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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想當(dāng)女帝

26.濃稠的黑

我真的沒想當(dāng)女帝 奉酒歡 3352 2019-08-28 22:20:40

  “看來啊,還真沒好活計(jì)?!?p>  寧欲嘀咕了一句,后背便被人猛的一拍,她一雙斗雞眼兒翻過去,瞧見是那管事兒的管事,一張胖臉盯在她身上,寧欲立刻裝慫:“大人我錯了,我這就出去洗菜!”

  “慢著?!惫苁聝旱穆掏毯吡艘痪洹?p>  寧欲回過身來,視線瞧著地面,就瞧那管事兒的胖腳慢悠悠挪到她跟前,那雙胖手想抵著她的下巴,她不著痕跡的后退一步,又翻了個斗雞眼兒,將一張臉笑得如那轉(zhuǎn)起了褶的包子。

  “大人有何吩咐?。啃〉倪€準(zhǔn)備出去干活呢,小的活干的多了,大人才能得到多多的獎賞不是?”

  胖子一指頭沒撈著寧欲的下巴,那一雙賊眼倒是轉(zhuǎn)了轉(zhuǎn),堆起了一個猥瑣的笑來:“你倒是個機(jī)靈的人!也不急著這一會兒,干活去,等會兒我讓人給你加一個雞腿兒。”

  “多謝大人賞識,小的這就去干活去!”

  寧欲撒丫子往外跑,剛接觸到外頭的冷風(fēng),她渾身是汗這下又是凍得她一哆嗦。蹬蹬蹬跑到自己的位置,這才一抹腦門上的汗,回頭瞧了一眼,那管事的肥胖的身子正左扭扭右扭扭,一雙皮鞭子拎在手上,好個拿雞毛當(dāng)令箭的東西。

  寧欲繼續(xù)拿起邊上的菜浸在冷水里洗著,冷水凍得她腦子更加清醒,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末了,竟然露出一個笑來。

  此時她耳邊傳出悠悠一聲嘆息,她收回心思轉(zhuǎn)過頭去,那個跟她說過話的女人手上洗菜的動作更加迅捷了,而剛剛她的對面坐著的那個人,不知去了哪里。

  寧欲沒洗幾顆菜,就見她對面那個女人輕輕坐回對面。她略略抬頭一瞧,就見那個女人正面無表情的收攏自己的衣裳,她的頭發(fā)也亂了一些,而她來的方向正有一個官兵也在收攏自己盔甲上的腰帶,滿臉的食髓知味之象。

  或許是寧欲呆著的時間太久,坐在她前頭的那個女人滿臉平靜的看了她一眼,寧欲呆呆的從遠(yuǎn)處收回目光,與這女人對視了一眼,愣了一下。才明白自己的目光極為不禮貌,歉意的沖著女人笑著點(diǎn)了一下頭,繼續(xù)拿自己身邊帶洗的蔬菜,進(jìn)入到冷水里。

  或許人家是夫妻也不一定。寧欲心中嘀咕。

  而那個女人也收回了目光,將自己的腰帶扎得更緊了一些,狠狠的閉了閉眼,繼續(xù)清洗蔬菜。

  沒多久,漫天的霞光便燒得無比燦爛,紅彤彤的一片簡直就像剛出鍋的燒餅,香噴噴,黃燦燦,咬起來還嘎嘣脆。

  晚飯就是每人端一個碗在那排隊(duì)等著,半碗菜粥,里頭扔了個饅頭,不要妄想筷子,有個墻角蹲就不錯了。

  寧欲瞧著有些滑稽的晚飯,找見那蹲在墻角里的一老一少,笑嘻嘻湊過去,得了那個男孩一個大大的白眼兒,她反倒朝那個孩子溫煦一笑。繼續(xù)跟著那個老頭套近乎。

  “大爺哪里人呢?家中還有其他人否?”

  老人咽了一口菜粥,不知從哪里弄來一個小木棍,正戳著那饅頭往嘴里頭涌,咬了一口,嘴里含糊不清的說:“原本是宣尤人,幾年前經(jīng)過月動山脈的時候,東西全被劫匪給搶去了,無可奈何流落至此。沒想到啊,我們祖孫倆也難逃厄運(yùn)。天意如此啊,哦對了,老朽姓宋,叫我老宋就好?!?p>  “叫老宋難免不知抬舉,還是叫宋老吧。我姓寧,您叫小寧就成?!?p>  老宋呵呵一笑,又喝了半碗菜湯,低聲道:“瞧你不像是本地人,若是被無端卷入此處,還是要想法子盡快脫身。”

  老宋的眼睛落在那領(lǐng)頭人大口吃肉,愉快啃著雞腿的身影上,低聲說:“我們并非鬧事,只是想讓官府看一看,瞧一瞧我們這些不被天家所在乎的生命。只是現(xiàn)在,我們被當(dāng)做奴隸官在此處修建神廟,制造佛像,到頭來死傷無數(shù),我們不僅得不到任何好處,還會落得一身病痛,求醫(yī)無門,最后也不過是被老天逼死,被這些當(dāng)官的人逼死?!?p>  小孩早已哼哼哧哧解決大半,剩了一口菜湯想要倒給老宋,老宋反倒把自己的菜湯倒給了小孩,拍著他的腦袋說:“你不快些吃,會被搶走的。”

  但是小孩堅(jiān)持把菜湯全部倒給老頭,拍了拍自己藏在衣衫下的肚子,故作輕松的說:“祖父您聽,都聽響了,您才需要多吃一些。”

  老宋滿眼悲戚地瞧著半碗菜湯,又見寧欲呆呆望著他祖孫二人的模樣,搖了搖頭:“小寧你也快些吃吧,否則自己手上的東西也是別人家的,填了別人的肚子,別人再用這力氣來打你,便更為不劃算了?!?p>  寧欲還想問一些什么,只覺著周遭的空氣越來越緊密,她抬頭四顧,果然那些吃完了的,不是正在舔碗,就是正賊兮兮的盯著她手里幾乎沒動的菜湯和饅頭。她鼓著一對斗雞眼兒把自己的菜湯哼哧哼哧喝完了,也不嫌臟,用手拿著那饅頭塞在嘴里,大口小口吃起來,直把自己噎的幾乎喘不過氣累,好不容易將那饅頭咽下去,心中才多了些踏實(shí)感,盤算著逃跑之路得提前了。

  眾人吃了晚飯又干了一會兒活計(jì)才完事兒。那些在前頭修建神廟的人占據(jù)了所有睡覺的好位置,寧欲撓著頭左瞧右瞧,滿地的人,更別說那炕上橫七豎八躺著猶如滿地的螞蟻了。

  她假意溜達(dá),見幾個出口全被人守著,氣得一陣齜牙咧嘴,想著還是得摸準(zhǔn)他們何時換班才行,否則貿(mào)然離去怕是會失敗,以后更加不好走了。

  寧欲守到半夜子時才等到外頭的人換了第一班。聽那些人嘟嘟囔囔之時,像是每三個時辰換一次。寧欲已經(jīng)被凍得只想打噴嚏,方才忍了又忍,走得遠(yuǎn)些了才狠狠打了幾個,揉了揉揉鼻子,悄悄推來到大窩棚邊兒想進(jìn)去對付一宿。只是還沒進(jìn)去呢,就聽到里頭傳來聲音,她以為是那些老鼠什么的,便沒太在意,繼續(xù)往里走,便聽那聲音便更加大了。

  短暫安靜過后,便聽見里頭傳來沉重的低喘聲。這下子寧欲驚了,心道幸好還沒進(jìn)去,有些尷尬地想要退走。

  只聽里頭的人忙活了一陣兒,期間女子不乏慘烈的叫聲,寧欲不知二人不知是故作情調(diào),還是怎的,她只想快些離去。

  腳踩在雪地上的聲音朝她這邊逼來,寧欲以為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結(jié)果那腳步聲又折了回去,之后便聽到陣陣鈍器擊打在皮肉上的聲音,接連不斷傳來女人的慘叫聲。

  “死娘們兒,不過是一個奴隸,竟然敢傷到我!打死你個奴隸,你以為火族還是當(dāng)年那般鼎盛嗎?你們這群被冰皇下令封為奴隸的蛆蟲,老子愿意在你身上折騰還不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竟然敢抓傷老子,打死你個東西!”

  而那個女人除了慘叫以外并沒有過多的聲音,寧欲聽了一番覺得不是滋味兒,正想要進(jìn)去理論一番,邊兒上又傳來好一陣腳步聲,她按捺住沒動。

  寧欲聽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呦,小丁仔又打這個娘們呢,怎么,又不聽話?你瞧瞧我這個,又會叫,又聽話,干活兒又多,哎呀!甭提我多有面子了!”

  先前那個男人冷哼了一聲,便聽了到那棍棒打在皮肉身上的聲音更加沉悶了,而那女人也被打的叫得更加慘烈,沒一會兒便聽著叫也叫不出了。

  “哪里有你那般命好,隨便一挑就是這么個聽話的奴隸,瞧我這個,把她打死她都不會軟弱一分,真是個賤骨頭,還以為自己多高貴呢?”

  里頭又傳來稀稀疏疏的寬衣解帶聲,沒一會兒,便響起聽著倒像是夫妻之間和諧的聲音,寧欲卻深知里頭的人是在行那強(qiáng)行之舉,毫無情感可言,毫無尊重之分,那女人僅僅是被當(dāng)做一種宣泄的工具,惡心至極,氣得她牙齒癢癢。

  其他人該忙活的忙活,該打人的打人,說說笑笑。大窩棚里一陣折騰。

  等到外頭徹底消停下來,天邊也見到了一絲白色的影子。

  幾個男人這才舍得從女子身上爬起來,提著自己的褲腰帶系好,又把那盔甲一件件穿回身上,互相之之間調(diào)笑著,攀比著誰的更好,商量著下次換來用用,多些樂趣。

  而那個打人的男人卻又趴在那個被他打的昏迷的女子身上胡作非為了一番,此時也提著褲腰帶穿鎧甲,末了又踢了一腳那個昏迷不醒的女子,嘴里唧唧歪歪不知在罵些什么。

  一個已經(jīng)穿好鎧甲的男人有一頭沒一頭的提了一句:“咦,昨個不是來了一個細(xì)皮嫩肉的小白臉嗎?要不咱們今晚就把他給拽進(jìn)來嘗一嘗是什么滋味?”

  另一個納悶:“他不是被管事兒的帶去了嗎?我瞧那管事的還說要給他一個雞腿呢,難不成管事兒的沒帶著人,叫那小東西給跑了?”

  “哪里呀?管事的在老徐娘那里快、活呢,他派人找那小東西沒找著,不知道那小東西跑哪兒去了。不過他也跑不掉,外頭有人守著呢,他又出不去,反正藏好不了多久了。”

  有人說著,又露出猥瑣的笑來,又有人提一句:“不是還有個小孩……”

  就聽打人的那男人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瞧著那個猥瑣的小個子:“有了這老娘們給你快、活,還有那小東西等著你去嘗,你要什么小孩兒???你沒孩子?下面的東西不想要了?”

  那小個子官兵氣哼哼,又緊了緊自己的褲腰帶,幾個男人說說笑笑從此地離去,地上留下好幾個渾身狼狽的女子。這些女子在地上躺了一會兒,像是才從虛弱中緩過勁兒來,各自爬起來。

  有人搬石頭去砸那水缸上凍成冰塊的表面,用水瓢從里頭撈出一瓢一瓢的冷水往自己身上澆,有人干脆赤身裸、體躺在雪地里,用那些冰冷的雪清洗自己身上的污穢,大家各自忙碌著,眼神也呆呆的,也有人坐在地上大哭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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