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一時靜默無聲,大臣們都低著頭不敢多言,生怕觸了皇帝的霉頭。
長久的沉默之后,沐朝月的聲音異常的清晰,平淡的嗓音喜怒不辨,他說道:“白愛卿,你有什么想解釋的嗎?”
“回皇上,臣沒有?!卑滓装驳纳硇晤D了頓。
這是自那日他們因賜婚一事不歡而散后的第一次對話。
聞言朝臣們都面面相覷,他們都沒有想到,白易安竟是沒有為自己辯解半句。
顧沅錦抬頭看著白易安的背影,心里焦急無比,可他卻沒辦法出聲提醒白易安半句。
你為什么不為自己辯解?你在想些什么?你在做什么?。?p> 雖說那日之后的白易安在朝堂上越來越沉默,但是卻從沒有哪一刻顯得如此自暴自棄,仿佛已經(jīng)放棄了身為丞相的自己,或是放棄了這個朝堂。
“白易安,你可明白,這是欺君之罪!”沐朝月似是失望極了,他閉著眼,咬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白易安只是站在那里不發(fā)一言。
“白易安!欺君之罪你都敢認!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皇帝放在眼里!”沐朝月半晌未聽見聲音,他猛地睜開眼,眼中泛著血色。
白易安只是躬身,然后站直身子,他在文武百官的面前將頭頂?shù)墓倜比∠?,然后放在地上?p> “皇上既然問了我,那就表示您對我已經(jīng)并不信任了,所以臣再如何解釋也是無用,臣感謝這些年來皇上您對臣的信任,今日您對我起了猜忌,那臣就將這一切重新還給您。但是臣是一個惜命的人,所以臣做不出以死證清白的事。臣,白易安辭官?!?p> 他將官帽放在地上之后站直身子,脫掉官帽卻沒有脫掉他的傲骨,他沉聲說完之后,轉(zhuǎn)頭毫不停頓地走出了朝堂,竟是連頭也不回。
“白易安……”沐朝月坐在龍椅之上,他盯著那被白易安妥帖的放在地上的官帽咬牙。
“皇上?!贝藿懿⒉焕頃宄履樕系纳袂槿绾?。
“皇上,老臣已經(jīng)找到了那被白易安占了功勞的人了?!贝藿鼙?,語氣中并沒有將白易安趕下臺的興奮,他說著找到了人,可看上去并沒有邀功的打算。
沐朝月深吸了一口氣,按耐住翻涌的怒氣。
“是誰?”他沉聲問道。
“白青?!贝藿艿馈?p> “白青?”
“還是白卿?白易安的二女兒不就叫白卿?”
“姓白?難保和白易安有沒有親戚關(guān)系?!?p> “崔院士這是將白易安趕下臺之后自己再親手扶植起一個白家人嗎?”
聽到白青這個名字,一些大臣竊竊私語道。
“回皇上,正是白青。此白青非彼白卿,并非是那個白易安的二女兒,呵,女流之輩何以同有如此大智之人相提并論?”崔杰目中隱有不屑,朝臣之間竊竊私語的那些話他隱隱綽綽能聽到幾句。
聞言的顧沅錦目中隱有怒色。
“呵,崔院士如今是瞧不起女人了?如今我妹夫剛被你逼出朝堂,你后腳就在朝堂之上詆毀他的女兒?這就是你身為翰林院院士該做的嗎?更何況那流言是不是真的,還有待商榷!”顧沅錦怒道。
劉慫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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