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升官調(diào)走了?李知府不是去年年初才來的嗎?三年任期,怎么這么快就又升了?”秦箐略微蹙眉,有些驚訝。
她最近被那些亂七八糟的留言搞得心煩,倒是沒怎么關(guān)注那些官場事情。
結(jié)果剛需要幫忙,就告訴自己知府升官調(diào)走了,以前那幾百兩銀子全部當空氣送走了?這算什么?
“我聽聞是因為前個月魏州出了祥瑞,皇上一高興升了魏州官爺們的官,李知府作為魏州知府功勞最大,所以很快便調(diào)走了?!?p> 陳剛解釋道,實際上祥瑞一事很少有人了解,那些官員得到升官也是沒有來得及相傳。
他也是前些天有事去過府衙,與同知有過交集,所以正好了解過這些事情。
“是嗎?什么祥瑞?為什么我沒有見到過?”秦箐有些迷糊,
這皇帝未免也太兒戲了吧,就這破世道還有祥瑞?自古祥瑞不是各地官員瞎扯的嘛,反正自己這些日子是沒有見到過。
“是這樣的,聽人說這個祥瑞是發(fā)生在去歲年夜子時,魏州城東方有五彩火球出現(xiàn)?!?p> 魏州城五彩火球?
秦箐有些莫名其妙,摸著臉頰細細思考回憶。
子時她也在的,正好還在放煙花呢,怎么沒見到天上有五彩火球的?
額...等等,
她突然想到什么...
火球?五彩?
子時?煙花?
只在瞬間,秦箐右手停在耳垂處不動了,整個人也猛地愣住,
這算什么破事?自己莫非在過年晚上放煙花擾亂了人心,造了孽?今天到了還的時候了?
看來那祥瑞是因她而起,最大的靠山也是因她而走了,秦箐臉色有些陰沉,也有些煩躁。
李瑾也不知道調(diào)哪里去了,她現(xiàn)在也不能去找人家撐腰了,但是事情終究還是要解決的,看來只能是去巴結(jié)新任的那個徐言了。
“這樣吧,麻煩掌柜你再去找那新上任的徐知府一趟幫幫忙,到時候花的銀子就直接記在秦府上面?!?p> “明白了,我一定完成小姐交代的任務(wù)?!?p> 這請知府查綁票的歹人的事情只要有錢財,辦起來并不是什么難事,陳剛聽見吩咐當即應(yīng)下來。
秦箐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也就離開了穆清閣,往秦府趕去。
回府,秦箐派趙新去伙房給廚子交代事情,順便交代讓他們家人不要亂出門,
她肯定是沒能力保護這些廚子的家人的,只能提醒一番作罷。
府里只有五個廚子,秦箐只能再派人去劉府說明了情況,再湊一些廚子派去酒樓應(yīng)急。
房間里,秦箐坐在書桌前面,桌邊有一小盆風(fēng)雨花,此時還未開春,長長的莖葉有些殘敗,但依舊是翠綠色的。
這是她特意從別處弄過來栽培的,靠這點綠色來點綴顯得單調(diào)的書桌,畢竟晚上有大半時間在書桌邊活動。
此時的秦箐,左只手撐著額頭,右手輕輕的刷拉著風(fēng)雨花的莖葉,腦中細細思考這件事情。再次被人算計,心里很煩躁,
按現(xiàn)在的這事態(tài)發(fā)展,酒樓生意會因為人手不夠變得冷清,指不定那個程尹還會有下一輪的算計,現(xiàn)在除了等待陳剛那邊的結(jié)果,秦箐是根本沒有什么好的辦法進行反擊。
那些廚子的家是在城內(nèi),程尹如果想要派人帶走他們的家人用來威脅,特別是抓走三個威脅更多的廚子,實施起來難度還是非常大的。
秦箐揣測應(yīng)該會有什么人給他提供方便,如果是跟那新任的知府徐言有關(guān),她這一輪恐怕真的要涼。
她是現(xiàn)在真沒有什么依靠了,魏州權(quán)貴確實少,金錢關(guān)系是最方便的,也是最脆弱的,只要對方實力金錢比你到位,你根本無法反擊。
靠山啊---
越想越難受,煩躁的揪下一片風(fēng)雨花的葉子,用手指用力捻搓著,
直到手指上染上一片綠色,丟棄在旁邊的垃圾桶里。
嗯...蘇凝?
秦箐腦中突然想到了這個刁蠻的小丫頭,
細想想她的嫩臉手感還不錯的,比這葉子捏起來舒服多了,聯(lián)系起她那副脾氣,想想都很刺激......
額---不對,秦箐這時候想到的應(yīng)該是她的身份,她清興郡主的身份。
不由得心中一喜,自己似乎是可以找找蘇凝幫忙,畢竟人家算是皇親,地位還是有的。
但是高興沒幾秒,神色卻是再度黯淡下來,人家一個郡主好像......沒有什么權(quán)利吧,
不過一個花瓶而已,看樣子身份尊貴無比,魏州到底還是知府才是是土皇帝,人家表面上迎合你,背后根本可以不必理會。
要說在長安城天子腳下,皇親國戚還有說話的份,畢竟皇帝就在后邊看著。
但云和公主一家本來就不被先帝喜愛才扔到魏州,現(xiàn)在這年頭換德化帝了,卻是也沒有被關(guān)注過,在魏州城身份估計也不給力了。
秦箐與蘇凝的事情早就滿城皆知了,要是人家會顧忌自己身后一個小小的郡主,也不會設(shè)計設(shè)到穆清閣的廚子背后來了。
“狗東西還真是可惡,怎么就跟塊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的?!?p> 還是沒有辦法,秦箐忍不住開口罵起人來。
“女孩子家的不可以說臟話的!”
秦素不知什么時候進來了,此刻突然是從背后跳了出來,用手拍了一下秦箐的頭。
秦箐臉色當即就垮了下來,老天,也沒見到她自己當潑婦的時候脾氣比誰都嚇人,出口各種惡毒話。
現(xiàn)在倒好了,天天瞧見自己不對頭就要來拉一波話,跟個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
“我說小丫頭,你嘴巴還真是勤快,一天到晚不知道安靜一點。”秦箐拉下頭上的小手,轉(zhuǎn)過頭瞧見她笑意盈盈的樣子,有些不滿的訓(xùn)斥。
“嗯?你怎么了,好像不太開行的樣子?”
秦素瞧見秦箐臉色,疑惑著開口。
她才十二歲,小小年紀每天除了練練身體之外就是玩,自然不知道生意上的事情。
秦箐起身又搬過來一把小椅子,讓秦素坐下,
她方才有些無奈的開口到:“瞧你這副無憂無慮的樣子,你怕是不知道,有頭豬又要來我們兩人碗里搶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