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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堡壘之霸

第011章 魔杖是第六根指頭

亡靈堡壘之霸 天方陰陽 5523 2019-07-04 18:00:00

  朝陽噴薄,晨曦的光暈斑點著寧靜的夜色,在這個晨昏朦朧的時刻里,幾點暈光穿透了圖書館的落地窗,灑落在旺斯的身旁,化作如潑墨了的水彩畫,流露出愜意的暈染時光。

  暈染,是一種意境,是介似朦朧與現(xiàn)實之間的風(fēng)情,若

  萬物有靈,在一個杰出的藝術(shù)家眼中,一切都可以是有生命的,無論是樹木、花草、石頭,又或者如書桌、木椅、梨子,還有,書。

  當(dāng)旺斯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的面前就正飛翔著這樣一本揮動金色翅膀的書,為他指引了方向與光明未來的《靈魂》。

  而旺斯靈魂的金色翅膀,早已在一夜的冥想里,徹底融合進靈魂中隱藏起來,除非某些特別的時刻,或者是順應(yīng)旺斯的呼喚,否則再不會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

  此時的旺斯還并不知道自己的靈魂那雙金色翅膀能夠顯現(xiàn),也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他只以為那是自己靈魂內(nèi)的事情,并不為人知道。

  反倒是他睜開的雙眼前,那個歡快飛舞的《靈魂》,更讓他覺得稀奇,又或者更準(zhǔn)確的說,是一種感動。

  藝術(shù)家喜歡接觸美麗的事物,而人類,反倒是藝術(shù)家眼中相對丑陋的存在,必定人心紛雜且險惡,不如動物或植物那般安寧、簡單、美好。

  許多藝術(shù)家都更習(xí)慣為一件物事或可愛的動物而著迷,精心照看與養(yǎng)育,卻對所謂應(yīng)酬和社交,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記得曾經(jīng)有一位脾氣以直爽聞名的老藝術(shù)家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想讓我和一群『人形的腐尸』在一起吃飯,癡人說夢!”

  旺斯在藝術(shù)界只算是一個新人,但終究是藝術(shù)界的人,所以盡管他有禮貌也溫柔,但對這個世界里的普通人,其實也和那些個藝術(shù)家沒什么不同。

  專業(yè)的人,永遠都只看專業(yè)人士順眼,而對其他人當(dāng)作不存在。

  除非,是一名偽藝術(shù)家,才會熱衷于應(yīng)酬和社交。

  這也是為什么畫出天價畫作《向日葵》的梵高一生落魄,而用槍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當(dāng)然,也有其他藝術(shù)家,如貝多芬、肖邦,他們都成名豐盛,而沒有衣食落魄,可是呀,也同樣不接觸社交,把生命里幾乎全部的時光都揮霍在專業(yè)領(lǐng)域的追求上,貝多芬因此而瞎了雙眼仍契而不舍,直到生命的完結(jié);蕭邦則是在失去愛情后徹底孤獨了整個人生來孤傲的獨自一人,把全部的時光都投入進了音樂藝術(shù)的創(chuàng)作中,正因為他們都有著這樣子對藝術(shù)近乎虔誠的執(zhí)著與依賴,當(dāng)然脫不開深深的喜歡,所以,才能在生命的盡頭時,依然努力其中,不死不休。

  他們是偉大的。

  但也同每一個藝術(shù)家一樣,都有著一顆美麗的、善良的、柔軟的心,這是成為藝術(shù)家的先決條件,否則,就無法感知到這個世界里的美好,那樣一來,也就不可能創(chuàng)造出溫暖別人心靈、照亮別人方向的曠世巨作。

  旺斯一直為身為一個藝術(shù)家而自豪,因為這代表的含義是善良與美好,正如玫瑰為女孩子們喜歡是因為其代表的寓意一樣,這也是一種寓意的勛章。

  “您好,請問,您就是「靈魂」本身嗎?”旺斯小心翼翼的詢問它,只是有關(guān)稱呼,該稱呼小精靈?書靈?還是別的什么呢?

  感覺都像是標(biāo)簽一樣的東西,不太尊重人,不夠表達友好,最后,旺斯干脆用書名來稱呼它了。

  《靈魂》瞪起一雙隱藏在名字里的小眼睛,揮動金色翅膀上下翻飛的朝旺斯問好,好像在說“是呀是呀”的。

  旺斯開心的笑了,“哈!果然,你能聽得懂我的話!”

  《靈魂》歡快的繞著旺斯飛了一圈,然后再次回頭面前,更歡快的上下舞動著,表達著“是呀是呀”的歡快情緒。

  “知道嗎?我真的超感謝你的!若沒有你,沒有你身體里的知識,我可能很快就要被趕出學(xué)院,餓死街頭了。多虧有你,讓我成長,您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靈魂》歡喜的又是圍著旺斯飛了好幾圈,最后把整個身體都輕輕蓋在了旺斯腦袋上,感覺就好像小孩子騎在大人的肩膀上那樣,充滿了興奮著的幸福。

  旺斯也好開心,雙手朝上捧著它,從地面上爬起來,繞著圖書館的圓形過廊,跑了大半圈,直到圖書館外響起了即將開課的鈴鐺聲,旺斯才不得不停下了意猶未盡的玩鬧,把《靈魂》從頭頂放下來,抱著它對它說:“靈魂,我的好朋友,晚上我再回來陪你玩好嗎?現(xiàn)在,我要去上課去了?!?p>  《靈魂》很乖巧的點著頭,然后不用旺斯幫忙,揮動著小翅膀,自己飛到了天花板原先的地方,安靜下來,成為了看似普通的裝飾品。

  旺斯朝著它微微一笑,然后拿起那只巨大的魔杖,走出了圖書館。

  這一次,旺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在靈魂的覺醒下,真的已經(jīng)源源不絕了。

  ——

  再次來到貝吉塔老師的課堂上,開課的言語變得很簡練,除了提醒大家要集中注意力去感知魔杖繪畫時,每一筆落下時的消耗和線條的關(guān)系,并再次說了精神力對亡靈召喚術(shù)的重要性,是基礎(chǔ),更是不可忽視的核心關(guān)鍵。

  繪畫開始了,所有人都似乎默契的看向旺斯一眼,眼神里充斥著恥笑。

  只有兩個人的眼神并沒有這樣,一個是查理,這位膽小卻溫柔的女同學(xué),雖然有點飛機場……但瑕不掩瑜嘛。

  另外一個,則是即讓旺斯感覺奇怪又似乎沒什么好奇怪的小丑菲克。

  說奇怪,是旺斯覺得小丑菲克絕對是那種注重個人實力的性格,自己表現(xiàn)出來這樣糟糕的學(xué)習(xí)情況,理所當(dāng)然該被他嘲笑吧?

  但似乎又沒什么好奇怪的,因為盡管小丑菲克從開課以來,一筆都沒有畫動過,甚至連魔杖都沒有帶,包括今天也是一樣,依然蹲在鐵欄桿上,手里偶爾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只撲克牌,在五個手指縫里翻來覆去,打發(fā)著無聊的時間。他的實力恐怕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眼下所學(xué)習(xí)的程度,就像是一個小學(xué)生看著幼兒園的課程一樣,頗有點傲視群雄的味道,這種程度的實力對比,他已經(jīng)沒興趣了。

  可還是有點奇怪呢……奇怪的點在于,他為什么總是喜歡盯著自己看呢?

  是臉沒洗干凈嗎?還是……

  旺斯不知道小丑菲克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精力上也沒什么時間去琢磨這個,面前的畫板,才是他真正需要在意的地方,那上面即將出現(xiàn)的畫作,才是他一雪前恥,掃除廢物之名的最重要的事。

  不理旁人的嘲笑,旺斯提起那根魔杖,靜氣,凝神,在腦海里溝通起靈魂的翅膀,下一刻,一股澎湃熱烈、源源不絕的精神力自腦海里竄出,轉(zhuǎn)瞬間貫穿了整條手臂,沖擊進魔杖當(dāng)中。

  魔杖如同一條河道,盡管寬廣空曠,但終究在這如海般淵博的精神力面前,被灌滿水渠,一通到底,

  就是現(xiàn)在!

  旺斯提起筆,在頭骨畫框里用力畫下了第一筆……

  一條粗壯的豎線顯露在畫框中,是那樣的剛勁有力!那樣的鋒芒畢露!

  盡管……它畫歪了……

  但不重要,反正別人畫的也不見得比自己好多少。

  “哦?不錯嘛,這么快就找到竅門了?果然和你做同學(xué)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呢?!毙〕蠓瓶嗽谝慌酝O铝耸种干衔鑴拥募埮?,微笑著看向了旺斯的畫板,臉上流露出了瞇起眼睛的笑,而他那尖銳的語氣,一如即往的很好的隱藏住了他真實的語氣,讓人完全不知道他是在夸贊還是諷刺。

  如此干脆利落的一筆,顯然也是許多學(xué)生現(xiàn)在仍然做不到的,無數(shù)的目光因為曾經(jīng)的嘲諷和忽然間的不服氣,而落在了旺斯的畫板上,那剛勁有力的一筆,深深的刺穿了他們的自尊心,

  當(dāng)一個公認(rèn)的廢材一夜之間仿佛蛻變成了天才的時候,他們在羨慕嫉妒恨的情緒里,感覺到了某一種扭曲心理下的『背叛』,就好像旺斯背叛了他們!

  可事實好像截然相反。

  所以說啊,臉未必是別人給的,但絕對都是傻蛋們自己湊上來,自己丟的。

  ——旺斯眼中根本沒有這些人存在的影子,他如同一個藝術(shù)家,在面對專業(yè)、面對繪畫時,表達出了普通人無法理解的專注與認(rèn)真,他再次揮動起手中的魔杖,在畫板上,按著六芒星魔法陣圖開始繪畫,

  老實說,這并不是一個復(fù)雜的圖形構(gòu)成,至少在旺斯的藝術(shù)功底下,只看一眼,就能牢記住它的樣子,現(xiàn)在,他根本不需要去一眼一眼對照著地面上的圖案臨摹,而僅僅憑借著腦海里的圖案影像,就可以毫不費力的完成它。

  第二筆,第三筆,

  第一個三角形,第二個三角形,

  ……最后是圓形。

  很快的,旺斯就以輪廓描邊的繪畫手法(也是最基本的容易入手的畫法),完成了六芒星魔法陣圖的畫作。

  “天啊!他竟然做到了!他拿那根和掃帚一樣大的魔杖,竟然做到了繪制出六芒星……”

  “不!我不相信,大家都知道精神力與魔杖體積的關(guān)系,那么大的魔杖,沒有人可以做到運用它!他一定是作弊了!”

  “對!可恥的作弊者!”

  “滾出去!滾出去!可恥的作弊者!”

  一時間,群情激憤,被血淋淋『反嘲諷』的同學(xué)們沸騰了,這扭曲了的背叛滋味,猶如一記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摔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

  旺斯瞧著這一切,沒有任何憤怒的情緒,因為實力是否取巧或作弊,他自己最清楚不過,既然如此,那別人是否接受,又關(guān)他什么事呢?

  藝術(shù)家都是孤獨的,有許多藝術(shù)家一生都在別人的罵名里度過,眼前這么點屁事兒,又算得了什么。

  何況,這僅僅只是起點,未來,自己還會更強!還要更強!強強強!

  藝術(shù)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變強也是。

  “好了,都安靜!”貝吉塔老師的聲音出現(xiàn),喝止住了幾乎滿室沸騰的漫罵與指責(zé)。

  旺斯抬起頭,看著貝吉塔老師,眼神里的純凈與認(rèn)真,代表著他的誠實。

  貝吉塔老師微笑著朝他點頭,而后詢問他:“旺斯同學(xué),老師并沒有懷疑你的認(rèn)真與努力,但很多同學(xué)們似乎都還不能了解,那么,你是否愿意向同學(xué)們解釋你的作品的真實呢?當(dāng)然,這絕不是強迫,一切由你自愿?!?p>  “好的,貝吉塔老師,我愿意為同學(xué)們做出合理的解釋?!蓖拐f著轉(zhuǎn)過頭來,在最高處的廊道上,由上而下的俯視著他們,說道:“證明實力最好的方法就是,再做一次!正好,我也覺得這次的作品,線條歪歪扭扭,角度也許多偏差,太不好看了?!?p>  說完,旺斯轉(zhuǎn)過頭面向頭骨畫框,在禮貌的向隱藏其中的『監(jiān)考老師』請求抹掉精神力痕跡的畫作后,他再次提起筆,而這一次,他的繪畫速度更快了,

  僅僅只用了不足一分鐘,便用最簡潔直接的幾筆,畫出了六芒星魔法陣圖。

  可是,“好像依然不是很滿意呢,線條歪歪扭扭,角度也還是不對!”

  說完,旺斯又一次請出監(jiān)考老師清除了畫布,接下來再次繪畫起來,

  “不行!不好,還是不對?!?p>  又一次,

  “真是難以滿意呢。”

  再一次,

  “還是抓不到感覺?!?p>  又是一次,

  “應(yīng)該是結(jié)構(gòu)的思考問題?!?p>  不停的不停的,旺斯轉(zhuǎn)眼接連在頭骨畫框里完成了整整十次的六芒星魔法陣圖的繪制,最后,他依然不滿意自己的作品,盡管那看起來,幾乎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了,如果不用特別仔細去看,那六芒星的角度基本上可以算是沒有問題的了,而至于線條,盡管粗細不夠均勻,但至少基本可以做到橫平豎直了。

  然而,這可不是一個藝術(shù)系畢業(yè)過的藝術(shù)家所追求的質(zhì)量,所以,他轉(zhuǎn)過頭來,用無比遺憾的神情,很誠摯的對同學(xué)們說:“對不起,我沒能畫出真正合格的作品,我讓你們失望了?!?p>  ……我失望你女馬個逼!——這恐怕是這一刻,所有同學(xué)的心聲。

  裝、逼就夠可恨的了,裝成這樣,你就不怕出去被雷劈嗎???

  最可恨的,實力這么牛、逼,你昨天裝個毛的孫子??!

  這,這,這……太打臉了!

  “還有人有問題嗎?”貝吉塔老師的聲音適時開口了,而很顯然,已經(jīng)沒有人再有問題了。

  昨天查理用一支小小的魔杖畫出一幅歪歪扭扭的完整作品,就已經(jīng)被老師夸贊了。

  而今天,旺斯干脆一口氣畫出了十幅,而且一幅比一幅好看,這要是和查理昨天所畫的相比,查理的基本就可以揉吧起來丟馬桶里沖掉了。

  可憐,絕大多數(shù)學(xué)生還連一半的繪制程度還做不到呢,精神力不足的問題,可不是旺斯一個人的,只是程度的輕與重的關(guān)系。

  然而此時的旺斯早已經(jīng)不理睬他們了,他一個人在那里嘟囔道:“六芒星是一個復(fù)雜的結(jié)構(gòu)體,究竟該怎樣解構(gòu)才對呢?……一切形體的原型都是由正方形演變出來的,就好像紅黃藍三原色決定了一切色彩。正方形,四十五度翻轉(zhuǎn)成菱形,再擇角度成八角形,其中去線添角……嗯,這個已經(jīng)嘗試過了,每次的完成品太過隨機,盡管大體看上去是滿意的,可這又不是畫抽象畫,大致滿意可不行,據(jù)說魔法非常的危險,差一點點誤差就可能使施法失敗……一定有更合理的解構(gòu)?!?p>  旺斯嘟囔著,用手指在虛空比劃著,正方形,正方形的第一變化是三角形、長方形、四邊形……誒?

  對了!四邊形里存在一種不等邊四邊形,就是梯形!

  無論正方形還是圓形,其圓點都是不變的中心點,以中心點來構(gòu)圖,用梯形來分解六芒星結(jié)構(gòu)……

  這樣,這樣,再這樣……

  對了!這就是六芒星繪制最準(zhǔn)確的規(guī)律!

  “這一次,一定可以畫出完美角度的六芒星!”旺斯再次提起魔杖,在畫板上按著梯形解體的構(gòu)成來繪制魔法陣圖,果然,這一次的六芒星作品,在角度上真正達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

  “優(yōu)秀!”監(jiān)考老師從畫板里浮現(xiàn)出來,發(fā)出認(rèn)可作品的聲音。

  然而,這并非是藝術(shù)家絕對滿意的作品,因為這只魔杖的運用,仍不夠熟練,線條粗細不均,在繪制簡單畫作的時候或許還看不出來,但一旦開始繪制復(fù)雜畫作時,運筆的程度,將決定了作品的成敗,

  在藝術(shù)界,永遠流行著這樣一句話:細節(jié),決定成??!

  “哦呵呵呵,你還真是讓我感覺有一點小小的驚訝呢,僅僅兩天,你就可以繪制出這種程度的作品,已經(jīng)算不錯了?!毙〕蠓瓶嗽谝慌蚤_口了,獨特的笑聲,霎時間讓教室里的溫度低了兩三度。

  “什么還不錯,明明已經(jīng)很厲害了?!辈槔淼穆曇綦[藏在人群里,發(fā)出一聲不滿的嘟囔,當(dāng)然,是很低的聲音。

  但這怎么可能瞞得過實力完全就是個謎的小丑菲克耳朵,

  他朝查理方向看了一眼,但沒有說什么,只是一躍從欄桿跳下來,然后來到自己的那塊頭骨畫框前,喃喃道:“好吧,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作品。”

  說完,他沒有拿出任何魔杖,只是把手指輕輕點在畫板上,然后,手指化作一團亮光,僅僅只用了三秒鐘!就完成了六芒星魔法陣圖的畫作。

  監(jiān)考老師在這之后從畫布里鉆出來,說字兩個字:“完美?!?p>  作品的合格程度就三種,分別是:合格,優(yōu)秀,完美。

  旺斯微微撐大嘴巴,“果然!好厲害。”心里忍不住悄悄補上一句:這個變、態(tài),好變、態(tài)啊。

  小丑菲克畫完手里一變,再次指縫里出現(xiàn)了一只紙牌上下翻飛著,他似有意似無意的看了旺斯一眼,留下最后一句:“魔杖就像是人的手指頭,第六根手指?!睋P長而去。

  ……魔杖是第六根指頭?

  旺斯腦海里仿佛有一股電流劃過,這感覺就像是:人劍合一!

  對,就是這種感覺。

  我終于知道了,如何畫出最精細、勻稱的筆法!

  謝謝你,我的朋友,小丑菲克。

  穹頂?shù)年柟馔高^水晶罩散射著溫潤的光,光束照在雪白的六芒星幾何體上,燦爛的仿佛是在歡笑。

  藝術(shù),無限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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