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攔在阿蘿面前,朝著慕容玖道:“太子殿下為何不查,就因為她招認(rèn)了?就因為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女?”
慕容玖的面色也有些不好:“她已經(jīng)招認(rèn)了,而且方才,慕側(cè)妃已經(jīng)把事情的經(jīng)過同本太子講了,事情就發(fā)生在后花園,當(dāng)時好幾個花童都在,你若不信,你可以逐一去問!”
“我當(dāng)然不信!”
我抬眸看向慕容玖:“哪怕阿蘿真的頂撞了慕側(cè)妃,難道就因為這幾句話,就該要了她一條命?”
“我何時要她命了?”
“三十大板對于一個弱女子而言,同要她的命有何區(qū)別!”
“你…”慕容玖氣結(jié),伸手指著我道:“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依不饒:“今日誰敢打阿蘿,就連本宮一同打了!”
“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敢打你嗎?”慕容玖起身走近我,聲色冷冽。
“呵,”我朝他冷笑一下,“太子殿下有何不敢的?”
慕容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我們就這樣僵持著。
良久,慕婉忽然出聲:“太子?!?p> “罷了?!蔽吹饶酵裾f些什么,慕容玖便開了口,“念阿蘿是初犯,且是無意,罰跪一個時辰,扣除半年俸祿。”
慕婉不敢置信:“太子,何為無意,她分明是…”
“夠了,本太子已經(jīng)有了決斷,任何人不得有異意!”
“臣妾不服,這般責(zé)罰未免太輕了些!”
慕容玖抬眸看向慕婉,眼眸幽暗:“那么慕側(cè)妃覺得應(yīng)該如何判?”
“臣妾…”慕婉看向慕容玖,咬了咬牙,“臣妾不知?!?p> “既然慕側(cè)妃不知,那此事就到此為止?!?p> 慕容玖說著伸手一揮:“都下去吧!”
慕婉看了看慕容玖,又看了看我,一臉憤恨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將阿蘿拉起,朝著慕容玖微微福了福身道:“臣妾謝太子殿下開恩?!?p> 阿蘿也道:“婢子謝太子殿下開恩,太子殿下萬福?!?p> 慕容玖沒有回應(yīng),他身邊的德壽公公連忙走了過來:“太子妃,請!”
我點點頭,又看了慕容玖一眼,見他靠坐在塌,已閉目養(yǎng)神,便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同李嬤嬤帶著阿蘿一同離開了。
方才,他是不是又把我當(dāng)成慕容愔了。
一路無言。
等回到椒陽宮,沈清已然急壞了。
“怎么回事,阿蘿還好嗎?”
我看了她一眼:“你且自己問她吧?!?p> 阿蘿走了上來,跪在了我的面前,聲音哽咽:“太子妃,阿蘿錯了?!?p> 我坐于榻上,伸手撫了撫眉目,萬分疲累:“說吧,怎么回事?!?p> 阿蘿點頭:“婢子今日出去接元小姐的時候,偶遇了慕側(cè)妃?!?p> “胡說!”我起身走至阿蘿跟前,低頭看她,“去接沈清,又如何會經(jīng)過后花園?”
“太子妃?!卑⑻}顯得有些慌亂。
我開口:“此處只有你我同沈清,并無外人,如若這時你還不同我們說實話,那么,之后你若是再如此,我也救不了你了!”
“是啊,阿蘿,有什么事情,如何連你家小姐都要瞞著了?”沈清也附和道。
沈清的話讓我心中有了些許知曉:“是不是你家王爺同你說了什么?”
我心中一凜:“你的事情,難不成同慕家有關(guān)?”
阿蘿忽然抬頭看著我,眸中淚光盡顯:“是?!?p> “王爺已經(jīng)查出,當(dāng)年安陽商賈接連被滅門,皆是如今的永安侯所為,但是具體是因為什么,王爺還未查出?!?p> “而且,婢子至今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我家找什么,王爺說,林家同我家,還有近期被滅門的曲家,家中皆有一子或一女,是在十五年前的七月初七出生?!?p> 七月初七,不是乞巧節(ji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