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十四)
“你也許會覺得明明這個就是一種能量,為什么會下意識的厭恨著人類這個群體,或者是說為什么會如此精確,單單只是針對人類呢?”
罪石的聲音變得帶有幾分玩味了,“真相太過于沉重了,我覺得你們也是不應該現(xiàn)在就得知了,現(xiàn)在只需要記住這個結論就可以了,真正需要你們知道的時候,自然而然也是會知道了……”
嘿,明明都已經(jīng)是開了一個頭,結果什么東西都沒有說出來,就只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隨隨便便糊弄過去了。
“不過呢你們只需要明白一件事情,在所謂的克蘇魯神話出來之前,他們就是這個樣子的?!?p> “不對,可能按照你們的時間觀很難理解這種東西,通俗一點的話語來說,那就是勢必會在未來出現(xiàn)這個克蘇魯神話,所以說他們也勢必會變成那些東西?!?p> “但是實際上這個時候他們就出現(xiàn)兩個重疊態(tài)了,如果說從過去的那些神秘性還沒有衰退的人看過去,那些還不是克蘇魯神話里面的存在,僅僅是作為死著的晚年不詳形式活動的惡物?!?p> “但是如果說你的觀看角度從現(xiàn)在的或者是更為遙遠的未來去看,那么他們已經(jīng)是克蘇魯神話里面的存在了,哪怕是早于那個愛手藝先生創(chuàng)立克蘇魯神話世界觀之前的年代……”
實際上人家說的已經(jīng)是比較明白了,但是這種東西也就是因為所說的比較明白,所以說才是有爭議,才是讓人產(chǎn)生疑惑。
“所以說按照你們的時空觀只能得到一個線性的結果,也就是因為在過去種了什么因,所以說在未來收獲了什么果,這種單程線性的理解東西倒是挺容易的,只不過現(xiàn)實太復雜了,并不能像是想象的那么美好……”
罪石不用看都知道張不凡這些人腦海里面的疑惑了,這也是他之所以會之前那么說的理由。
時間一去不復返,所以說時間是線性單程的,所以說怎么可能發(fā)生因為觀測角度的差異,所以說同一個時間位點產(chǎn)生了兩個結果呢?
“果在未來也就是造就了過去的必然的因,因成就了果,果也束縛住了因,這是時空觀的第二重境界,也是很少人可以達到的。”
“至于為什么不說第一重境界,正常人的那種也就是那個第一重了,簡簡單單的時間長河大河向東流了。”
“不過呢在我看來這兩者本質(zhì)上都是沒有區(qū)別的。”
雖然說罪石這么一句話說的比較狂,但是張不凡仔細一想,還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第二重境界比第一重境界多的也就是明白了因果,但是本質(zhì)還是原來的那個框架下面,說白了你的因或者是你的果都是命運之下的必然。
說實話這個結果讓張不凡評價,張不凡只能說他不怎么喜歡,不過很明顯不管是第一重還是第二重都不會是罪石口中所說的這些東西所對應的境界,畢竟順從命運可不會出現(xiàn)觀測差異的結果……
“沒有錯,你們或許應該是已經(jīng)是想到了,不管是第一重還是第二重,都是沒有辦法和我所說的內(nèi)容匹配的,也是沒有辦法解釋這個奇怪的現(xiàn)象的?!?p> 罪石停頓了一下,“呵呵,也許你們沒有意識到一件事情,人類已經(jīng)更多的則是利用已知的情況去給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找一個合適的解釋,然后拿著這個解釋看看普遍性有多好,也就是規(guī)律到底是在什么范圍里面……”
“所以說也就是當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之后,無論是第一重還是第二重境界都沒有辦法解釋這個東西,沒有辦法,只能夠再找一個更好的解釋法子?!?p> “也就是第三重境界的由來,那就是〔奇點爆炸論〕,也就是在絕大部分情況之下,第二重境界成立,但是因為奇點大事件的發(fā)生,所以說徹徹底底改變了一定事物的性質(zhì)了……”
這些東西可以說是層層遞進的,第二重在第一重境界基礎上增添了因果,而第三重也是在第二重基礎上增添了奇點大事件的概念。
有了大事件,所以說導致觀測的結果不一樣,就像是牛頓的經(jīng)典力學很好,但是還是說有局限性,所以說后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和普朗克的量子力學給經(jīng)典力學補充了高速移動和足夠小情況下的物理情況了。
只不過罪石這個回答還是說沒有辦法讓張不凡滿意,雖然說如此一來的話,改變過去還是說改變未來也就是可以變相化為了一個東西,那就是如何產(chǎn)生這個奇點大事件的問題。
但是第三重境界本質(zhì)上還是第二重境界的補丁,人存在還是這般無力,難道說就沒有別的法子能夠改變這個情況嗎?
雖然說張不凡知道或許這個樣子已經(jīng)很好了,但是下意識的張不凡心里面還是產(chǎn)生了這種不甘。
所以說張不凡思來想去還是說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了,而罪石的回答也是十分簡單,“很可惜,沒有別的法子了,除非說你已經(jīng)成為了四維生物了,自然而然可以控制時間了……”
只不過這個問題上面罪石還是撒謊了,在人類歷史上的的確確有一個人完成了張不凡口中的那個成就。
那就是時間長河,奔流不息,眾生皆苦,掙扎于斯,不知何者生,不知何者死,唯我立于川上。
之所以罪石并沒有說出來,只不過他知道哪怕是那位存在,也是身死,甚至說尸體也是發(fā)生了晚年不詳,化為了恐怖存在了。
所以說沒有必要說出來,他知道張不凡如此詢問的心思,但是這個結果,實在是太絕望了……
“因此我們才能接接著克蘇魯神話體系的一些情報去了解一些東西,就比如說那個阿撒托斯?!?p> 聽到這個名字,張不凡有幾分頭皮發(fā)麻,好家伙,玩那么大是吧,一上來直接就來一個重量級東西。
但是很快張不凡也是琢磨出來罪石的意思了,好家伙,你們剛剛所說的那個恐怖存在的夢境,不會說的是阿撒托斯的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