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這也不能全部都怪皇上,”危蘭月嘆了口氣,“畢竟小皇上也跟蘭月說過了,他問過你們了,你們說沒有事兒他才下朝的。所以啊,要蘭月說,其實還是何叔你們沒有抓住機會不是么?”
如此說著,危蘭月還把自己的目光往另一邊的小皇帝身上挪了挪,等著他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復,以此來給自己在何相面前助助陣。
只可惜,小皇帝便縱是再怎么想幫危蘭月,在何相面前也是不敢多說半句。
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學生罷了,那一段時間在何相這里學習的時光已經(jīng)把他整個人的思維給囚禁住了,尤其是在看到何相的時候,恨不得立馬找個地方藏起來。
要不是危蘭月現(xiàn)在在這個屋子里面站著,怕是他自己是絕對不會往這間屋子里踏入一步!
見小皇帝不說話,危蘭月又順著小皇帝的目光看了看何相的方向,差不多知道了小皇帝這么做的原因。
沖著小皇帝笑了一下,危蘭月像是一個引誘小孩子犯罪的人一樣,笑嘻嘻地給小皇帝引導道:“皇上你說是不是,我們在丙卯巷里買東西的時候,皇上是不是這么親口告訴我的?”
“你不用去找小皇帝讓他給你撐腰,朝堂上的事情確實是皇上說的那樣。他問過我們有沒有什么事情需要上奏,所以皇上并沒有說謊。”
一聽到何相也這么說,危蘭月臉上的笑容立馬帶上了絲絲得意之色。
她可是一點都沒有錯過何相的這么一句肯定的話,立馬順桿往上爬了上去。
“您看看,連您自己都這么說了,那這件事豈不是已經(jīng)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了?所以啊,何叔您就別操勞這么多,讓小皇帝他有一點自己的生活,這樣他也才能更好地聽你的話不是么?”
危蘭月一邊說著,一邊轉(zhuǎn)頭沖著小皇帝示意。她臉上的笑容無一不是在沖著小皇帝找認同感,可是小皇帝被何相壓著,便縱是他心里因為危蘭月的舉動而激動的不能行,也無法給她做出回應,一時之間把自己內(nèi)心的焦急都表現(xiàn)在臉上了。
“你還笑……”
只是那邊何相看到了這幾個人的情況,臉色可是沒有任何變好的跡象。
對于他來說,現(xiàn)在在自己面前的這一群,可真的是孺子不可教也!便縱是自己的那個天天被自己按著讀書的孩子,也未曾見得他在讀書這件事上明白多少道理。
聽了何相的話,屋子里的幾個人都不由得把自己的目光轉(zhuǎn)移到何相身上。
沒有其他原因,只是因為何相的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太過于驚人了。
一直以來都是以理服人的何相什么時候也能這么不先將一番大道理,而是直接上去就發(fā)怒的?
何相和危父這兩個人的性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一個個的都是首選以理服人,要是對方不停他們叨叨的話,這才會來點硬氣的。
只是今日的何相,這順序好像有點不一樣……
不用屋子里的幾個人在那邊各自胡亂猜測,何相已經(jīng)把自己生氣的原因說了出來。
他看著自己面前這幾個以玩樂為根本的人,嘆了口氣之后把現(xiàn)在的形勢說了出來。
“你們一個個只知道小皇帝在朝堂之上已經(jīng)問了我們是否有事情需要上奏,卻不知道我們?yōu)楹螞]有任何可以說的事情?!?p> 何相吩咐身邊的人為他們幾個都找了位置坐下,還為他們一個個的都上了上等的茶水,這才和他們幾個圍成一桌繼續(xù)說了下去。
他和危父一樣,談論正事的時候一點都不避諱這些小輩們。在他們的心中,小輩們遲早要接手他們的任務,故而早一點接觸這些東西也好早一點積累經(jīng)驗。
而那幾個受教的人也早就習慣了兩家的教育方式,一個個的見何相要與自己談論正事,找到自己合適的位置便坐了下去。
只是他們幾個都知道這是要干什么,從何相這邊出師了好幾年的小皇帝卻是一臉霧水。
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干什么,但是小皇帝還是可以看出來他們一個個的是坐在一起說話。于是乎,甘毅并沒有任何猶豫,找了一個和危蘭月最近的位置坐下,還把原本想要坐在那里的危云月給擠走了。
看到小皇帝的行為,何俊生不由得笑了一下。
他把自己的目光往危蘭月那邊轉(zhuǎn)了一下,其中全部都是對于小皇帝這種行為的好奇。
先前的時候危蘭月也過來跟他說過小皇帝的事情,他自己也知道小皇帝和危蘭月之間的關(guān)系好。只是他卻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了這種程度。
看到桌子上那幾個人心不在焉的樣子,何相不由得咳了幾聲,把他們幾個的目光都收集在自己這里,這才繼續(xù)談論剛剛的事情。
“既然這樣的話,那何叔和我們說說那其中的情況吧。我們這天天不在朝堂之上,我爹也很長時間沒有和我們一起討論了。今日借著何叔這里,把現(xiàn)如今的情形了解一番也好?!?p> 還是危蘭月先開口,這才打破了桌上那輕微尷尬之意。
見到危蘭月已經(jīng)把眾人的心思全部都收了過來,何相沖著他們點了一下頭,示意他們嘗嘗桌上的茶水,自己先一步開始分析起來。
“你們一個個的都不上朝,自然不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噬霞幢闶且苍诔?,可是那處理事情的卻最終不是皇上,故而皇上跟你們幾個也不過是半斤八兩罷了?!?p> 危蘭月掃了坐在自己身邊的甘毅一眼,見到甘毅委屈的眼神,沖著他挑了挑眉之后繼續(xù)聽何相的教誨。
見到危蘭月和甘毅的互動,何相的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但是他們兩個畢竟并沒有打斷他說話,故而他也并沒有把自己的注意力的那兩個人身上放太多時間,只不過是瞪了危蘭月一眼,這才繼續(xù)說了下去。
“你們已經(jīng)這么長時間沒有接觸過朝廷上的事情,可知道現(xiàn)如今朝廷上的事情都是誰著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