,身側(cè)的士兵緊貼過來,按住他前伸的腦袋一記提膝,鼻梁發(fā)出卡巴一聲錯位的脆響。

  渾濁的腦袋再無法思考,不斷向后踉蹌,在后傾中的身軀忽地被環(huán)住脖頸,伴著窒息感一股力量掃到飄忽的雙腳。

  一個短暫恍惚地滯空在克嵐汀身上顯現(xiàn),緊銜接上的是一股要命的推背感,只感覺喉頭一甜,剩余的半口老血在空中劃出一段優(yōu)美的曲線,濺在胸甲。

  一套行云流水的配合,終把克嵐汀打的絕望,透過包圍的縫隙盯著那個油膩的教主,撒了最后一口氣,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高坐在王座上的陛下緩緩邁下臺級,眾士兵見狀會意地騰出一條寬闊地道路,直通半死不活中的克嵐汀。

  “我說什么了?”

  陛下沖站在身邊披著深色盔甲的騎士緩緩說著,每一個詞都透出君主特有的那種威嚴(yán),面前騎士向后撤了一小步,胸前的勛章發(fā)著閃閃的亮光。

  “報陛下,您下令拿下他?!彬T士單膝跪倒在地,俯下腦袋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

  “我說要抓活的??!”

  陛下氣地顫抖,咬牙切齒地沖騎士吼著,“喬!封你為長官,是覺得你多少有些潛質(zhì),你卻接連的失誤。”

  “臣該死...”

  “你和你父親差的太遠(yuǎn)了。”特羅塞終沉下氣,轉(zhuǎn)身淡淡說道,朝殿門外走去,揮手意示眾騎士跟上。

  “喬。”陛下頓住腳步,別過頭盯著任跪在地上的騎士,又朝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克嵐汀瞟去一眼。

  “他要是因為你的失誤就這么死了,就等著跟你那表叔回去種地吧?!?p>  “臣..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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