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站在電梯口等著電梯下來,此時電梯已經(jīng)下到了只隔最后一層樓的距離。
柳葉飛快的跑著,地面是打掃干凈的大理石地磚,光滑得發(fā)亮,在它們的作用下,柳葉就在靠近他時沒有站定住身形。猛的向他直直的碰了過去。
男子條件反射的伸出手,想要穩(wěn)住柳葉的身體,他一個斜側(cè)身摟住了柳葉,而此時電梯門正好打開了來,在柳葉自身重力的作用下,兩人就這樣斜著倒進了電梯里。而男子則用手臂護住來柳葉的頭部。
接下來伴隨得時“噗”的一聲倒地聲。
柳葉直接是懵了頭,就在她要摔倒的一顆她死死的抓住了男子的衣服,要不是那樣,這個人也不會被自己撞到了,而且就在此時,他也緊緊的正抓著男子的黑色外套。
“對……對不起!”柳葉有些結(jié)巴的道歉,臉紅自然不說,她這么大了還沒有這么莽撞過,尤其是和一個不熟悉的“陌生男子”,她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
而被她撞到在地的男子沒有說話,也是站了起來,柳葉下意識的斜著眼神去看他,他在站起來的時候好像無意間用手捂著自己的左手臂,然后又放開了去。
柳葉這才想起自己撞的好像是他剛受過傷的地方,這下越發(fā)的感到歉意了。
見電梯就要關(guān)上,柳葉這才將思緒調(diào)整了出來。她立馬伸手擋住了即將關(guān)閉的電梯門。
柳葉就這樣站在門口,電梯門也沒有合上,她使勁的用右手扣著自己左手的大拇指,猶豫著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看他。
“有事嗎?”男子看柳葉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但是在感受到到她那突如其來的帶有意外性的舉動后,他主動問出了口。
“有件事握能不能請您幫個忙?你是我想到的能幫我這個忙的唯一一個人了,否則……否則我也不會請你幫我。”柳葉鼓著勇氣說出了這句話,不管他肯不肯,她也要試一試。
“我為什么要幫你?”他問。
柳葉想了想,抬起了頭,此時她的臉色通紅,但是又帶著一絲的篤定和決心,她看著他說到:“就算是上次我?guī)土四愕拇鹬x好了。而且你是我見過身手最好的人,除了請你之外,我是真的想不出辦法了。”柳葉是橫下了心來,哪怕是別人說她臉皮厚也好,她也要試一試!
“你能答應(yīng)嗎?”柳葉誠懇的問他。她抬起頭看著這個高出自己一個頭,長得偏瘦的男子,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穿戴嚴(yán)實的黑衣男子的真正面目,但是每次和他的相處這讓柳葉覺得他不是一個壞人,或許他會幫自己的這個想法在她的心里生了芽。
就這樣柳葉抬頭看著他,透過他黑色帽子,她確是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他就這么直直的站著,隔著自己大約不到一米的距離,沒有一絲絲的動作,除了均勻起伏的呼吸。
終于柳葉松開了手,電梯最后合上了去。就在電梯合上的一瞬間,柳葉眼角的淚水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她靠著電梯蹲了下來,就這么讓眼淚流了下來?!傲~!你也太那你自己當(dāng)回事了!”她在心里這么對自己說。她用雙手擦干了淚水,站了起來。
電梯里,那個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那個眼睛里充斥著淚水的女子的畫面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大腦,就在此時此刻,那個女子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模樣,正清晰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心中原本平靜的情緒不知為何轉(zhuǎn)化成了了一股低沉的情緒,他從來都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可是此時的自己反倒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拔覟楹螘@樣?”他在心中問著自己。
……
今天張老板的別墅里可是熱鬧了許多。
保姆拉過一旁的胖子問到:“你們怎么把這女人帶回來了?”
胖子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說到:“哦!我們是聽張老板吩咐帶她來的?!?p> 此時此刻在這間屋子里的四個人,形成了兩種極其不同的心境,兩人歡樂兩人愁。
女保姆回到了廚房,心神不定的看著趙姐,她在心中想著:“這女人不會把事情說出來吧?”就在她看著趙姐時,趙姐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直深深的迎上了她的目光,并且臉上露出了個笑容,那笑容里充滿著嘲笑的氣息。
被她這么一笑,保姆心中發(fā)怵,差點有些站不住的扶著一旁的桌子。
“這女人居然敢對自己這么無禮!她到底在笑什么?”她在心里暗暗的想著,等她在此看過去時趙姐此時已經(jīng)沒有看她而是低頭喝著桌上泡好的咖啡,此刻她有些后悔沒有找些處理這個女人,她緊握著圍裙在心里警告自己到:“這女人留不得!”
咔嚓一聲,門開了,張華浜走了進來,不過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樣子,眾人均是一驚,同時心中也暗自對此事張華浜的樣子感到太解氣了!當(dāng)然除了那位急忙迎上去的保姆外。
趙姐直接如同看落湯雞一樣的笑出了聲來,而身后的胖子和瘦子則極力的忍著,嘗試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和情緒,畢竟今后還要靠著張華浜吃飯的。
“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給你準(zhǔn)備點水洗一洗?”保姆將他的外套接過手里問到。
張華浜擺了擺手說:“不用了?!?p> 他看著趙姐,面對著她坐了下來。
“張老板!我們把人給您帶來了!我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趙小姐的!”胖子先出來邀功了。
張華浜從錢夾里拿出了一些錢,遞給了他說:“拿去吧!你們可以走了?!?p> 胖子見到錢后雙手畢恭畢敬的飛快接過錢來說到:“好嘞!謝謝張老板!我們就現(xiàn)走了!”
“對對對!謝謝張老板了!”瘦子也不忘在一旁附和。
兩人互相使了一記臉色后,立馬轉(zhuǎn)身出了去。
此時就只剩下鐘擺來回擺動的嘀嗒聲了。
張華浜沒有說話,趙姐也沒有說話,而保姆則在廚房里觀察著這里的一切。
“有煙嗎?”趙姐先開口問到。“今天跑了一天,可是一根煙都沒有抽到,你知道的像我這種大煙鬼,最怕的就是閑著的時候沒有煙抽了!”她繼續(xù)說到,好似沒有一絲的畏懼感一般。
張老板從一旁掏出一包煙來,連同著打火機遞給了她,趙姐也毫不客氣的拿起了煙來,當(dāng)著他的面點燃,抽起了煙來。
吸到了煙后,她如同滿足了一般的笑著說:“哼!這樣不用掩飾著自己,帶著面具討好你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還不錯!”
她說這話是那么的輕松,那么的釋然,沒有一絲的畏懼。好似她從來就沒有做過背叛他的事情一樣。
看著這樣心安理得的她,張華浜頓時壓抑在心中的怒火一下就像是爆發(fā)的火山一般,全數(shù)都噴發(fā)了出來。
他用力的將桌面上的東西摔倒在地上,伸出手來對準(zhǔn)趙姐的臉上就是一個狠狠的耳光子,這還不能使他的怒火得到發(fā)泄,他拿起桌上的高檔瓷器定制的水果盤就朝趙姐的頭上砸去。
伴隨著嘭的一聲,除了趙姐吃東的尖叫聲外,還有就是廚房里見到這一幕女保姆心中的愉悅感。
這么一番暴力后,不知是因為張華浜心中的怒火得到了一絲的發(fā)泄,還是他覺得此番的舉動有些浪費了他的氣力,他停了下來,坐在椅子上。
而地面上趙姐的發(fā)型早已經(jīng)凌亂的散了開來,額頭早已經(jīng)流出來血,嘴巴也被劃傷的流著血,更別說她被砸的腦袋了。
她在倒在地上的姿勢上,即使她是全身吃痛的顫抖著,她的右手仍舊是緊緊的握著還剩下的半截?zé)煟前虢責(zé)熑耘f是在點點的燃燒著,沒有熄滅。
慢慢的,她動了動了手指,整個手都是發(fā)著戰(zhàn)栗的樣子,她慢慢的抬起手臂,翻過身來面朝著天花板,她將那支煙拿了起來,靠近自己的嘴邊,艱難的將它放進嘴里,開始吸了起來。這下劇烈的吸入空氣夾雜著煙氣鉆入她的肺部,誘發(fā)出了她的不斷咳嗽。
“咳咳咳……”像是滿足了一樣,她放聲的大笑起來。
“真是個瘋女人!”站在廚房門口的保姆在一旁憎惡的小聲說著。她巴不得那一下能夠直接砸死她。看著她這么茍延殘喘的就算是流著血也要抽煙的樣子,活生生的像個中毒患者??吹剿@么落魄的樣子突然間她又覺得有些愉悅和快感。好似剛才的擔(dān)憂得到了很大的緩解。
“你笑什么?”張華浜看著地面上如同發(fā)了瘋的女子,心中的厭惡又一次在心中涌起,結(jié)合這所以對這女子的仇恨。
“你為什么要背叛我?我對你不好嗎?”張華浜就這么一字一句清楚的說著,他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她,因為他害怕自己又一次沖動起來,他邊說邊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等著女子的回答。
趙姐咳嗽了幾聲,等她的那口氣理順了些后,她好似重新活了過來一樣,她還是看著天花板。她放棄了站起來的掙扎。
“張華浜,你是活該的!你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能洗清身上的罪惡,把我的背叛和你的比起來,這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