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飯?
秦素聽得有點迷糊,稀里糊涂一陣思索,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你是說咱們的生意被別人惦記上了?煤炭還是酒樓呢?”
“對的,就是酒樓生意,而且還是以前那個程員外,......”
等到秦箐把今天的事情說完,秦素已經(jīng)是怒火沖天了,忍不住罵道:“真是可惡,那家伙還真是惡心,那你要不要去找官府把他治罪?”
“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知府了,不過從他們無所顧忌的手段來看,程尹背后肯定也有官府撐腰,咱們能不能請動徐知府還是個問題?!鼻伢溆脻姏鏊恼Z氣解釋。
秦素看見秦箐皺眉思索的神色,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從椅子上起身來到秦箐面前,窩在秦箐懷里,蹭了蹭,
看著秦箐眼神,她賊兮兮的開口,“你不是和那個潑婦有點關(guān)系嘛,可以試試找她幫忙的,畢竟人家是皇親,身份要好使?!?p> 她口中的潑婦自然就是蘇凝了,
話雖如此說,其實兩個小屁孩潑皮起來都是彼此彼此,承讓承讓。
秦箐看著在身上歪著腦袋的秦素,擺了擺頭,“我也想過,估計行不通,郡主到底不過一個好聽的身份而已,人家要是表面一套,暗地里使些手段完全沒問題?!?p> 經(jīng)秦箐這番解釋,秦素反正是沒什么辦法了,乖乖閉上了嘴巴,抬出手來揉了揉眼睛,放在了腹部,
又挪了挪瘦小的身軀,小臉朝天,閉上眼不再動彈。
......
額...怎么看都像要窩在這里睡覺的樣子。
秦箐猛地一巴掌拍在她臉上。
“要死?。扛陕锬??讓我睡一覺能死?”
秦素睜開眼睛,黑著著一張臉,很是惱火的盯著臉上方的秦箐,對她的打擾很不滿。
“起來了,這個點了,跟我去伙房做中飯吃?!鼻伢渲苯犹崞鹚煌瑥囊巫由掀鹕?,拉扯著要往外面走。
秦素就有些莫名其妙了,撓撓腦袋,轉(zhuǎn)頭問道:“什么做飯,不是有廚子嗎?我干嘛要去的?”
“我忘了告訴你了,府里的廚子全部都送去穆清閣救急去了,現(xiàn)在府里一個廚子都沒了,但是除掉下人,還有四張嘴呢,你要是不想餓肚子,就跟我一起去搭把手?!?p> 秦箐笑著解釋,她也是知道秦素之前練了不少時間的廚藝了,本身廚藝也挺好的,不然也不會叫她幫忙做飯。
“......**”
聽到秦箐把廚子全部送了出去,自己還要和她一起去做四個人的飯菜,秦素臉再次黑下來,心里頓時無比暴躁,
被秦箐推著往外,一邊走一邊回頭罵罵咧咧。
……
傍晚,客廳。
陳剛站在堂中開口,“小姐,我今天下午去了府衙,那新任的徐知府不管怎么都不愿意接手這件事情,開口敷衍說是口說無憑不愿審理,我估計那仙亭居跟徐知府肯定會有關(guān)系?!?p> “哦?這樣,那是出多少錢都不愿意的那種情況嗎?”
秦箐再次確認(rèn),之前猜測仙亭居應(yīng)該是有背景關(guān)系的,但是不能確定程尹是如何建立的關(guān)系,
要是錢財還好說,如果不是,那程尹估計后面還有大老板,可能是魏州官員之類的。
“是的,徐知府是多少錢都請不動,他不會插手?!?p> 陳剛這句話算是證明了秦箐后面的猜測,看來仙亭居應(yīng)該是有官員撐腰了。
秦箐覺得自己真的倒霉,照這情況發(fā)展,要是程尹再使絆子,她的穆清閣會很難受的。
“行吧,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陳掌柜先回去忙吧?!?p> 秦箐吩咐走了陳剛,又是沉思了很久,終于是獨自往后花園走去。
府里后院有很多花草,即使在二月中旬,也是有不少冬季開花的花朵以及小草,
綠色植物往往能夠讓人心情放松。
她現(xiàn)在內(nèi)心急需平靜,今天一天碰上這么多麻煩事,感覺自己是極度易炸。
不是困難無法解決的那種煩躁,而是被人摁在地上瘋狂欺凌,自己卻完全無法反擊心里的那種怒火與不甘。
很難受。
靜靜行走在花園中間,腳邊有一塊綠油油的草坪,不大不小,占地估計就二十平方。
秦箐朝四周望了一眼,低頭找到一塊平整的地方,整個人直接躺在了草地上。
小時候喜歡在長滿雜草水田地里的玩耍,那種雜草味道很重,會開著粉色或是紫色的花朵,
很小,很普通,
牛羊卻很喜歡吃,其中還結(jié)一種黃豆一樣的種子,那是可以用來做哨子的,那時候,秦箐特別喜歡。
到了上學(xué)的時候,喜歡在綠化橡膠草地上坐著看書,那種草地是沒有任何青草該有的草香味的。
而長大后,部隊任務(wù)或者訓(xùn)練是在山林的灌木叢里,林間那些雜草是豐富的,存在著各種蚊蟲,其中灑下了辛勞的汗水。
她一直都喜歡綠色的草地。
周圍一切都平靜異常,也不知道靜靜的躺了多長時間,秦箐摒棄心中的煩躁與雜念,將雙手枕在腦后,開始考慮起酒樓之后的計劃。
自己能夠接受仙亭居對自家酒樓的打壓,但是就怕人家是要徹底弄垮穆清閣,代替魏州老大的位置。
雖然現(xiàn)在的種種跡象表明并沒有到這種地步,但是誰知道后面的發(fā)展,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輕看這件事。
要知道府里有這么多人要養(yǎng),酒樓的生意是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的。
仙亭居在后天開業(yè),秦箐思來死去決定去圍觀看看,到時候估計會有什么其它有價值的消息,她現(xiàn)在連人家酒樓背后的大老板是誰都不知道,只能姑且算作魏州某個官員的產(chǎn)業(yè)。
“到時候把我逼急了,我就把做菜的方法賣給魏州城所有的酒樓,看看你能不能打壓得了所有人。”秦箐望著灰沉的天空,惡狠狠地自言自語道。
若不是不到最后的危急時刻,她還是喜歡穆清閣一家獨大的樣子,這樣賺錢才開心。
但是到時候穆清閣真的被打擊得快倒閉,她不介意破釜沉舟一把,靠賣給其它酒樓新品菜肴專利賺錢,雖然到時候失去了壟斷,獲利會變少,總歸比血本無歸要強。
其實秦箐廚藝是還有一些私藏的,加上懂的小吃實際上后手不多也不少,這倒是算是最后的一點機會,到時候不至于完全敗慘。
不知不覺,秦箐躺在草地上已經(jīng)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魏州二月的夜晚還是很冷的,冷風(fēng)吹得很急,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天黑了,雙手凍得冰涼。
秦箐看了看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定了,周圍風(fēng)也大,再躺一會兒估計明天就不用起來,可以直接去請郎中了。
她連忙爬起來出了草坪,朝后院外面走去,心里卻是一陣郁悶,大冬天的在外面冷風(fēng)里睡了一個多時辰,居然連一個來關(guān)心她的都沒有,世態(tài)炎涼啊...
“素兒這丫頭見我不在,也不知道過來關(guān)心一下我,真可恨。”
又是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吹得路上的花草刷刷作響,似在嘲笑。
秦箐一個顫栗,猛地抱緊了胳膊。
一步凄迷一回頭-----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