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許家余孽!
聽到這幾個字,本來就有些混亂的豪華宴會廳,頓時炸開了鍋!
能來這里的賓客,真正的小白并不多。
就算并非是在法外之地生活的權(quán)貴,但至少也對這片法外之地的過去有所了解。
他們自然知道,“許家”二字代表的是什么含義。
雖然趙飛并沒有直接承認自己是許家人的身份,但他那句“正晌午時說話,誰也沒有家”,年紀只要不是太年輕的,都能知道那是曾經(jīng)許家的口切。
如此一來,趙飛即使不是許家人,也跟許家有著不可撇清的關系。
當然,也有人并不怎么了解這片“緬北——金三角”法外之地的歷史,不明白“許家”二字的含義。
“許家,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些人有那么大的反應?”白西裝男子,小聲對身邊同伴問道。
“您老這些年來潛心修煉,對于這法外之地里的彎彎繞繞不了解?!焙谖餮b男子,壓低聲量解釋道,“之前我不是跟您說過嗎?這蕭家在發(fā)跡之前,曾經(jīng)依附過另一個軍閥家族?!?p> “另一個軍閥家族?就是這個許家?”說到這里,白西裝男子又如何不明白。
“沒錯?!焙谖餮b男子點頭道,“許家在百年之前就來到了這里,他們白手起家,一步步經(jīng)營起自己的勢力。到了第三代家主許明慶的時候,許家的勢力已達巔峰,大有一統(tǒng)整個法外之地的勢頭。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收留了蕭銅柱?!?p> “蕭銅柱?當今蕭家家主蕭竹笙的父親?”
“對,當年蕭銅柱和他的家人被追捕,已成一群喪家之犬,若不是許明慶收留了他們,恐怕蕭家早就覆滅了。后來,蕭家人便在許家地盤中擔任多個要職,其中蕭竹笙的職務最為重要,他官至許家軍隊之中的總參謀長,手握重兵,為許家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更與許家下一任接班人許仲春結(jié)拜成異姓兄弟?!?p> 白西裝男子神態(tài)肅穆,并沒有說話,安靜地聽著黑西裝男子的講述。
“如果許明慶多活幾年,可能就不會發(fā)生后面的事。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許明慶死后,第四代家主許仲春接班,但他的聲望和權(quán)勢都遠不如自己的父親,在許家勢力之內(nèi)根基并不穩(wěn)固,他需要拉攏更多的政治盟友。而蕭竹笙這位結(jié)拜兄弟,就是許仲春的重點拉攏對象。”黑西裝男子繼續(xù)說道,“為了強化與蕭竹笙之間的關系,僅僅是結(jié)拜還不夠,兩人甚至還成了親家。許仲春的長子許玉書,就娶了蕭竹笙的女兒蕭妍。但是……”
說到這里,黑西裝男子搖了搖頭,輕嘆一聲。
“但是,蕭竹笙最后背叛了許仲春,在背后捅了一刀,對吧?”白西裝男子將對方未說完的話說下去。
“何止是捅刀子,簡單就是抄家滅族。蕭竹笙背后一槍把許仲春這個結(jié)拜兄弟兼親家打死,接著發(fā)動兵變,接管了許家大部分軍隊,聯(lián)合另外三個軍閥,周家、姜家、滕家,瓜分許家的地盤,殺光許家的所有嫡系和旁系子孫,以及效忠于他們的心腹。一夜間,蕭竹笙就屠殺了20多萬人。就連一副弱女子模樣的蕭妍,也毫不猶豫地一刀砍下自己老公的腦袋?!?p> 盡管黑西裝男子說得很平淡,但光是聽他的簡單陳述,就可以想象當中的驚心動魄。
“照你這么說,許家已經(jīng)徹底滅族了。那么突然冒出來的許家余孽,又是怎么回事?”白西裝男子問。
“并并不是所有許家人都被屠殺殆盡的,許仲春的幺子許玉衡,當時正在我們國內(nèi)讀書,逃過一劫。許家覆滅后,許玉衡返回法外之地,聚攏起反對蕭家的許家舊部,大概2000多人,躲進叢林里打游擊,一直跟蕭家艱難對抗著?!焙谖餮b男子補充道。
“所以,這個小家伙,就是許家幺子許玉衡?”
“不是?!?p> “你認識許玉衡?”
“我不認識許玉衡,但我認識他?!闭f到這里,黑西裝男子面具之下,出現(xiàn)了一抹笑意,“這小子一向讓人出乎意料,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扯出許家這面虎皮。”
……
就在兩人喋喋不休地小聲交談時,處于沖突漩渦中心的趙飛,早已跟蕭化龍的部下交上了手。
雖然許家這棵曾經(jīng)稱霸法外之地的參天大樹已經(jīng)倒下,但并不代表蕭家可以安枕無憂。
由許玉衡率領的游擊隊盡管勢單力薄,可他們總是能夠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發(fā)動進攻,打得蕭家的軍隊措手不及,屢屢吃了大虧,已成為了蕭家的心腹大患,芒刺在背、人人自危,卻又無可奈何。
如今,趙飛搬出許家這面虎皮,在蕭家的宴會上鬧得天翻地覆,對蕭化龍而言,簡直就是貼臉開大。
蕭化龍為了挽回自己的尊嚴,也為了撫平內(nèi)心深處對于許家余孽的恐懼,直接下令對趙飛三人殺無赦!
然而,宴會廳內(nèi),真正有權(quán)持槍的,只有蕭化龍身邊的幾名精英衛(wèi)兵,其他安保力量為了避免傷及賓客,只是裝備了電擊棍之類的近戰(zhàn)武器。
剛才在趙飛掀桌的瞬間,玻璃餐具化作的無數(shù)玻璃碎片,就將那幾名持槍衛(wèi)兵打成血篩子,失去戰(zhàn)斗力;所以,此時沖出來圍攻趙飛三人的,是二十幾名手持電擊棍的士兵。
但是,面對趙飛精湛的拳腳功夫,這些家伙手里的電擊棍就跟玩具沒什么區(qū)別。就在那兩名黑白西裝男子交談的片刻時間,趙飛已如狂風掃落葉一般,將這二十幾名士兵全部打翻在地。
有些士兵想要撿起地上的步槍來攻擊趙飛,卻被趙飛連人帶槍一腳踹飛,槍管和身上的骨頭都被一腳踢斷了。
待趙飛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來時,四周已經(jīng)哀嚎聲一片,橫七豎八躺滿了倒地的士兵和賓客。
沒錯,就連那些靠得比較近的賓客,都被趙飛無差別地攻擊。
來參加這種拍賣會的人,會是什么好人呢?
在此期間,蕭化龍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他不停地用通訊設施呼喚著大酒店外面巡邏的精英衛(wèi)隊進來增援,還聯(lián)系了城外軍營里的大軍前來鎮(zhèn)壓。
然而,毫無用處。
布置在大酒店四周的電子干擾器,已經(jīng)將大酒店變成一座孤島,城外軍營里的大軍,根本接收不到蕭化龍的求援信號。
至于部署在大酒店外圍的精英衛(wèi)隊官兵,他們要么被藏身于暗處的尹楓一槍爆頭,要么被神出鬼沒的液態(tài)金屬分身暗戳戳地一刀割喉。
愣是讓蕭化龍呼叫了半天,一個前來增援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