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昨日剛聽說陸家熠要下江南治水患,第二天就準(zhǔn)備出發(fā)了。
趕巧的是,陸家熠正好染了風(fēng)寒,就不讓人送行,自己默默走了。
鳳傾梧還想著讓他回來的時(shí)候帶點(diǎn)東西回來。
“許文沁……你這是……”
“你若是再亂動(dòng),我一個(gè)手抖扎歪了,可就有可能半身不遂。”許文沁捏著針說道,“放心,除了你,沒人知道是我下的藥讓你感染風(fēng)寒。”
陸家熠咳了兩三聲:“你有必要嗎?這是什么套路?。俊?p> “你想啊,你病了,完不成事情罪還能小點(diǎn)?!痹S文沁說道。
陸家熠差點(diǎn)一口老血吐出來,要這么簡單就好了!
許文沁看著陸家熠不懷好意笑笑,隨后狠狠扎了一針:“我在宮里待久了也知道,我只是想跟著你。”
“不是?!标懠异谟逕o淚,“你想跟著,我有辦法,你沒必要這樣??!”
許文沁默不作聲,又扎了一針,陸家熠不再說話了。
“江杭要我殺了你,我答應(yīng)了?!痹S文沁說道,“我們許家受了江家的好處,必須還?!?p> “你!”陸家熠趕緊推開了許文沁,用力了些,她直接撞上了馬車的車壁,頭上滲了些血。
而后便后悔了,可是事已至此,他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來補(bǔ)救。
許文沁看了一眼陸家熠,冷淡地說道:“你好好休息,沒給你下毒?!?p> 陸家熠嚇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剛才都干什么了?
鳳傾梧和孟月寧在家里玩,可以說是十分悠閑了。
“祁大小姐走了,離了永安?!蹦怀隽艘惶碎T,回來就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
“怎么回事?”孟月寧問道,心里覺著蹊蹺。
“陸家熠剛走,祁如音就出事,這個(gè)做法,像是江杭會(huì)做的?!兵P傾梧冷笑一聲,緊接著追問,“去哪了?”
“這個(gè),我沒注意。聽說是因?yàn)槠罾蠣敱涣鞣藕笊瞬。哉埲フ疹櫫??!蹦徽f道。
鳳傾梧搖搖頭,只怕事情沒這么簡單,說不準(zhǔn)早就算計(jì)好了。
“江杭不可能這么放過她,只怕還有更可怕的事情等著她?!兵P傾梧說道,“對了,陸侯爺下江南,文沁跟著干什么?”
“不知道?!泵显聦帗u搖頭,表示自己不知情。
說實(shí)話,她不知道其實(shí)很正常。
“許家是江家救回來的。”蕭涵背著手走進(jìn)來,身旁還跟著孟遠(yuǎn)曄。
“月寧,你先回屋。”孟遠(yuǎn)曄不愿孟月寧知曉太多,常常是避著她聊政事。
孟月寧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離去。
“怎么,江杭是教唆許文沁殺他?”鳳傾梧讓他們兩人坐下,問道。
蕭涵笑笑,事實(shí)便是如此。
孟遠(yuǎn)曄反問道:“你好像……一點(diǎn)也不意外?”
鳳傾梧的手摩挲著杯壁,思考著什么。聽見孟遠(yuǎn)曄的聲音,看向了他,說道:“因?yàn)樵S文沁不會(huì)動(dòng)手,眼睛不瞎都看得出來文沁對那位陸侯爺是什么心思?!?p> 蕭涵問道:“你怕江溪羽嗎?”
鳳傾梧不著急回答,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茶。
而后回答道:“不怕啊,可是我怕她肚子里的那位?!?p> 孟遠(yuǎn)曄抓住了機(jī)會(huì)嘲諷她:“喲,你還有怕的呢?”
“你不是害怕媳婦嗎?誰沒個(gè)怕的東西了?不過話說回來,我可能要回家一趟?!兵P傾梧說道,讓人琢磨不透。
“說起回家,我就好笑。剛從鳳府過來,你哥還特意說起你回門那天的事。”蕭涵一說,鳳傾梧就想問鳳北顧說了些什么,不過回門那天是挺尷尬的。
大家沒什么話可說,兩人也愛搭不理,在鳳府講的話全是客套話,幾乎都是一問一答還特別簡短,能省字就不多說。
他們在鳳府呆了一晚,因?yàn)轼P傾梧佯裝肚子不舒服,所以便沒有回去了。
可是沒人知道,邵奕銘在那日晚上,喬裝出門去了常椿酒樓,買了一只燒雞,兩人還同床共枕了一晚。
天快破曉時(shí),邵奕銘悄悄摸回了書房,假裝在書房湊合了一晚。
這樣子裝不和,鳳傾梧真怕假著假著就成真了。
鳳傾梧想再去霖瀚國碰碰運(yùn)氣,想著若是能把他們的國寶騙來,也是可以的。
“你別想了?!鄙坜茹懲砩贤低盗飦砹怂姆块g,說道,“你現(xiàn)在去霖瀚國,就是找死?!?p> 鳳傾梧真是奇怪,每回她想什么都會(huì)被他看穿。于是,她還嘴道:“我難道就這么不堪嗎?我也是跟著舅舅學(xué)了武功的好不好?”
“不是這個(gè)原因?!鄙坜茹懽咧了纳磉?,背手與她同肩看向了窗外的月亮,“霖瀚國的皇帝早就病入膏肓了,你們上次陪著嫂嫂回去,已經(jīng)是強(qiáng)撐著接見你們?!?p> “你怎么知道?”鳳傾梧問道,“你明明沒去過,你怎么會(huì)知道?”
“傻丫頭,國與國之間的較量不可能都是明面的,有的東西和人,是見不了太陽的?!鄙坜茹懙脑?,讓鳳傾梧的心涼了半截,感覺他不是那個(gè)南王,而是一個(gè)冷酷無情的殺手。
“暗探?”鳳傾梧嗤之以鼻,暗探這東西,就是地下的勾當(dāng)。
“你以為霖瀚國皇帝傻嗎?”邵奕銘說道,“他把林婉安送過來,已經(jīng)是忍痛割愛了。”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兵P傾梧反問道,“什么叫做忍痛割愛?”
邵奕銘淡淡一笑,伸出一只手撩開了鳳傾梧額前擋住目光的碎發(fā),說道:“皇嫂是永乾人?!?p> “難道不是嗎?嫁來了當(dāng)然就算了?!毕奈ò膊幻靼姿趺丛秸f越奇怪了。
“不?!鄙坜茹懱执驍嗔怂拔业囊馑际?,皇嫂的骨子里流著的是永乾國的血,而不是霖瀚國。”
這下子,鳳傾梧嚇到了。
“這怎么可能?”鳳傾梧有些難以置信??墒巧坜茹戲_她也沒必要吧,沒意義?。?p> “這還真的就是事實(shí)?;噬┑哪赣H是永乾國最出色的暗探,可是她和霖瀚國的皇帝在一起了,然后還有了皇嫂和她哥哥。聽著很荒唐吧?我開始也不相信,直到我找到了花瑯,我信了?!?p> 鳳傾梧不明白,這又和花瑯有啥關(guān)系?直到,邵奕銘再次開口,堅(jiān)定地告訴她:“花瑯,是皇嫂的小姨,親的!”
“什么?”鳳傾梧從沒聽說花瑯還有親戚,這下子話都說不出來了。
林婉安從床上醒來,邵奕揚(yáng)今日沒有歇息在她這里讓她有些慶幸。
她拿下束之高閣的盒子,拿出盒子里的藥瓶,再從梳妝臺(tái)上拿了一些首飾放進(jìn)去,再放回了原地。
緊接著,她掀開了蓋著布匹的布,鄙夷地笑了。
隨后,打開了藥瓶,把里面的藥水灑在了每一塊布匹上,直到瓶子里什么也沒有了。
可這面上,卻也看不出任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