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瑞茲打爆了大時鐘腦袋拿出蜘蛛的畫面似乎還歷歷在目,非魚也懷疑過,瑞茲的改變很有可能就是來自于那只蜘蛛,他或許和大時鐘一樣是被什么東西控制了。
不然也說不清一個存在了千年的‘好人’為何會突然變得殘暴。
不過提莫卻是知道、這個家伙有嚴(yán)重的‘前科’,距夢境中一個古老的筆記記載,這位游吟世界的賢者,在最初的時候殺了自己的師父,雖然書上記載他是迫不得已與為了大義,可事實上并沒有其他的人在身旁。
也就是說一切都可能是他自己在杜撰。
所以、很有可能是他突然以‘壞人’的身份悔悟。
當(dāng)然了、這也只是作為貍貓人的惡意揣測,但不知為何從第一次見到他時就感覺他不像表面那么簡單。
可不知道為什么,總部派來的人在經(jīng)過嚴(yán)密的檢查后認(rèn)為瑞茲并沒有被控制,反而贊成了瑞茲的提議,為此像銘、青、賈斯丁等教師集體退役,不過學(xué)院并沒有因此而受影響。
而非魚最近則是打算對那個所謂的總部派來的家伙進行調(diào)查。
提莫對此表示不以為意,那個叫尚元杰的家伙明顯是與瑞茲穿一條褲子的,其他的家伙說不定也是如此,哪是你一個小女孩能絆倒的。
不過非魚依舊對此事非常的執(zhí)著,似乎在這件事上整個人都變得愚鈍起來,沒有了往日的精明。
不過話說回來,眼前這個家伙似乎才是現(xiàn)在急需解決的問題,雖然它一直只是傻傻的看著自己,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
就連自己一下子思緒拋錨,他都沒有趁機攻擊自己,一下子就拉滿了貍貓人的好感度。
提莫喘著粗氣,抖了一下背上的人兒稍稍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所以才說人類討厭,瘦了吧唧的凈是一些骨頭,麻麻萊萊的硌得慌、一點兒都不圓潤。
不遠處是蜘蛛旋轉(zhuǎn)了一下腦袋,感覺詭異至極,不過它自己似乎并不這么覺得,還眨巴了幾下眼睛。
這也讓一直緊張的氛圍稍有放松。
“你到底是誰?”提莫可不認(rèn)為這只是一個半夜閑得慌出來逗自己玩的家伙,它背后的家伙是誰?
或者說在那些復(fù)眼之后,中亞之漏外面的某個地方,那些復(fù)眼后面的家伙是誰。
不得不說一粒蛋的詭計似乎并沒有失敗,夢境的確影響了自己,誰也說不清決定一個靈魂的是經(jīng)歷還是記憶,無奈的是夢境將其都給了自己、無論是‘那幾年’的經(jīng)歷、還是被發(fā)生的記憶,雖然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一個第一視角的旁觀者。
蜘蛛似乎并沒有聽懂自己的話,他的頭來了個七百二十度的大旋轉(zhuǎn),提莫真怕他把頭搖下來,接著那頭開始上揚,像是想要看清天上的星星。
...“你來自哪里、你要干什么?”提莫依然耐心問道,在許多時候人總是會有足夠的耐心。比若說對待未知的東西。
復(fù)眼旋轉(zhuǎn)著看向上方的蜘蛛眼中的紅色逐漸消失,下一刻復(fù)眼中發(fā)出不同顏色的光芒,像是手電筒一般,然后其頭顱開始旋轉(zhuǎn),那些光芒也開始慢慢變化,逐漸的、光芒中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人形投影。
接著、那投影慢慢清晰、顯現(xiàn)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個特殊的人類。
頭顱被一種金屬覆蓋,或者說是用特殊的工藝所做,完全沒有了屬于人類的樣子,與那個叫阿索的青年又有不同,面目處自內(nèi)而外有紅色的光芒閃爍,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倒三角符號。
一個半改造的人類,或者說、已經(jīng)算不上人類,那人其中一條腿與一條手臂整個由機械鑄成,在他們面前,祖安那些改造人顯得粗糙的就像是直接拿的斧子綁在了手臂上。
可事實上、祖安也算得上是整個瓦羅蘭科技最發(fā)達的地方。
那他們這些人...從何而來,不同于??怂沟牧硪粋€大財團所擁有,還是??怂沟淖钚驴??
那身影一只手至于腹部身體微彎、一個紳士的禮節(jié),提莫卻看到了更深的東西。
其整個行動無比自然,被改造的身體沒有絲毫的木訥,就像是天生的一般與常人無異。
這可是領(lǐng)先了目前市面上的那些木訥的東西數(shù)百年的不止。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么?你的問題很獨特”機械化的聲音中夾雜了許多人性化的情緒“我很喜歡”。
雖然近半的身體都被機械覆蓋,但舉止言行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自然之感,像是一個穿著盔甲的紳士。
“我叫巾、虹翎.巾”那人似乎陷入了極度的陶醉,緩慢的張開雙手、氣勢逐漸高昂“我為了揭開一個偉大的序幕而來,子彈上膛、彈夾已滿,扳機在細(xì)細(xì)的呢喃,勝利的火舌已經(jīng)干癟、她需要舔祗、而我們、將粉墨登場。”
提莫有些發(fā)愣,這個組織的人似乎都有些奇怪。
接著更奇怪的出來了,那人背后竟然真的有掌聲響起,尼瑪,這么真實的嗎。
提莫不知道那是這個家伙自己放的還是周圍真的有人迎合,只是沒有在那光幕中顯示。
而下一刻、提莫知道了,當(dāng)真有人那么無聊,在這個神經(jīng)身后應(yīng)和。
在掌聲與那人的自我陶醉中,一個從背后伸出來的手掌打破了這個違和的平靜。
一手粗壯的機械手指,比起那個叫做虹翎.巾的家伙,這個人的‘做工’顯得有些粗糙,就像是為了襯托之前那個人的科技感。
也是、如果那個組織中人人都是虹翎.巾與那個阿索那種擁有領(lǐng)先這個世界科技的身體,真是無法想象這個組織會強到什么程度。
不過下一秒、提莫就收起了這個想法,那個一把推開虹翎.巾的家伙,胸口處赫然寫著“清潔專用”。
清潔?專用?
這個時候似乎有點讀不懂這兩個字眼。
即使看起來‘粗糙’的多,但比起市面上最好的‘??怂固乩食銎泛?怂固乩驶匦铀偈胶?怂固乩蕦S门渲玫暮?怂固乩疏F甲蟲戰(zhàn)甲’還要小巧靈活許多倍,而這你給我說是清潔專用?
人工的他不劃算嗎?
還是說這只是自己這種一只在流浪的人的思維?又或者是自己的思維與真正的人類還有很大的差距。
“你們要招人嗎?”提莫率先開口。
“招你大爺”那個推開了虹翎.巾的清潔機器人顯得格外暴躁“還記得我嗎?小東西”。
你特么誰啊,這么自戀。但提莫實在是無法確定他能否打得過面前這個看著挺蠢的小蜘蛛。
“這位、比較奇怪的大哥、你是誰啊”貍貓人顯得有些驚訝“你們那里今天過萬圣節(jié)嗎?”
“萬圣節(jié)???”機器人楞了一下,然后破口大罵“小鼻崽子,你還敢嘲諷我,還記得我嗎?”機器人揚起了頭,四十五度向上仰望。
這動作,似乎讓提莫想到了一個人。
“我們見過?”提莫試著問道。
“見過?見過、當(dāng)然見過,可算讓老子找到你了?!?p> 提莫有些確定了,不過這個開口閉口‘老子’的家伙實在是無法與那個有些蕭瑟的身影聯(lián)系起來,給人一種穿著拖鞋拿著菜刀屠龍的感覺。
“你是誰啊?”面對貍貓人有些無辜的再次提問,機器人徹底暴怒“我是誰?呵呵,我是大表哥,小鼻崽子,你知道這一年時間老子是怎么過的嗎?”
好吧、果然是你,不過我卻不是我,鬼知道他們會怎么處理自己這個拿了他們‘蛋’的家伙。
“這位‘大表哥’你認(rèn)錯人、不。你認(rèn)錯貓了吧,我已經(jīng)有一年的時間被關(guān)在這里沒法出去了,怎么會見到你呢,這里可是中亞之漏,你們有辦法進來?”
“當(dāng)然沒有......”機器人突然閉嘴“還想套我的話,你這個貍貓人果然陰險,哼、你以為我會認(rèn)錯、你放心,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rèn)得,這次有我在你耍不了什么花樣,你只要好好等著、很快我們就可以再次見面,這次我一定要把你的皮扒下來做成靴子......”
“得得得、你的戲怎么這么多,忘記自己身份了是嗎?”身后有人將機器人提了起來“我記得東樓還有大片的地方需要打掃呢,你不會是忘了吧?”
“我可不是什么掃地機器人”機器人有些倔強。
“當(dāng)然不是,這身裝備可是借給你的”那聲音說著將其提了出去“要不是看在你之前的貢獻點,博士可是會把你‘回爐’的?!?p> “哼、那個叫做藍波的小貍貓,你給我等著,我掃完地就回來找你?!睓C器人的聲音傳來。
信息有點多啊,提莫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傻傻的看著那個機器人笑。
“不好意思,這位小兄弟”虹翎.巾的身影擋住了提莫的視線“我們的這個清潔工有點不正常?!?p> “嗯、我看出來了,他不會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又或者是哪里短路了?我聽說那些買了??怂箼C器人的老是抱怨機器故障?!?p> “是嗎?小兄弟有心了,他的確是受了一些刺激,據(jù)說是被一只貍貓耍了一次”雖然聲音有些機械,但感覺就像是一個溫文爾雅的鄰家大哥哥,與之前的那個暴躁的家伙幾乎天壤之別。
“我剛才好像聽到你想加入我們?”
“當(dāng)然了,我從小就喜歡這些機械了,你知道嗎,我小時候還用齒輪拼出來一艘大船,不過可惜的是,那艘船并不能像其他船一樣在水中遨游,每次他都會沉底?!?p> “那是因為他的浮力不足以承載他的重力”虹翎巾自信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可能說了奇怪的話?!?p> “不、我最后查了一些資料,得到了和你相同的結(jié)果”
“那你知道怎么樣才能讓他浮起來?”虹翎巾好奇的提問。
“能浮起來嗎?”
“當(dāng)然可以,只需要一點點改變......”機械的眼中似乎煥發(fā)著異樣的光彩”只要改變這個世界的引力。”
“能改變嗎?”提莫為之驚奇。
“當(dāng)然可以?!?p> “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提莫思索了一下再次開口。
“什么要求?”
“我覺得你們的樣子很獨特”提莫齜出自己的獠牙“我也想把這玩意弄成鐵的。”
“當(dāng)然可以。”
記得之前提莫給一個學(xué)者講過同樣的故事,那人自豪的說只要用上更輕的金屬,就可以讓船浮起來。
可是很顯然,改變世界引力的這個點子顯得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