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的早朝,雖然白易安同沐朝月的關(guān)系看似毫無變化,但是朝臣們都明白,變了,沐國的天,或許也要變了。
“白易安你說你同皇上置的什么氣?!迸c白易安交好的顧卿卿的親哥,大理寺卿顧沅錦拍拍白易安的肩膀。
“因?yàn)槲蚁胨淝湟粯?,嫁一個(gè)真正愛她,她也心悅的人?!卑滓装部戳祟欍溴\一眼。
“可是皇上怎么不私下里先同你商量商量?!鳖欍溴\不由輕聲埋怨道:“好歹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你是什么性子他難道不知道?如今竟是這般草率,他這么一搞,誰還敢冒著與皇上作對的風(fēng)險(xiǎn)求娶卿兒?”
白易安聞言微微動(dòng)容,可還是狠下心來:“若是他連這點(diǎn)膽氣都沒有,他又有什么資格求娶我的女兒?”
“唉……”顧沅錦想的并不樂觀,他嘆了一口氣:“若是實(shí)在不行,就讓卿兒嫁回來吧,她表哥也還未娶親?!?p> “不必了,顧玨的親事你們可要慎重?!?p> “唉……”顧沅錦滿臉復(fù)雜的看著白易安,他再度嘆了一口氣,心里想著還是回去同夫人和顧玨通個(gè)氣吧,萬一白卿真的嫁不出去可怎么辦。
“我可告訴你啊,這事你不要再琢磨了,表哥表妹近親是不可以結(jié)婚的,知慧大師說的難道你還要不聽嗎?”白易安瞥了顧沅錦一眼,發(fā)現(xiàn)剛才他的那番話顧沅錦好像并未放在心上,于是只能再度開口把護(hù)國寺的知慧大師搬了出來。
“你可別框我,知慧大師說的分明就是近親之間不可懷孕生子。”顧沅錦白了白易安一眼:“我只是叫顧玨娶白卿,又沒說讓他們怎樣,再說了,顧玨那臭小子若有了心上人你覺得我還能命令的了他?放心吧,我兒子,正人君子!”
顧沅錦幼稚的輕哼一聲,扭頭撇下白易安自己走了。
哼,不識(shí)好歹!
白易安看著離去的顧沅錦的背影低笑了一聲,不愧是顧卿卿的親哥,連脾氣都有些相似。
他重新理了理自己的情緒,然后邁步向?qū)m門外走去。
與此同時(shí),一則流言在皇城中飛速傳播著,這其中都有誰的手筆,又有著誰的推波助瀾,這一切都是在暗中進(jìn)行的。
一開始這一切都是在皇城中的百姓間流傳著,直到這件事被人傳到了朝堂之上。
話題是一直都是一個(gè)老頑固的翰林院院士崔杰提出來的。
對,就是那個(gè)兒子文武不就,最后無奈之下央著皇上準(zhǔn)其子開了螢石軒的崔院士崔杰。
“皇上,老臣近日聽到一則傳聞,”他頓了頓,抬起眼看了一眼龍椅之上的沐朝月,又看了在百官之前站著的白易安一眼,他接著說道:“一則有關(guān)白丞相的傳聞?!?p> “傳聞中說,白丞相一直以來對朝廷的貢獻(xiàn)都是搶占了別人的功勞,他對皇上您所獻(xiàn)的策,都是來自他人的智謀,但是這一切,都被白丞相搶占了去!不知白丞相對此作何解釋?”崔杰看著白易安說道。
然后他又轉(zhuǎn)頭對著沐朝月躬身道:“若此為真,臣懇請皇上肅清朝堂,剝奪白丞相的丞相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