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起都攤手道:“我看這個柳權(quán)就不是什么好人,那天來上清峰,我看到他拿著一個寶盒,好像是特意給沈海云獻殷勤,被我們把他的好事搞糊了,存心報復(fù)?!?p> “事到如今,你們要長點心眼,他既然是這樣的人,只怕還會在藥園為難你們,閑話就別說了,你兩跟我去藥園報到再說吧!”谷平清道。
金如山和王起都跟著谷平清到了藥園,果然看到柳權(quán)就在那大門處,正等著他們來接受一天的任務(wù)。
走在前面的谷平清一臉嚴肅,他也是很看不慣這種仗勢欺人的行為。
他走過去道:“柳師兄,這是安排過來幫忙的王起都和金如山?!?p> 谷平清說完之后,看一眼旁邊的金如山和王起都,同時使眼色叫他們上去打招呼。
金如山和王起都兩人默不作聲,兩人相互而視,并不愿去理睬柳權(quán)。
場面太郁悶,最后谷平清只好輕咳一聲,金如山和王起都才開始說話。
“見過柳師兄!”
金如山直接抬眼看天,一副不理不睬的神情,要殺要剮,都無所謂的模樣。
王起都還好,心中雖有怨怒,只能憋屈的吞下去。
如今他們已經(jīng)是別人板上肉,能人任人宰割。
谷平清看到人已帶到,尷尬的朝著柳權(quán)咧了咧嘴,強擠出笑容,然后溜之大吉。
看著谷平清走后,柳權(quán)臉上嘚瑟道:“你們兩個,知道錯了吧!你們要是肯跪下來求我,我就讓你們回去,不然留在這里慢慢的折磨你們!”
“你是那根蔥,要我們跪你,你受得起嗎?”金如山嘲諷道。
柳權(quán)陰險笑道:“不跪,好呀,你們走著瞧,我要你們遲早從這里爬出去!”
“柳權(quán),你過分了,因為那點小事,故意針對我們,你還算是個核心弟子嗎?連這點氣度都沒有,你太令人失望了!”王起都鄙視對方道。
金如山道:“要不是靠著你的身世,你根本不配做核心弟子!”
“住嘴,你們竟敢對我不敬,我這就讓你們知道后果很嚴重。”
柳權(quán)突然抬手,抓起一股磅礴的玄氣,向著金如山的胸膛就拍出去。
金如山毫無防備,沒想到柳權(quán)還敢如此放肆,公然對他出手。
境界遠不及柳權(quán)的金如山,只能挨打,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對方出手太快了,突然襲擊。
王起都在一旁,連忙發(fā)動玄氣,全身包裹而起,要和對方開戰(zhàn)。
可惜,金如山已經(jīng)被一掌拍飛出去,倒在地上滿臉吃灰,非常狼狽。
“怎么,王起都,你不服嗎?放馬過來呀!我正好手癢呢!”柳權(quán)戲謔道。
他正想激怒他們兩人,只要大打出手,他絕對不會吃虧。
還可以借此公報私仇,最后受罪的必然是王起都和金如山。
柳權(quán)再怎么說也是洞天境的存在,對付王起都和金如山不在話下。
還有就是,在藥園鬧事,金如山兩人自然罪責(zé)難逃。
柳權(quán)有鐘離歌和俞秋平作靠山,幾乎是吃定了他們兩個了。
王起都咬著牙,要不是他沉住氣,恐怕早就兵刃相見了。
對方分明是在算計他們,一旦事情鬧大,后果很嚴重。
忍著怒氣的王起都狠狠的瞪一眼柳權(quán),才走過去把金如山扶起來。
“既然不打那就算了,今天你們就去西園里除草吧!大爺我可沒空陪你們玩了,哈哈!”
柳權(quán)揚手指了指前方的一處院子,趾高氣昂的離開了藥園。
留下王起都和金如山兩人攙扶在一起生悶氣,對柳權(quán)一點辦法也沒有。
以前王起都或許還有些底氣,對抗柳權(quán),自從他師父,邱劍鳳叛出天極門,他們這一脈的地位可是直線的下降。
“狗雜碎,遲早有一天,我要收拾他,真是該死,都怪我的實力太差了!”金如山捂住胸口道。
王起都道:“你也是,不勤加修煉,這回被人蹂躪了吧!你要是有陸天那修為,他敢動你一根寒毛嗎?”
“對了,我們可以找陸天幫忙,就不信他敢在陸哥面前囂張!”金如山道。
王起都道:“這些遲點再說了,我們還是進去做做樣子吧!不然他肯定又回來找我們麻煩!”
天極大殿上,沈海云跟著俞秋平走進來,林潛和鐘離歌已經(jīng)聚集在那里了。
看到俞秋平過走來,周知令迎面而立,好像有話迫不及待要詢問的樣子。
但他還是沒有開口,而是看向林潛。
林潛和俞秋平拱手作禮,就道:“圣武要派人來問罪,這個消息是真的嗎?”
“確有其事,我徒兒的家族沈家親自發(fā)來消息,傳信大使也已經(jīng)出發(fā)了,大概過幾天我們便收到消息了?!?p> “表面上是朝拜,實際上是問罪有人在烏骨山脈打傷火離教宗的人和開罪八皇子!”俞秋平接著朗聲道。
鐘離歌捋著胡子道:“依我看,玄宗皇帝是受人誤導(dǎo)了,才會借機來派人來,自風(fēng)雷子祖師之后,他們很多年沒正眼看一下我們了,這次來必定有所圖謀?!?p> “火離教宗也踏一腳進來,恐怕來者不善,要知道他們現(xiàn)在地位何等尊崇,深得圣上信任,其余之人,我倒是沒那么多顧忌?!绷譂摰?。
周知令陪感壓力,舒氣道:“圣武朝堂倒是可以應(yīng)付,就怕火離教宗為難,如今他們鎮(zhèn)守北方,對抗云海帝國和漠北王朝居功至偉,他們要是有什么歹心,只怕我們就艱難了!”
“圣武也不好應(yīng)付,八皇子可是玉貴妃的陣營之人,而玉貴妃又與火離教宗交好,無論怎么看,這都是一場劫難?!辩婋x歌徐徐道。
林潛蹙眉道:“事情并沒有這么嚴重,火離教宗的人在這里也得按這里規(guī)矩,就不信他們能搞出什么亂子?!?p> “不對,這其中或許山海宗也參和進來,據(jù)說天雙城事變,他們就和朝堂有勾結(jié),這次陸天在他們地盤鬧出翻天巨浪,還殺了不少山海宗的弟子,無論如何,我們還得小心為上?!?p> 鐘離歌說著眉毛一挑,環(huán)視眾人的表情最后落在周知令的臉上。
如今這事毫無疑問是沖著陸天而來,林潛和俞秋平早已心里有數(shù)了。
只是都不好點破,鐘離歌心里也清楚,只是講了實話而已。
周知令看一眼眾人,臉上盡顯疲態(tài),說道:“這件事,我會親自來處理,他們想動我的人,在天極峰上還由不得他們,你們都先回去吧!”
離開天極大殿后,沈海云跟著師父俞秋平而行,她低頭臉上泛著紅,心情非常的緊張。
她默默的跟在后面走了一陣,終于是忍不住開口道:“師父,我覺得陸天并不是殺死陳長老的兇手?!?p> “你說什么?”俞秋平突然停下來道。
沈海云抬頭再次道:“我說陸天并不是殺死陳長老的兇手,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p> “混賬,如今鐵證如山,除了他還有誰,你莫不是真的看上那個小子了?”俞秋平轉(zhuǎn)身嚴厲呵斥道。
沈海云滿臉緋紅,有些說不出話來,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正是被俞秋平看破了她的心思。
她顯然知道,自從天劍會武輸給陸天之后,師父從來就不喜歡陸天,準確的說還有些厭惡陸天。
如今陸天被認為是殺人兇手,俞秋平自然是不管不顧,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弟子,管他死活呢?
眼下她有柳權(quán)這個兒子,在掌門接班人選上,和陸天還存在競爭的關(guān)系。
聽到自己的愛徒對陸天流露的愛慕,她是非常的憤怒和失望,忍不住要教訓(xùn)沈海云。
“我只是說實話,并沒有其他的意思,請師父莫要生氣?!鄙蚝T频吐暤?。
俞秋平冷笑道:“愚昧,你心里想什么,還能瞞得過我嗎?”
“我賴得管那小子的死活,我倒是勸你,別和那惹禍精走得太近,你也是知道他已經(jīng)得罪了圣武朝堂和火離教宗了?!庇崆锲秸佌伕嬲]道。
沈海云連連點頭,沒有再進行任何的反駁,無論她說什么,俞秋平是不會愿意出手幫助陸天。
說得更多,反而讓俞秋平對陸天更加反感,同時也會給自己帶來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