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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慕斯你的繆斯

第五章

我的慕斯你的繆斯 涼月十二 3232 2019-06-08 20:23:41

  秦良川卻是沒有一點要安慰喬邵焱的意思:

  “誰把你給忘了,誰能把喬少給忘了,真是不長眼!”

  喬邵焱聽了秦良川的打趣,也不管他正在開車,伸手就往秦良川的胸膛上捶了一拳:

  “說誰不長眼呢!”

  秦良川卻是吃了一驚:

  “開車呢,命不要了?”

  喬邵焱白了秦良川一眼:

  “嘴巴放干凈點兒,那可是你未來嫂子!”

  秦良川見喬邵焱動真格兒的了,試探著問道:

  “是你在荷蘭碰見的那位?”

  喬邵焱似是有些疲憊,用手摁了摁眉心那兒,苦笑一下:

  “嗯,不過她好像不記得我是誰了。”

  秦良川暗自在心里腹誹了一番,當年您老的雙相情感障礙發(fā)作,正處在抑郁期,不僅失眠還食欲下降,整個人瘦的脫了相,跟個鬼一樣,人家要是把當年那個病秧子跟現在的你對上號,那才是奇怪呢!

  不過這話秦良川也就只敢在心里念叨念叨,他吹了聲口哨問道:

  “那你直接跟她說清楚你是誰不就行了?說你是來報恩的,就跟電視劇里的白素貞跟許仙一樣,千年等一回??!”

  喬邵焱卻是有點心虛:

  “如果她忘了我是誰,那就再重新認識一次,把那個跟癆病鬼一樣的我忘了也好?!?p>  秦良川打了轉向燈后拐了個彎:

  “你不會要瞞著她你有雙相障礙的事吧?這可瞞不住啊,雖然西蒙說你的病穩(wěn)定了不少,但是這個病可是隨時都有發(fā)作的時候,到時候你該怎么辦?可別霍霍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

  怎么辦?怎么辦!喬邵焱沒有答話,既然不能一起走向天堂,那就一起沉淪向地獄。這是喬邵焱腦子里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他把頭靠在車窗上,盯著窗外璀璨的萬家燈火,唇邊飄湯面的香氣似有若無,讓他貪戀。

  把喬邵焱攆走之后,費南雪的良心痛了那么兩秒,不過也僅僅是兩秒而已。畢竟現在在她的眼里,喬邵焱就是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趕一個陌生人出自己家門,可不過分。

  況且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在外面應該不會出什么事兒!費南雪不停的催眠著自己,不一會兒便去會周公了。

  等到了第二天醒來,費南雪倒是神清氣爽,哼著不知名的調子把家里整理了一番,順便給自己攤了個雞蛋餅當早飯。坐在店里的費南雪本以為喬邵焱會找上門來,誰知道這一早晨倒是安靜的很。

  招待完顧客的費南雪悠閑地躺在一個大藤椅上,順便往自己身上蓋了一塊從麗江旅游時帶回來的大披巾,上面繡著繁復的花紋,好像是一道道符箓,將她團團圍住,脫身不得。

  不過秦良川可就沒那么悠閑了,一大清早的便被喬邵焱從床上喊了起來,這時候正在指揮著工人收拾喬邵焱的新家。喬邵焱自己坐在剛買來的沙發(fā)上,喝著一杯馥芮白卻是悠閑得很。

  秦良川不滿的問道:

  “喬少,你裝新家為啥我得在這兒給你鞍前馬后?”

  喬邵焱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來了句:

  “因為,我有?。∫虌屨f了,你可得在這兒好好的照顧我?!?p>  秦良川恨不得把喬邵焱拖出去打一頓:

  “喬少的病來的可真及時?!?p>  喬邵焱微微一笑:

  “那可不!”

  中午要回家的時候,費南雪跟于甜通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于甜按捺不住的興奮:

  “雪雪,我給咱的店找了一個小糕點師傅。”

  費南雪把手機拿遠了一點,怕這貨的聲音把自己的鼓膜給震碎:

  “小師傅,小是多???”

  于甜仿佛脫線了一樣:

  “反正就是不大啦,不過長的真的是好看呦!他當時正在一家蛋糕店面試呢,正在那家店長準備錄用他的時候,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給挖了過來,怎么樣,我聰明吧!”

  費南雪把店門落好鎖:

  “所以你這是專門去滬上挖別人墻角了?還有,他既然是在滬上找的工作,那也應該是在滬上落腳,你讓他來寧州的話,他住哪兒呢?”

  于甜聽了這話傻眼了,等她回過神來后,像是跟身邊的人談了幾句:

  “雪雪,他說他可以搭車?!?p>  費南雪定了定神:

  “從寧州到滬上高鐵三十分鐘,動車四十分鐘,普快一個小時,你們喜歡就好?!?p>  于甜一臉尷尬:

  “距離不是問題,我們要為當代青年提供就業(yè)機會嘛,這也是我們企業(yè)家的社會責任?!?p>  費南雪不想再跟她兜圈子:

  “甜甜,你下午回來對嗎?”

  于甜瘋狂的點了個頭,仿佛只要她點的夠用力,費南雪就會看見一樣:

  “對啊,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吃的條頭糕?!?p>  費南雪在心底笑罵一聲:傻丫頭!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了她一句:

  “下午回來再說吧,我等你?!?p>  于甜在滬上拍了旁邊那位的肩膀一下:

  “我姐妹兒同意了,以后就跟著我混吧!”

  旁邊那個少年好像春日里的白楊一樣挺拔,眼睛里彌散著暈不開的水汽:

  “好??!”

  費南雪一邊爬著樓梯,一邊想著明天是周一,自己又要開始朝九晚五的一天,心里還有點小激動。

  昨天翻譯社的楊姐剛給她攔了一個翻譯標書的活兒,干完之后又是一筆收入,想到這兒步子都輕快了不少。

  正當費南雪準備把鑰匙插進自家鑰匙孔的時候,對面的門“吱喲”一生開了,費南雪以為是喬邵焱,做好了心里建設才敢轉過身來。

  當她轉過身來時,卻發(fā)現對面站著的是一個留著寸頭,五官硬朗的男人,費南雪瞧他的樣子有些眼熟,盯著他看了半晌:

  “你是秦醫(yī)生?”

  秦良川看著對面那個身材高挑,容貌姣好的女子,想到她就是自己那個變態(tài)表哥掛在心尖兒上的人,不由得多瞅了兩眼,見她認識自己,秦良川也有點小激動:

  “你、你認識我?”

  費南雪朝他粲然一笑,左邊臉露出了一個小虎牙:

  “秦醫(yī)生,我去年找你拔過智齒,你還夸我的牙齒長得好看來著。”

  秦良川看到費南雪露出來的那顆虎牙,這才記起她來:

  “哦!我想起來了,我看到你的牙齒才把你的臉給對上號,怎么樣,智齒沒再疼吧?”

  聽了秦良川的話,費南雪又笑了起來:

  “秦醫(yī)生真的是貴人多忘事,只記牙,不記人!”

  秦良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對我來說,記牙比較容易!”

  喬邵焱在屋里看著門外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不由得有些著惱,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費南雪可沒笑的這么開心,于是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到門前來了句:

  “說完了嗎?”

  費南雪不知道他這句話是跟誰說的,嚇了一跳。

  秦良川卻是不怕他的,拉著喬邵焱說道:

  “南雪,這是我表哥喬邵焱,最近失業(yè)在家?!?p>  喬邵焱白了他一眼:

  “我們認識,用你介紹!南雪?你們倆熟嗎?”

  秦良川湊在喬邵焱的耳邊:

  “昨天人家都怕的把你給趕出來了,我的介紹還能增加一下你的公信力,給你刷刷印象分?!?p>  費南雪只當喬邵焱是因為自己昨天把他鎖門外面了生自己的氣,也不好意思再在他面前晃悠。

  突然想起來喬邵焱的外套還在自己家里,急急忙忙的開了鎖,把外套從自己房里取了出來送到對面:

  “喬先生,你的外套。”

  喬邵焱不開心的嘟囔了句:

  “你就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費南雪看著像個寶寶一樣的喬邵焱試探著問道:

  “我該說啥?”

  喬邵焱見費南雪這么不上道,恨恨的來了句:

  “你跟秦良川倒是聊得挺開心,怎么沒見你跟我說那么多話?”

  費南雪笑的一臉無奈:

  “秦先生幫我看過牙,我跟你認識的時間還差一個半鐘頭才到二十四小時呀?!?p>  喬邵焱被費南雪堵的說不出話來,扭頭坐在沙發(fā)上生悶氣。費南雪把他的大衣搭在沙發(fā)上,準備回自己家時,秦良川從廚房里探出頭來:

  “南雪,別走了,待會兒我們吃火鍋,正好給邵焱暖暖房,你們以后也算是鄰居了!”

  費南雪站在那兒,剛想說不用了,誰知道喬邵焱轉過身來,直勾勾的盯著她,仿佛她要是敢說一個不字,下一秒他就敢過來扭斷她的脖子。

  費南雪摸了摸自己脖子,吞了口口水:

  “好啊,正好我還沒吃午飯呢!”

  聽到費南雪愿意留下來,喬邵焱的臉上才雨過天晴,朝費南雪喊道:

  “站著干什么,做下來??!”

  費南雪不敢坐在喬邵焱的身邊,撿了他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斟酌著說道:

  “昨天這兒還是個要備戰(zhàn)高考的三口之家呢,現在就換成你們了,這可變化的真快。不過話說回來,他們怎么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喬邵焱隨意的從架子上拿了本書翻動著:

  “想搬就搬走了唄,還能有什么原因!”

  秦良川在廚房里正切著土豆片,聽了喬邵焱這蹩腳的理由,在心里吐槽道:

  您老以為這換房子是換衣服嗎,想換就換,沒有點兒威逼加利誘,哪個肯搬走。

  但秦良川也怕喬邵焱一個編不好再給露出什么馬腳來,再讓自己未來的嫂子給扣了印象分,于是耐著性子給費南雪解釋道:

  “那家人因為有個要高考的孩子,早就想換一處離學校近一點的房子了,正好我認識的一處中介手里有套房正合他們的意,邵焱又看上了他們正住著的這套,這才給談攏了?!?p>  費南雪恍然大悟到:

  “原來是這樣啊,他們還約我給他們家孩子輔導英語呢,這下子也沒法輔導了,不過你們這收拾的到也快,這屋子里的擺設可找不出以前的半點影子來了。”

  秦良川正在擇菜的手頓了頓,心口窩里經不住一陣肉疼:

  這錢要是到位了,一切都好說,關鍵問題是,這錢是我掏的呀!

  秦良川默默地算了一下自己這兩天的開銷,突然發(fā)現,自己這個表哥就是上天派下來折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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