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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游戲體驗師

第二十六章 我上廁所你過來干嘛

異常游戲體驗師 永罪詩人 2414 2019-07-09 20:52:17

  “如果米蘭卡藏起來,她就可以利用這點擺脫一次嫌疑,將矛頭豎到我頭上,如果米蘭卡出來反駁,她仍然在死前多找出了一個貴族,穩(wěn)賺不虧?!眻?zhí)棋者涼涼地環(huán)視了一圈,“米蘭卡的守護(hù)技能非常重要,所以真正的米蘭卡就不要出來了?!?p>  他停頓了一下:“我是布蘭德,白神。”

  所謂白神,是狼人殺中白癡的別稱。有的板子中,白癡是被投出后可以隨意發(fā)言插話,但不可以再投票,也不算存活人員。還有一些板子中,白癡被投出可以無傷回歸,算是有了兩條命。

  但這個神職沒有什么其他本事,算是小神,和守護(hù)比起來,的確不重要。

  “今天可以投我,我不會出局?!眻?zhí)棋者摸了摸兔子,他的話讓記錄官少女臉色難看起來。

  她好像有話想說,但不敢打破規(guī)則插話。

  “所以……”寧楓卷了下白大褂的袖口,臉上是陽光的笑容。他看起來就像一個無害的鄰家哥哥,“沒想到前置位就這么精彩啊,這里原住民,那么接下來的發(fā)言中,如果沒有布蘭德對跳,我就直接投記錄官了。一個先被查殺的人,本來就沒有多少可信度?!?p>  寧楓的發(fā)言很客觀,在陣營隊友不確定的情況下,他并沒有針對執(zhí)棋者。

  后置位的畫師和女巫都表示,有焦點牌的情況下,他們并不想樹立其他焦點,所以很快就過了。

  下一位是獵物,他嘴里咬著一塊黑色的面包,給人感覺好像一直在吃,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餓。

  他看上去很年輕,黑發(fā)染成了奶奶灰,耳朵上還戴了一個銀灰色耳釘,不過這樣的打扮沒有讓他顯得娘氣,反而結(jié)合著他臉上的痞氣,非常爺們兒。

  獵物靠著紅椅椅背,懶懶地說:“我看還是投一下執(zhí)棋者比較好吧,萬一布蘭德在說書的和唱戲的里面,沒辦法出來反駁執(zhí)棋者,我們直接投記錄官豈不是涼涼?!?p>  喻封沉本來拿起餐叉打算吃塊牛排,聞言又放下了:什么叫唱戲的?

  “投執(zhí)棋者不虧,他也說了他不會出局,我們投他,就可以完全確定2345號四個位置的身份,免得投錯。”獵物說完,突然沖執(zhí)棋者笑了笑,“我可不是故意害你哦,小江~”

  等等,他們也認(rèn)識,而且是知道真名的!可為什么感覺認(rèn)識執(zhí)棋者的人都對他有點敵意呢?

  喻封沉默默聽著,有些疑惑。

  末位的鏡靈也沒有反駁獵物的觀點,當(dāng)他們一圈發(fā)完言后,木屋主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投出你們要懲罰的人】

  寧楓、執(zhí)棋者和行刑官投了記錄官少女,剩下的人投的都是執(zhí)棋者。

  【本次投票結(jié)果作廢,他是貴族布蘭德,你們還真是夠蠢?!?p>  木屋主人低低的嘲諷了一句,而執(zhí)棋者也因為自己的“白癡”神職,獲得了第二次機(jī)會。

  此時,執(zhí)棋者、許愿師、三號記錄官和行刑官的身份都明了。

  有些人臉色不太好看,在知道記錄官和許愿師的惡魔身份后,氣氛明顯與之前不同。

  第一次聚餐結(jié)束,下次聚餐時間在六小時之后。

  鐘聲又響了起來,只是這一次響起,眾人都覺得腦子里像是被錘子錘了一樣,每一聲都很沉重,讓他們視線發(fā)黑,頭腦昏沉。

  喻封沉只覺得腦袋被一陣陣的轟鳴占據(jù),靈魂幾乎都要被震出來。

  等他的頭腦里恢復(fù)安靜,發(fā)黑的視線緩緩回歸,他就看見面前的食物消失了。

  而周圍……一言難盡。

  原本的木屋雖然寂靜,可處處帶著華麗和貴氣,可現(xiàn)在,點點血跡染上了墻壁,紅色羊絨地毯多出了很多劃痕,四周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就像是一次聚餐后,木屋偽裝出的假象被撕破了一角,原本的模樣正在暴露。

  執(zhí)棋者抱著他的毛絨兔子已經(jīng)站了起來,一言不發(fā)的走向盥洗室,不知是要找線索還是要上廁所。

  喻封沉卻是真的想上廁所了,就默默跟了上去。

  而其他人看向記錄官少女和許愿師的眼神,或多或少帶著些疏遠(yuǎn)和敵意,下一次聚餐,他們會殺人,而其他人也會把他們投出去。

  喻封沉走過一個拐角,皺了皺眉。

  就連廁所這邊也是血跡斑斑,無處不在宣告當(dāng)年的聚餐有多慘烈。

  推開門,執(zhí)棋者正在放水,毛絨兔子被塞在他的帽子里。

  旁邊還有兩個空位置,喻封沉摸了摸鼻子,走了上去。

  “你有事?”執(zhí)棋者年級雖然不大,但一直有種不符合年齡的沉靜,甚至說,是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沒事,上……上廁所?!庇鞣獬晾_褲子,沒忘記謊言游戲里他的“人設(shè)”,語氣里還有種謹(jǐn)慎。

  “直說吧?!眻?zhí)棋者拉上拉鏈,去一旁洗了個手,然后把兔子從帽子里掏了出來,抱在懷里,面無表情的看著喻封沉。

  喻封沉鏡片后的瞳孔微微縮小,剛才的一瞬間,他看見執(zhí)棋者懷里的兔子抬了抬頭,黑色的圓眼珠泛著詭異的光。

  其實他跟著過來,確實是帶著一些對執(zhí)棋者的好奇,但他沒想到,執(zhí)棋者似乎看出來了。

  “真的沒事?!?p>  執(zhí)棋者又看了他一會兒,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離開了。

  喻封沉莫名松了口氣,雖然因為這場游戲的特殊性,這些掙扎級體驗師不能對他動手,但是那種壓迫感仍然存在,這讓他沒辦法忘記,這里任何一個人,在其他游戲甚至是現(xiàn)實里都可以輕易置他于死地。

  從廁所出來,他打算到二樓去看看,那是他沒去過的地方,如今木屋異變,里面很可能出現(xiàn)了之前沒有的東西。

  一樓人多了起來,行刑官現(xiàn)在擁有普羅伽的身份,明顯更加有話語權(quán)了。

  除了確認(rèn)了惡魔身份的三號記錄官和許愿師,還有執(zhí)棋者、女巫、獵物這幾個不合群的,就連寧楓都悠哉悠哉跟在了行刑官后面,正在一樓搜索。

  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木屋異變后,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了。

  娛樂室書架上的書從一些傳記和小說變成了記載惡魔事跡的書,整個屋子充滿了一種古怪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喻封沉踩著木質(zhì)樓梯上了二樓,在樓梯口看見了女巫。

  女巫也看見了他,頭發(fā)動了動,轉(zhuǎn)身就走。

  “……”他推了推眼鏡,總覺得女巫好像有意避開其他人,倒不是心虛的感覺,而是那種……社交恐懼?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喻封沉把精神集中,借著燭光,順著墻壁上的血跡一路往前看。

  這是一個回廊式設(shè)計,有助于充分利用空間。

  樓上有八個房間,一間主臥,一間側(cè)臥,四間客房,還有一間盥洗室和一個儲物間。

  這里的房間大多房門緊閉,一點都不像已經(jīng)被搜索過的樣子。

  “果然,第一次聚餐后,二樓有東西變了……”喻封沉進(jìn)入了左手第一間房,這是唯一一個打開的房間,可能是女巫剛才開的。

  里面布置得相當(dāng)精美,只是床鋪凌亂,裝飾品傾倒,在床頭柜上的鏡子也被打碎了。

  喻封沉走近,從布滿裂紋的鏡中看見一張陰沉冷笑著的臉。

  “……”這次可不是他自己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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