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東方看著數錢數的手發(fā)軟的黑衣人可謂是咬牙切齒。
他什么時候被人如此威脅過?如果不是因為宮未雨,皇甫東方早就命人將他大卸八塊了。
“什么時候我能出去見到未雨?”皇甫東方強壓著內心的怒氣,冷聲說道。
他可不想讓這個黑衣人拿了錢就跑路,什么都不管,那他豈不是虧大發(fā)了?
“不急,東方少爺,皇甫城主這次安插的人手太多,我一個人還做不到帶著你安然離去”黑衣人含笑說道,不過當他看見皇甫東方的瞬間臉色大變以后,他話鋒一轉說道
“給我兩天時間,我保證能讓你出去,至于你擔心的事情絕對不會發(fā)生!”
黑衣人自然懂得皇甫東方的顧慮,這個人視宮未雨比自己的命還重要,那他只需要保證宮未雨的安全就可以了。
至于宮未雨本人,黑衣人咧嘴一笑,這個女人的安全可不需要他一個小人物來保證。
“好,本少爺已經記住了你的長相”皇甫東方臉色陰沉的說道“如果你敢耍我,我一定讓你死無全尸!”
皇甫東方的語氣森冷,他現在的怒意已經攀至高峰,只不過他一直在忍耐而已。
皇甫東方的腦海里現在盡是那個令他不能自拔的女人的身影。
絕對不能讓她出事!皇甫東方握緊了拳頭,他的眼眸一直盯著表情淡然自若的黑衣人。
無論怎樣他現在能依靠的都只有黑衣人一個人了,他在紫桑城的朋友沒有一個會為了他皇甫東方得罪城主。
不過也無所謂,皇甫東方對他們也不在意,整個天下能讓他信賴和玩命的只有宮未雨。
……
木青衣所住的地方在將軍府的一個偏僻的小角落,如果凌寒歌沒有詢問想必也很難找到。
在王大福一家的事情以后,凌寒歌在恍惚之間轉到了木青衣的住所,并見到了那至今都讓他驚嘆不已的多重劍意。
凌寒歌也沒有把握木青衣會一定在里面等著他,不過他也沒有辦法只能親自來嘗試一下。
木青衣的住處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子,很別具一格,整體非常簡約,簡約到什么特色都沒有。
空蕩蕩的院子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個青衣姑娘盤膝坐在地上表情平靜的修煉功法。
令人訝異的是木青衣并沒有鎖上院子的門,這才讓凌寒歌對此看的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這個姑娘是有多自信自己的實力才敢這樣做。
凌寒歌不禁啞然失笑,不過他也算得上是正人君子,站在院子的門口并沒有擅自走動。
他很清楚在修煉的時候人不能受一點外界影響,否則隨時會有走火入魔,氣血逆流的危險。
“是你?你來做什么?”
過了半晌,木青衣緩緩睜開眼,當她看見院子外有一個少年在看著她的時候,不禁十分驚訝。
這個人她并不陌生,是個用劍很出色的一個少年天才。
與她年紀差不多就能做到以三品戰(zhàn)二品,甚至還隱隱占了上風。
那一戰(zhàn)她全程都在旁邊觀看,木青衣對這個少年的劍道天賦十分認可。
否則以她孤僻的性格,又怎么會在路上說這么多話?
“青衣姑娘,我對你的劍意十分好奇”凌寒歌見木青衣睜眼,趕忙走了過去,直入主題的說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能在這么多不同的劍意之間隨意轉換?”
也就是凌寒歌才敢這么問,問這種問題形同偷師學藝。
凌寒歌當然知道這一點,只是他對于劍道的狂熱讓他顧不上遵守這所謂的規(guī)矩。
“昨晚那個人影果然是你”木青衣拍了拍衣衫,站了起來,淡淡說道“你都看見了,對么?”
木青衣本來不會在凌晨練劍,可是昨日她想起了一些往事徹夜難眠,這才出門舞劍發(fā)泄一番內心的惆悵。
這是沒想到就這一次也被人看到了。
“就算你看見了,可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在看見凌寒歌點頭以后,木青衣反問道。
這個青衣姑娘實在找不到一個必須回答這個問題的理由。
這個反問如同一盆冰水澆在頭上一樣讓凌寒歌心瞬間一涼。
是啊,木青衣為什么要回答他的問題?
凌寒歌苦笑不已,可能自己還是太心急了,本來就是萍水相逢,這種關乎別人修行秘密的問題冒然問出來確實很讓人尷尬。
話是這樣說,只是凌寒歌的內心還是心癢難耐。
他自小就和劍打交道,學劍術修劍道悟劍意,凌寒歌對于劍可謂是超乎常人的精通。
可就算是這樣,凌寒歌也從未見過有人能使出多重劍意。
一個人可以領悟多種劍意,但絕對不可能做得和木青衣一樣信手占來的隨意切換。
“要怎么做你才能告訴我?”凌寒歌嘆了口氣,忐忑的看著木青衣問道。
“我可以先告訴你”木青衣見這個少年這般模樣,搖搖頭,無奈的道“但有一個必須的條件!”
木青衣從這個少年的身上看見她的影子,同樣的癡于劍道。
而且凌寒歌肯為一個奴隸執(zhí)劍這確實讓木青衣很驚訝。
這個少年有一個光明磊落的心,他不是個壞人。
可,就算如此,木青衣也不可能讓這個人白白套走她的答案。
“什么條件?”凌寒歌的心是半喜半憂,他擔憂的是如果木青衣提出的條件太過于苛刻該怎么辦?
“你必須學會煮茶,而且你不能敷衍我”木青衣的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悠悠說道“所以我今天只會說一半,當你能煮出令我滿意的茶以后,我才會全部告訴你!”
聽著這些話,凌寒歌忍不住怔怔的看著木青衣,他的心情可謂是經歷了大起大落。
煮茶這件事雖然他一竅不通,可是和凌寒歌之前想象的那些過分的要求比起來還是太不值一提了。
只是這個先說一半就很讓人難受了,不過凌寒歌也很清楚,這已經是木青衣能接受的底線了。
如果自己妄想得寸進尺,恐怕連這一半的消息都得不到。
“好,所以你說吧!”凌寒歌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