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天權(quán)一班的趙同學(xué)啊?!崩w纖臉上露出一絲恍然之色。
她頓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你怎么孤身一人跑到這里來了?你們小組其他隊員呢?”
誰知。
纖纖不問還好。
一聽到纖纖提到其他隊友,趙小楠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眼淚猶如斷線珍珠似的滾落。
“對不起,趙同學(xué),是我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別哭了好不好?”纖纖拍著趙小楠的香肩,柔聲安慰道。
“是啊,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有大家在,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睆埫梢苍谝慌詣竦馈?p> “小楠姑娘,有我們在這里,你用不著害怕。你看,那只追你的狼熊,已經(jīng)被我們隊長纖纖姐,一刀殺了,你不用再擔(dān)心了?!被ㄆ街钢贿h(yuǎn)處那頭狼熊尸體,也試著開導(dǎo)趙小楠。
只可惜,
趙小楠卻哭得更兇了。
甚至直接撲進(jìn)纖纖懷里,嚎啕大哭。
纖纖三人組頓時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過了好半天。
趙小楠才漸漸止住哭聲,仍有些“嚶嚶嚶”的抽泣道:“我……我們小組的吳能隊長,和另一名隊員羅云同學(xué),已經(jīng)……已經(jīng)被一群狼熊吃了?!?p> “什么?被……被狼熊吃了?”纖纖三人組聞言無不愕然大驚,暗暗嘬舌。
原來,趙小楠他們那個小組是兩個小時之前來到這座島嶼的。
那個時候天色還沒黑透。
趙小楠和天權(quán)一班第六小組的隊長吳能,以及另一名隊員羅云同學(xué)一起,決定到島內(nèi)看看。
誰知道剛走出不到十里,就遇到一大群兇殘的狼熊怪。
吳能隊長和羅云當(dāng)場隕落,被一群狼熊包了餃子,瞬間被啃得連骨頭都沒剩多少。
趙小楠因為身輕如燕,身法較快,再加上運(yùn)氣比較好,才苦苦撐到這里。
“不是吧。這么兇殘?一上來就遇見大群狼熊,也真夠倒霉的?!崩w纖有些惋惜的說道。
“看來這里果然是個兇島啊?!被ㄆ降哪樁季G了。
“這可如何是好?我看咱們還是早點逃離這里吧?!睆埫梢呀?jīng)想要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千萬不要。難道你們沒聽說過,天黑最好不要在海里行船。因為海里有更多更兇殘的妖獸,而且很喜歡夜間捕食?!壁w小楠連連搖頭。
“左等是死,右等也是死。這可如何是好?”張蒙一跺腳,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纖纖姐,此事還是由你決定吧?!被ㄆ筋┝死w纖一眼,等待這位隊長拿主意。
“既然前進(jìn)不行,后退也不行,那就原地不動吧。先在這里將就一晚,等明天天一亮再說?!崩w纖秀眉微蹙,不假思索的說道。
“也好,看來也只能這樣了?!被ㄆ铰牭嚼w纖如此不作為的決定,一皺眉,咬牙切齒的表示同意。
“雖說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過身處險地,大家還是要輪流值夜的,以防妖獸突襲過來,咱們連個反應(yīng)都沒有。”纖纖微微一笑,繼續(xù)向大家解釋自己的想法。
她突然抬頭看天,掐指一算,接著說:“現(xiàn)在大概是晚上八點左右,接下來的三個小時,也就是八點到十一點鐘這個時段,由花平值夜;十一點到凌晨兩點,由張蒙值夜,兩點到五點,由我值夜,不知道我這么安排,大家覺得怎么樣?”
“為什么先安排我值夜?”花平用近乎驚恐的嗓音顫聲說道。
“第一是鍛煉你的膽子,第二我是女孩子,不能缺少睡眠的。”纖纖冷冷的瞟了花平一眼,臉上的表情理直氣壯。
“纖纖隊長,你為什么不安排我來值夜呢?我也是沒問題的?!壁w小楠俏臉微紅,小聲問道。
“你剛剛受了驚嚇,要多多休息。有我們?nèi)齻€人值夜就已經(jīng)足夠了?!崩w纖嫣然一笑,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多謝纖纖姐和兩位小哥哥了?!壁w小楠垂下頭,用手輕輕玩弄著衣角。
說到小哥哥的時候,聲音已小得幾乎聽不見了。
此刻,她的臉更紅了。
但是,
即使是再小的聲音,花平還是聽見了。
一聲小哥哥,簡直叫到了花平心坎里。
這些年,花平一直是個弟中弟,總是被人嘲笑欺負(fù)。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叫他小哥哥,何況還是這么一個美麗動人的小姐姐。
花平能不激動嗎?
他不僅激動,簡直都快要膨脹了。
“什么狼熊野獸,什么妖魔鬼怪。一起來啊,花某又有何懼?”花平在心里默默咆哮。
他要證明,兔子也是可以咬人的。
所以。
花平立刻拍著比較單薄的胸膛,說道:“我覺得纖纖姐的安排十分合理。三位,這就去睡吧,值夜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p> “既然如此,那就辛苦花同學(xué)了。你可千萬要小心一點,一旦遇到緊急情況,記得立刻通知我們?!彪y得見花平如此仗義,纖纖拉著趙小楠的手,立刻朝那三座帳篷走去。
“嘿嘿,兔子,胖爺也去睡了?!睆埫沙ㄆ綋u了搖手,也朝一座帳篷走去。
“沒問題。”花平點點頭,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
只可惜,
花平這份要咬人的心態(tài)只維持了不到半分鐘。
當(dāng)纖纖,張蒙,趙小楠真得消失在帳篷里的時候,花平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看著四下里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聽著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獸吼聲。
花平頓時就蔫兒了。
他的身子已忍不住不停顫抖。
每一秒,都仿佛是過了一年那么煎熬。
唯一慶幸的是,沒過多久,一座帳篷里已響起張蒙的鼾聲,仿佛打雷一般。
聽著張蒙的鼾聲,花平的心情反倒好了一點。
這個時候,他也只能祈禱三個小時早點過去。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里,除了小黑胖子的鼾聲,四周別無動靜。
甚至就連遠(yuǎn)處的獸吼之聲,也漸漸變得稀稀落落。
看來,連妖獸都睡了。
兩個半小時之后,仍然沒有任何意外發(fā)生。
“看來是我們杞人憂天了。只要再過半個小時,我就能美美的睡上一覺了。”花平心中不禁一喜。
就在這個時候,
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突然從他身后傳來。
花平回頭一看,下意識的問道:“小楠姑娘,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