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誰說話呢?”
“沒什么,我想知道的已經(jīng)知道了,回去吧?!?p> 說完我便轉(zhuǎn)過身離去,岑瀾一陣哀嚎,“現(xiàn)在就走?!能不能休息一下啊,喂!”
我轉(zhuǎn)過頭吐吐舌頭。
“我可是孕婦,在外終歸不好,牽馬車去!”
“你這時候想起你是孕婦了!”岑瀾追過來,一臉的不開心。
“別鬧了,回去了,還有活干呢?!?p> “干什么,干什么,又有活?這次干嘛啊!”
我抿了抿唇,“刨墳。”
馬車不緩不慢地行進著,官道上有旅人商車來來往往,好不熱鬧,我放下掀起的車簾,這時岑瀾壓低后的聲音驚疑不定地傳來。
“什么?!你要……刨蘇墨羽的墳?!”
“是是是,麻煩你聲音再小點,一會你還要趕緊逃脫呢?!?p> “什么?我逃什么?離京城還有點距離呢?!?p> “當然是官兵啊,你這么光明正大走官道,又用我的身份進昭城那邊,你以為官兵吃白飯的嗎?”
“…………”
不遠處黑壓壓一片,與我們擦肩而過的馬車時不時議論不已,我嘿嘿一笑,“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后日子時,蘇家墳頭,帶上家伙,妥!”
“…………瘋女人!”
我笑笑不語,不遠處的人馬已經(jīng)可以模糊看清,為首之人面帶面具,遙遙望來,我拍拍岑瀾的肩,“給馬一鞭子,你就跑,要狠!”
“你不要命了?!”
我攤攤手,靜靜看著前方,岑瀾終究是拗不過我,在快到軍前是,將馬一抽,跳下車。馬兒被這一鞭打的受了驚,嘶吼一聲,隨即狠命的向前沖去,我緊緊扒著車門,目光直直望向他。
“三……二……”
沒等我悄悄數(shù)到一,玄澤語就和他的手下一同沖開,前者躍上車擁住我,后者將馬急急勒住,玄澤語便運了輕功帶著我落了地,馬也被其手下制服。
“三皇子輕功不錯啊,敢問師承何處?”
他看著我不語,我也看不到他面具后的表情,正當我要掙開他的手時,他狠狠一喝,“慕鳶,你不要命了嗎,你還懷著孩子!”
“那又怎樣?”我冷冷看著他,“反正這孩子生下來就沒爹,多可憐?以后還要受人嘲笑,眼紅別人的家庭,他愿意如此嗎?”
“你……”他眼睛睜的大大的,我已經(jīng)能想象到他面具后皺著眉頭氣急的樣子,他卻又言,“蘇將軍……為國捐軀,他的孩子理應自豪,旁人也定不會嘲笑他?!?p> “為國捐軀?可笑?!?p> 我搖搖頭不再看他,他似是強壓下火,良久將我放開,扶我上車,自己則坐在車門前,牽起馬的韁繩。
“回城?!?p> 還沒進城,我就已經(jīng)看見我爹娘和蘇爹蘇娘黑著臉站在城門口,我已經(jīng)想象到我到達后將迎接什么,默默地捏了一把汗。
“……要不換個門走?”
“呵,既然跑出去,就該知道回來后會面臨什么?!毙烧Z輕輕一笑,大有一種“你活該”的意味。
我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輕輕道。
“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