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安洹钡囊幌抡酒饋硪皇制皇种钢纂p笙開始“訓(xùn)話”:“這話可就是你說的不對了??!當(dāng)初是誰跪在牌位前伸指對天發(fā)誓,要守在師父身邊一輩子的?是誰發(fā)下血誓說要把國醫(yī)在國際上的地位抬起來的?這才過了幾年?您這邊忙得那叫一個熱鬧!身邊應(yīng)酬不斷,歌舞不斷,就是可憐了師父。最為得意的弟子飛黃騰達了,自己卻落個師門敗落、弟子嫌棄的凄慘下場?!?p> 尋回和宇炤看他說的那叫一個起興,到后面直接上動作了,看得他倆人那叫一個氣。目光轉(zhuǎn)過去,嘿!當(dāng)事人毫不在意!
“師弟啊,你可知道你每次要耍無賴就是這個樣子?說得有鼻子有眼,還捎帶搖頭晃腦?!?p> 也不知道是戳中了白雙笙心里的哪根弦,現(xiàn)在的她笑的那叫一個柔和,又是多么的明媚。
林昭本來是抱著雙臂扭過頭去打算把“冷漠”進行到底,不理人的。此時聽到這略帶寵溺的話語還是沒忍住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澳隳懿荒軇e這樣對我說話?我就比你小了五歲而已!五歲!”
白雙笙剛要說回去,就從被尋回特意調(diào)出來的監(jiān)控上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剎那間恢復(fù)了往日冷冰冰的樣子,二話不說直接走進了休息室。再出來時,早上穿的那件修身長衣已經(jīng)被換成了正兒八經(jīng)的正裝,還是中性的那種……
“你還是準(zhǔn)備回去陪師傅吧,缺什么直接告訴葉珩。另外,藥材必須養(yǎng)到時候,絕對不能提前收割下使用。讓我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我還有事,先走了?!辈良缍^時,白雙笙停下腳步在林昭耳邊說著。
白雙笙從專屬電梯進入地下停車場。一出電梯門就和韓睿遇上了。
韓睿上下打量什么也沒拿的白雙笙,很為難的開口:“我也來回走了很多趟了,等的時間也不長,不差這一時半刻的。你還是把換洗的衣物用品什么的帶著吧。這一走,最短也要兩三個月的才能放你回來。”
白雙笙左右打量韓睿,直接繞過他走向車子。頗有一副不理會他的樣子。
韓睿在原地緩了好久才小跑著跟上,關(guān)上車門扭頭就看見坐在副駕駛位上把安全帶扣的牢牢的白雙笙。
直到韓睿發(fā)動車子白雙笙忽然毒舌:“跟著小組研究也快一年了,怎么一點長進也沒有?”
驚詫中回頭的韓睿從那雙眸子里看到了狡黠。見此他也不糾結(jié)了,把油門一腳踩到底直接沖了出去。
看著不是自己印象中的路,白雙笙一緊張伸手就抓住了安全帶。
韓睿被她這一舉動逗笑:“白大董事長,我好歹也是jun qu的人。您這一段時間總是在外面跑,我可是兩點一線的跑。這條路是剛改出來的,路程近了幾倍。放心就成,難不成我還能把您賣了去?”
聽到韓睿的打趣,白雙笙也沒有放松。手抓緊了安全帶,一臉嚴肅并直盯著前方。直到到達目的地,下了車的白雙笙還是有點腿軟。而變作系統(tǒng)一路藏在白雙笙手機里的尋回承受不住了,強行變回人形奔到一棵樹下干吐起來。
停好車趕過來的韓睿看著尋回狼狽的背影嫌棄得往回收下巴:“我咋不知道他暈車?等等,他不不是人嗎?怎么會暈車?”對自己的車技還是很有自信的好不好?怎么今天一個腿軟,一個干嘔的?
白雙笙拖動由發(fā)抖變?yōu)榻┯驳碾p腿:“不知道……可能是,路陡。”說完就朝著大院里走,看起來還有些半殘不殘。
尋回也努力調(diào)整自己,覺得差不多之后快速跟上了白雙笙。有韓睿提早與門衛(wèi)溝通,加上上面給的文件,白雙笙和尋回很容易的進入了大院。終于調(diào)整好身體狀態(tài)的白雙笙邊走邊整理自己的衣襟。整整衣領(lǐng),扣緊袖扣,深呼吸走進這在她心里一直威嚴的地方。
韓睿在前面帶路,后面跟著雖然穿著正裝但還是水靈靈的小女生。這可沒少讓出操的糙漢子們眼紅。都是兄弟,關(guān)系也很好,韓睿也皮了起來,直到遇見自家隊長。瞬時收回嘚瑟的小表情秒變嚴肅臉并且站的規(guī)規(guī)矩矩向隊長jing li。
蔣玨塵抬眼往韓睿身后面看,接著就問:“讓你接的人呢?”
隊長一問這話,韓睿就暗道不好。轉(zhuǎn)身一看就傻了眼。
得,這下完球了……
“報告!被人截胡了。”
蔣玨塵皺眉:“知道了。你先回去做你的事去,我去看看。你自己申請的獎勵被你自己讓人了。下不為例?!?p> 自知理虧的韓睿在蔣玨塵走遠之后就灰溜溜地跑遠了,心里更是糾結(jié):誰能比得過我和董事長的交情?怎么一個表情不對人就被截胡了?等我知道了是誰的!
而被“截胡”的白雙笙此時正跟在蔣老的身后。
想來也是有趣。已過花甲之年的老人蹲著藏在草叢邊上沖自己招手,一下又一下,配合著那個微表情可真活脫是一個小孩兒。
“徒弟啊,我可跟你說。這次的通知是帝都總區(qū)直接下達給各區(qū)的。上課的也是由總區(qū)派人到全國各區(qū)經(jīng)過層層選拔調(diào)來的人。那可是精英中的精英。不過不用怕,你該怎么教就怎么教,不聽話的直接上手,直接教訓(xùn)!在我這里還治不了他們不成!?”
聽著蔣老這護犢子的話,白雙笙忍住笑意應(yīng)下:“都聽您的?!?p> 話說回來,蔣老這步伐依然矯健有力,后背也是直立挺拔。年華已逝可那風(fēng)韻猶在。
“這一塊只是他們平常訓(xùn)練的地方。根據(jù)總區(qū)的指示,從這里到學(xué)院有三公里,要他們跑著去。你上課、休息的地方就在學(xué)院里。里面都是一些糟老頭子,還有幾個年輕的也都是一臉嚴肅。沒個意思。你去了之后盡管玩樂,有我護著你呢!學(xué)院確實得添加一些活力了。別說是學(xué)生,我聽了都想睡!”
話說完也把人領(lǐng)到車上了。
扣安全帶的白雙笙不經(jīng)意的一個抬眼就看到了眼熟的司機?!斑@位朋友恢復(fù)的可好?”冷不丁的問候可是把人嚇了一跳。
蔣老剛拿出來茶杯,感覺到微妙的氣場后急忙打圓場:“這是凌驕,在學(xué)院的時間里就是你的助理了?;謴?fù)的很好很好,不是還沒來得及謝你嗎?咱先不說這個了,我?guī)闳W(xué)院,你明天就得上班了??刹荒艿÷四恪!?p> 蔣老一個眼神過來,凌驕立刻發(fā)動車子向區(qū)外駛?cè)ァ?p> 蔣老本以為沒事了,剛深呼一口氣就聽見白雙笙更嚇人的話:“既然要合作了,就說明以后有的是時間進行深入交流。還請凌驕同志多多指教~”
她這一句話可是讓凌驕直接僵硬了全身,也讓蔣老慌了神。幾句不沾邊的詢問都被白雙笙回答的模棱兩可,卻也無可挑剔。本就沒打算問她什么,看到白雙笙終于閉目養(yǎng)神蔣老也真的松了一口氣。
白雙笙卻和又變回系統(tǒng)的尋回說上了。
“到時候要教的怕會不少。除了出現(xiàn)意外的光啟,我們自己使用的傀木術(shù)之外,每樣都準(zhǔn)備幾個小樣出來?!?p> 尋回可是心疼了,不情愿的問:“用不了這么多吧?這可是你這幾年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就一下子全拿出來了?”
白雙笙忽然嘲笑他:“剛才是莫得聽見噻?他們又不是每天的每時每刻都聽我叨叨來叨叨去的。他們下課之后。剩下的時間全是自己支配的。你小氣什么?再者說,這可是jun shi學(xué)院,研究設(shè)備連我們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