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心里念叨著,時不宜遲,兩手捏起兩團黑色的玄氣,運轉(zhuǎn)黑炎魔氣,朝著大手掌印就轟過去。
“來吧!”
巨大的拳影帶著光芒飛出,沖破空氣,發(fā)出嗤嗤聲,剛猛的八極神拳和對方硬撼。
只見牢籠之間,兩道玄氣形成的拳光和掌印對轟。
發(fā)出震動山峰的巨響,兩人都受到玄氣的沖擊,分別咯噔的連續(xù)退幾步。
整個地下牢籠更是有些搖晃,煙塵簌簌而下。
那些被困在這里的人,也感受到這股驚人的玄氣對碰,開始歡呼的嗷叫起來。
石塔林上也是發(fā)出巨大的玄氣波動,不遠的湖泊更是波瀾蕩漾而起。
天極大殿上,周知令突然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殿外,老貓從偏殿走過來,站在一旁。
“這是什么回事?”周知令徐徐問道。
老貓帶著感慨道:“天才啊!真的是絕世的天才!”
“你是說,剛才的震動是后山石塔林發(fā)出來的?”周知令疑惑道。
老貓微笑道:“不錯,應該是陸天他造成的吧!以我對他的了解,大概是和西嶺劍派那個賊人打起來了?!?p> “他,和刑夜打起來了?難道他和刑夜關(guān)在一起嗎?是誰這么陰險安排的呢?”周知令連忙問道。
老貓不緊不慢道:“掌門莫急,他并沒有和刑夜關(guān)在一個牢籠,而是關(guān)在刑夜對面,第七牢籠,你忘了嗎?”
“嗯,第七牢籠,還算不錯,但刑夜深不可測,心狠手辣,萬一傷到陸天,豈不是弄巧成拙,你速去平息此事!”周知令轉(zhuǎn)身對老貓道。
老貓道:“以依老朽看,刑夜未必奈何得了陸天,要知道你這徒弟,如今已經(jīng)是兩重洞天境,既然你不放心,我這就去看看如何!”
“兩重洞天境?他倒是突然給我個驚喜了!”周知令愁容滿面上,生起一絲的欣慰。
老貓走出幾步,又回過頭來道:“當年我是小看他了,沒想到短短幾年,他真的在無限接近蒼龍,正如你當年所言,掌門真是慧眼識珠??!”
看著老貓身影離去,周知令回頭看著大殿上的天極祖師畫像,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他走入后院,看到林潛正站在池塘邊,憑欄望著荷葉。
本來林潛感受到那股波,第一時間就想來和周知令匯報,沒想到卻聽到他們已經(jīng)在議論那波動的事了。
“師弟,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周知令先問道。
林潛欲言又止,最后抿嘴道:“沒什么事,只是剛才聽到一股波動,就想到這邊來看看,既然不是什么大事,我這就回去了!”
周知令看著莫名出現(xiàn)在這里的林潛,甚是驚訝,心中帶著揣測,最后走向自己的庭院去。
牢籠之中,陸天和刑夜都倒在地上,即便兩人并沒有受傷,但都被對方的玄氣震撼。
尤其是刑夜,簡直就是驚嘆不已,對方比他還低幾個境界,玄氣之力竟凌駕在其之上。
如此看來,就算自己傾盡全力,也未必可以殺死對方。
這個人年紀輕輕,就修成汪洋氣海,真正的曠世奇才?。?p> “好家伙,你果然不賴,天極劍陣被你啟動,未必不可能!”
刑夜接著拖動鐵鏈,哀嘆道:“這是西嶺劍派的不幸?。√鞓O門竟再出這般天才!”
“前輩,西嶺劍派有什么好的,他們到處為惡,在云河城殺害不少人,不如你加入我們?!标懱煺酒饋砝衫实?。
刑夜叫道:“休想,就算我是死,也不會加入你們,你們天極門遲早要滅門的。”
“呵呵,你恐怕是被關(guān)在這里太久了,當年要不是我?guī)熜衷馊讼莺Γ峙略缇蛯⒛愕人拇笈蛇B根拔起了!”陸天昂然道。
刑夜道:“你在胡扯,我聽說當年卓超凡雖然聲勢浩大要滅四大門派,但他失敗了,你也太小覷四大門派的實力了?!?p> “當年的事,等你出去才知道了,我和你多說無益,如今的天極門,也不是你們可以小看的?!标懱熳孕诺?。
刑夜道:“論個人實力,卓超凡是一等一的傲視群雄,但門派之間的戰(zhàn)爭,一個人未必可以改變的了大局?!?p> “你說的沒錯,但要是一個人,強大到極點,對整個門派來說,也是種精神的力量,這種精神的力量能決定大勢走向?!标懱斓?。
刑夜突然大笑幾聲,然后道:“好家伙,你還有這等覺悟,老夫都是自愧不如,看來我若出得此籠,與你大戰(zhàn)一場,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好,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們就決戰(zhàn)山巔,請前輩賜教!”陸天爽朗道。
刑夜聲音變得平和道:“小子,你這種好料子,怎么就被關(guān)押在這個牢籠之中呢?”
“我說過,我是被陷害才關(guān)押在此,他們很快就會讓我出去?!标懱旖馕龅馈?p> 刑夜嗤之以鼻道:“哼,他們有眼無珠,不如你加入我西嶺劍派,我收你為徒,將我畢生所學傳給你,足以讓你在圣武橫行無忌了,如何!”
“前輩好意,陸天心領(lǐng)了,天極門待我不薄,我身為天極門弟子,絕不會叛出師門?!标懱靾远ǖ馈?p> 刑夜道:“好吧!你心意已決,只能怪我沒有那個福分了!”
上清峰,谷平清走過庭院的青石路,看到王起都正在庭院中練著棍法。
他上前就道:“王師弟,我正有事找你,你怎么還有心情在練功呢?”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王起都收起長棍,擾著頭走過來道。
谷平清道:“哎,大事不妙了,我剛接到長老命令,他們要把你和金如山安排到藥園去了!”
“什么?安排我到藥園去干雜役?”
王起都一臉茫然,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有點難以置信。
谷平清點頭道:“正是,也不知道長老們是怎么想的,竟然連你也要去做雜役,難道你們犯了什么門規(guī)了?”
“門規(guī)?我好像沒有??!”王起都皺眉道。
谷平清又問道:“你可看見金師弟,把他也叫過來吧!”
等到王起都帶著金如山過來時,兩人已經(jīng)在好奇的討論了。
尤其是金如山,憤怒的破口大罵,非常的惱火。
平時就嬌生慣養(yǎng)的他,連吃飯都要人侍候的主,怎么受得了去干活呢!
他絕對無法接受去做雜役弟子,本來他之所可以在天極門修煉,靠的是家里給天極門的供奉。
按理來說,他就算地位再低,也不可能去做雜役。
“難道真的是柳權(quán)那個畜生,故意跑去執(zhí)事長老那里擺布我們?”金如山恍然道。
王起都邊走邊道:“有可能,前幾天他不是跑來上清峰找茬嗎?除了他這個小人,應該沒誰了吧?”
“這小人得志,以前倒是沒看出來,他居然是這種人,得勢就飛揚跋扈了!”金如山罵道。
谷平清道:“金師弟,你們兩人在說什么,誰小人得知志了?”
“谷師兄,這是怎么回事?是誰安排我們?nèi)ニ巿@做雜役?”
金如山抱著奢望問道,他還幻想王起都是不是搞錯了。
“師弟,這個我也只是知道一些情況而已,好像是師父親自安排的,叫我來通知你們兩人,去藥園幫忙,什么藥園人手不夠之類?!惫绕角迦鐚嵉馈?p> 金如山和谷平清同是林潛門下弟子,按后者這么說來,自己只能服從。
但仔細一想,此事必有蹊蹺,林潛身為戒律長老,向來不理藥園之事。
如今同意門下弟子去藥園做雜役,想必一定是藥園那邊有請求,他才會同意。
“是柳權(quán)從中作梗,上次就來為難我們兩個?!苯鹑缟讲环獾馈?p> 谷平清道:“我是看到他找過師父,只是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你們兩個也太倒霉了,怎么得罪柳權(quán)了,他現(xiàn)在可是最受長老寵信的弟子??!”
“谷師弟,我們也沒有得罪他,是他來找我們麻煩?!蓖跗鸲紵o辜道。
金如山嘆氣道:“現(xiàn)在人家是俞長老的兒子,又是鐘離歌的弟子,后山還有親爹倚仗,我們只能忍倒霉了!”
“你們也是,明知道他得勢,也敢和他對抗,這不是自討苦吃嗎?”谷平清也為金如山和王起都抱打不平道。
金如山無奈的皺著眉頭,非常的無奈和無辜,現(xiàn)在還能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