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南雪吃飽的時候,喬邵焱看著她:
“剛才那個修硬盤的小伙子已經(jīng)把修復(fù)好的視頻發(fā)給我了,你想不想看一下?!?p> 費南雪放下碗筷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現(xiàn)在嗎?”
喬邵焱用自己的手握住了費南雪的,費南雪還不習(xí)慣有人這樣的握住自己,掙扎著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喬邵焱攥住了她的手:
“別動?!辟M南雪的嘴唇微微地翕動著:“我怕!”
喬邵焱倒是看得開:
“你是在怕什么呢?不管是誰,到時候都得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刻?!?p> 費南雪的眼睛滴流滴流的轉(zhuǎn)了兩圈,深吸了一口氣:
“你想想,如果是有你最信任的人在你的心口窩子里插了一刀,你會怎么樣?”
喬邵焱看著費南雪:
“滴水之恩嘛我涌泉相報,背信棄義的話我滅他全家嘍!”
費南雪看著喬邵焱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反手把手抽出來,指著喬邵焱的額頭點了一下:
“你呀!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你想滅誰的全家呢?”
喬邵焱點了一下費南雪的鼻子:
“我那是夸張的修辭,你懂嗎?”
費南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喬邵焱拿起一塊紙,幫費南雪把嘴邊的醬汁一點一點的擦干凈:
“記住,你失去公司上班的,可不是去交朋友的,人情冷暖少不得都要嘗一遍,我看那,就是因為你運氣太好,你一出校門就碰上了楊貞這么個貴人,把你保護的太好,讓你以為這個社會還是那個象牙塔呢!”
費南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道理我都懂,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p> 喬邵焱用拇指捻著費南雪的嘴角:
“對啊,道理你都懂,那還緊張個什么勁兒呢!”
費南雪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
“喬邵焱,我們今天晚上先別看好不好,先別看,明天的時候再看,我怕我看了睡不著覺。”
喬邵焱似笑非笑:
“怎么,還是怕?”
費南雪把喬邵焱的爪子從自己的臉上扒拉下來:
“我怕我氣的睡不著。”
喬邵焱起身把碗收進洗碗機里,費南雪看著喬邵焱的背影,忽的覺得有些熟悉,脫口而出道:
“喬邵焱,我們是不是在那兒見過,總感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喬邵焱倚在櫥柜上,環(huán)臂抱住自己:
“其實,我從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知道,上輩子為了我你忘了喝孟婆湯,這一輩子我們注定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啊?!?p> 費南雪看了看又在演戲的喬邵焱:
“你是什么大學(xué)畢業(yè)的來著?帝國理工,金融專業(yè)是吧?你可真的是選錯了專業(yè),怎么不去讀表演系呢,順便為國爭光,捧回一個小金人來?!?p> 喬邵焱看著費南雪又恢復(fù)了那副伶牙俐齒的樣子,心里放心了不少,調(diào)笑道:“
小雪,現(xiàn)在時間可不早了,你難道想?”費南雪看著喬邵焱的眼睛不由得一陣發(fā)麻,搖了搖頭:
“不,我不想?!?p> 說完麻溜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喬邵焱,明天見!”喬邵焱看著費南雪那副如驚弓之鳥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喊道:
“你的衣服還沒拿。”
費南雪頭也不回:
“留著,明天我再來拿。”
等到了自己家,費南雪拉開燈,給自己先倒了一杯水,喝了之后便癱在了床上,走馬燈似的閃回著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
這一天,自己有生之年第二次進了警局,第一次去的時候還是去辦身份證;第二次多了個男朋友。費南雪想著喬邵焱這個天上掉下來的男朋友,不知不覺的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早晨,費南雪是被于甜的砸門聲給驚醒的:
“雪雪,你給我開門!”費南雪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頂著個雞窩頭放了于甜進來:
“甜甜,你不是在光州做口譯嗎?”
于甜輕車熟路的進了門:
“你都這樣了,我還做個什么口譯,我找了個人替我,連夜訂了票趕回來了。”
費南雪打著哈欠給了于甜一個熊抱:
“甜甜,你可真好!”
然后才進了洗手間。于甜坐在沙發(fā)上,拿起桌子上一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沙琪瑪啃著:
“我說你好好的怎么就卷進這檔子事兒里了?到底是誰在那兒裝神弄鬼?!?p> 費南雪刷著牙,嘴里滿是泡泡:
“甜甜,你想看戲嗎?我請你看戲今天。”
于甜不喜歡沙琪瑪上的那顆棗子,甜到膩得慌,便把它摳下來扔到了垃圾桶里:
“演戲的瘋,看戲的傻,我可不想做傻子!”
等她們倆收拾好出門的時候,于甜發(fā)現(xiàn)喬邵焱也早就站在了門外邊:
“喲,喬先生,起得挺早,您這是?”
喬邵焱看到于甜回來了,上前拉住了費南雪的手,對著于甜說道:
“于小姐,哦!不,于大妹子,你以后可以叫我姐夫了。”
于甜看著喬邵焱就這么硬生生地把南雪從自己身邊拖走了,且被那聲“姐夫”給雷了個外焦里嫩,不過等她回過神來:
“費南雪你給我說清楚,你們倆這是怎么回事兒?”
費南雪被喬邵焱拉走的時候,也還沒回過神兒來:
“不是,甜甜,你聽我講,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打賭你是第一個知道的,我連我媽還沒告訴呢!”
于甜忙跟了上去,等到了喬邵焱的車上,費南雪一臉心虛的往后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于甜也再饒有興致的盯著她看:
“雪雪,我可算是看到你桃花又來的這一天了??旄艺f說,你們倆是怎么好上的?”
費南雪看于甜一臉八卦的樣子,知道自己的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仰天嘆了口氣:
“甜甜,給我留點面子。”
喬邵焱吹了聲口哨:
“小雪,你在我這兒早就連里子都沒了,還要什么面子!”
費南雪把頭埋進車上的靠枕里,絕望到:
“我不認識你們倆!”
在路上,喬邵焱跟秦良川通了個電話,讓他把那位大狀給安排好,到那兒當(dāng)個吉祥物,給費南雪壯壯聲勢。
秦良川在另一頭笑了:
“老喬你還真是為博佳人一笑什么都干得出來,你知道每天請那位徐律師出馬的人都排隊排到西直門了,你想讓人家只在那兒當(dāng)個吉祥物,你這不是殺雞用牛刀,侮辱人家的專業(yè)水準(zhǔn)嘛!”
喬邵焱聽了秦良川的話,看了一眼費南雪的側(cè)顏:
“等你像我一樣,你會發(fā)現(xiàn)什么烽火戲諸侯,沖冠一怒為紅顏,那都不是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