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最精華部分是拍賣會,至于拍賣會的最精華部分,自然就是這些被當(dāng)作拍賣品的年輕男女了。
當(dāng)這些年輕男女所在的木柜被推出來之后,全場頓時響起一片嘩然之聲,很多人都從他們的桌子上站起來,踮起腳尖想要靠近些,觀看那些被當(dāng)成拍賣品的年輕男女。
很顯然,這些賓客之中,絕大多數(shù)都是沖著那些年輕男女而去的。
他們?yōu)橹偪?,甚至忘記了不久之前,虞超成血灑宴會廳,以及蕭化龍與趙飛之間的沖突。
“頭,這些人……”大安看著旁邊那些瘋狂的家伙,有些惶恐地對趙飛道。
“一群瘋子?!壁w飛依然表情冷淡。
“那我們要怎么辦?”劉秋妹問。
對此,趙飛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回答。
同樣為之興奮的,還有坐在角落里的兩名黑白西裝男。
他們兩人也從自己的餐桌旁離開,往“T”型舞臺靠近。
明顯看出,這兩人也是為了這些被拍賣的人口而來的。
不過,他們并不如其他人那般瘋狂,在靠近“T”形舞臺的時候,甚至還抽空朝著趙飛那邊望過來。
除了這兩人之外,作為主辦方的蕭化龍和他的手下,也在時刻關(guān)注著趙飛三人的動向。他們已經(jīng)翻查過所有賓客的資料,并沒有發(fā)現(xiàn)與這三人有明顯相近特征的賓客。
如果最后查到,發(fā)現(xiàn)這三個膽大包天的家伙,真的沒什么特殊背景,蕭化龍絕對會第一時間將三人拿下,然后把他們制作成下一批的拍賣品。
首先被推出來競拍的拍賣品,是一名金發(fā)碧眼大長腿的少女,她也是眾多拍賣品中唯一的白人。
沒有姓名,沒有履歷,沒有親屬,更沒有為何會變成拍賣品的經(jīng)過;只有身高、體重、出生日期、健康狀況等相關(guān)信息。
很快,叫價聲便此起彼伏,白人少女的身價,從最初的底價20萬,一路被叫到160萬,看到價格飚升了8倍,沒有人再出價;這時,最后加價的那名身材肥胖的面具大媽,舉起雙手吶喊起來。
從這胖大媽的膚色和發(fā)色來看,她跟那白人少女應(yīng)該是“老鄉(xiāng)”,從一開始她就盯上了白人少女,而且一邊叫價,還一邊毫不避諱地嚷著,要從那少女身上摘下零件,作為自己恢復(fù)青春和美貌的原材料。
正當(dāng)拍賣官宣講了兩次,胖大媽以為自己勢在必得時,一把年輕的女子聲音兀自響起。
“160萬零1元?!?p> 眾人一起朝聲音的源頭望去,只見喊話者正是劉秋妹。
當(dāng)然,是趙飛教唆劉秋妹做的。
見自己看上的貨物被人以1元錢搶走,胖大媽怒了,聲嘶力遏地吼道:“170萬?!?p> “170萬零1元?!睕]想到,劉秋妹又加了1元。
“180萬!”胖大媽不服氣。
“180萬零1元?!?p> “190萬。”
“190萬零1元。”
……
就這樣,胖大媽和劉秋妹不斷地競價,不管那胖大媽出什么價格,劉秋妹都比她只多1元。
最終,價格定在了540萬,劉秋妹不再加價。以4.5倍的價格,拿下了自己想要貨物,胖大媽并沒有高興,嘴里碎碎念地咒罵個不停。
第二個上場的“拍賣品”,是一名只有8歲的南亞裔女童。
雖然看起來被打扮得很精致,但從其黝黑的肌膚和明顯營養(yǎng)不良的瘦小身材看來,這女孩應(yīng)該出身于印度低種姓家庭,不是首陀羅就是達利特。
正因如此,這小姑娘的底價很低,只有區(qū)區(qū)7萬元。
唯一能夠吸引人加價的,大概就是她僅有8歲的幼小年紀(jì)。
經(jīng)過幾輪加價之后,一個頭發(fā)幾乎掉光的老頭,以47萬的價格,打敗了所有對手。
然而,正當(dāng)那老頭以為自己勝利時,又有一把年輕女聲突兀響起。
“47萬零1元?!?p> 說話之人,正是大安。
見自己的“所愛”被人以1塊錢奪走,老頭自然不樂意,連忙繼續(xù)叫價。
于是,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再次重演。不管老頭出什么價格,大安都比他只多出1元。
最后的價格,定格在222萬。
老頭雖然競拍成功,卻忍不住大聲罵娘。
接下來拍賣的,是一名14歲的拉丁裔男童。
之前發(fā)生過兩次的事,又一次上演了。
當(dāng)最后的價格幾乎板上釘釘?shù)臅r候,劉秋妹又突然出手,喊出了多出1塊錢的價格。
有些事情,可一,可再,不可三!
確認(rèn)了趙飛三人就是來搞亂的,蕭化龍連忙叫停競價,他帶著手下,再次來到趙飛面前。
“幾位,你們好像不合規(guī)矩吧?”蕭化龍凝視著趙飛,盛氣凌人道。
“什么規(guī)矩?!壁w飛淡淡一笑,反問道。
“我們沒有規(guī)定每次的最低加價金額,任由客人們自由出價,那是尊重客人?!?p> “所以呢?”
“所以?”蕭化龍嘴角一抽,“你們1塊錢、1塊錢的加價,是在故意搗亂嗎?”
“你們也沒說,不能加1塊錢。”趙飛攤攤手,故作無辜地說。
“如果所有人都像你們那樣,每次都只加1塊錢,我們很難辦的?!笔捇埨渎暤?。
他的耐心,真的已經(jīng)到了極限。
“很難辦嗎?”趙飛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起來,“那就別辦!”
說話間,趙飛突然出手,整張餐桌被他掀翻了。
原來擺放在餐桌上的玻璃餐盤,瞬間粉碎成無數(shù)玻璃碎片,朝著蕭化龍飆射而出。
隨即一連串慘叫響起,跟在蕭化龍身后的士兵和賓客,被無數(shù)疾飛的玻璃碎片,砸得滿身血洞。
蕭化龍一驚,迅速朝后滑退,他的身手還算不錯,在退避的過程中,拉起可以抵擋子彈的披風(fēng)進行格檔,才沒有像身邊那些士兵和賓客那樣,被玻璃碎片扎成蜂窩媒。
這一變故,來得非常突然,宴會廳頓時亂作一團。
其他靠近蕭化龍和趙飛的賓客,紛紛朝后退開,避免被殃及池魚。
擋下了玻璃碎片的暴射之后,蕭化龍放下了披風(fēng),他全身上下毫發(fā)無傷,臉色卻陰沉得像鍋底。
事到如今,蕭化龍又如何看不出來,這三個家伙根本不是什么身份了不得的“貴客”,他們就是來踢館的!
“說!你們到底是誰?”蕭化龍咬牙切齒地喝問道。
“嘖!”趙飛不屑地冷哼一聲。
他抬腳踩住剛剛被他掀翻的桌子,向上豎起食指,厲聲道:
“正晌午時說話,誰也沒有家!”
聲音如雷般滾滾,傳蕩于整個宴會廳,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此時,宴會廳中不知何人驚叫出聲:“許家!他們是許家的人!”
聽到“許家”這兩個字,更為慌亂的吵雜聲,在宴會廳中響起。
“許家!你是許家余孽?”
要說這兩個字給誰帶來的震驚最大,必然是蕭化龍無疑。
此時蕭化龍死死盯著趙飛,防護能力極強的特制軍裝之下,身體不住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