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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懟人賊6

第十八章 蛤蟆咋分公母來著?

我,懟人賊6 一筆塵緣 2051 2019-06-12 06:00:00

  郝劍瞬間愣住了。

  以他的智商和情商,自然能聽出肖菲兒這句話里面的深意。

  當然,這兩個職業(yè)在本質(zhì)上是絕對有區(qū)別的。

  可是在很多“點”上卻又能完全重合。

  都是用語言取悅別人、挑揀著人家愛聽的說、不管你心情如何,在陪玩的時候都必須要歡聲笑語,不能讓“消費者”不滿意。

  當然,很多時候都要聽到各種各樣的葷段子,不能惱怒還必須與之同樂。

  而另一端的那個人,卻很可能正在“丫丫”。

  “唉……”

  郝劍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如今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生存不易。

  想要人前光鮮,就必須人后遭罪。

  沒能生在一個富豪之家,這輩子要經(jīng)歷的就必須要有各種的黑暗骯臟。

  熬的過來,或許就能一步一步的爬到自己曾經(jīng)只能仰望的高處去享受溫暖的陽光與同類虛偽的友善。

  可若是熬不過去,那就只能一輩子縮在黑暗里掙扎。

  心態(tài)好的還能苦中作樂,心態(tài)差的就只能在無盡的惡性循環(huán)里等待死亡。

  至于那些小時候?qū)W的名言警句、如今被稱為心靈雞湯的玩意兒,對于明白人來說只能感覺到惡心。

  郝劍沉吟許久,也沒能組織處一套能夠勸慰肖菲兒的語言,最終只是再一次重重的嘆了口氣:

  “本來想勸你幾句,可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騙你;底層社會自古以來就是這樣,除了湊合著活著,就只能在溫飽之余尋找出路。

  成,則滿天烏云散;敗,則一步入深淵。

  這就是現(xiàn)實,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我們能做的,就是在忍受痛苦與無奈的同時盡力掙扎,能不能抓住一棵救命稻草,那就要看運氣了?!?p>  郝劍本以為他說完這些之后肖菲兒會哭的很傷心,但沒想到她聽完之后卻“噗嗤”一聲笑了。

  “有你這么安慰人的嗎?這是添堵好不好?古人不是說了人定勝天的嗎?”肖菲兒帶著哭腔反駁道。

  郝劍不屑的撇撇嘴:

  “古人還說天命難違呢!”

  “可是小時候老是說天才等于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加百分之一的天賦。”

  “那有沒有哪個老師告訴你后面半句是沒有那百分之一的天賦,所有的努力和汗水都是白費?”

  “你!……”

  肖菲兒很快敗下陣來,接不上郝劍的話。

  這也難怪,郝劍這十年來可以說是步步艱辛、滴滴血淚,心里壓抑了太多的負能量。

  對于這些雞湯,他曾經(jīng)也一度以此鼓勵自己,可是到了后來,卻還是對那些毒雞湯比較認同。

  肖菲兒想以此與他斗嘴,自然是從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的時候就注定了失敗。

  過了好一會兒,肖菲兒才再次開口:

  “接下來你準備做什么?”

  “還沒想好,不過應該還是銷售類的工作,因為我也不會干別的。”郝劍回答的十分輕松。

  肖菲兒揶揄的瞪了他一眼:

  “你這嘴皮子不去做銷售也真白瞎了,而且做這行賺的錢也多,適合你這種窮怕了的人?!?p>  話一出口,肖菲兒就后悔了。

  她本來是想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可是卻隨即意識到自己很可能戳到了郝劍的痛處。

  不過郝劍卻并沒有像她想象中的反應,相反的,他表現(xiàn)的十分淡然:

  “窮怕了倒是真的,不過直到現(xiàn)在我也還是一樣的窮,所以只能請你去吃麻辣燙。”

  肖菲兒聽出郝劍是在表達不滿,臉上的笑容頓時多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哎呀,我這不是為了讓你打破心理上的桎梏嘛!其實我早就知道付朝暉在那兒開麻辣燙,而且還去吃過幾次。

  剛剛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已經(jīng)從那件事情當中走出來了,所以才帶你去徹底和過去說拜拜的;你可別狗咬呂洞賓哈!“

  郝劍很想說一句“我特么謝謝你”,但是卻忍住了。

  其實要不是郝小賤及時給了他那個任務,他肯定會扭頭就走。

  當年被學校開除對郝劍來說的確是巨大的打擊。

  最重要的是覺得沒臉面對父母。

  他家的條件本來就不好,為了讓他上這所大學,家里把房子都給賣了。

  不過千萬不要以為一提賣房就肯定意味著大把的鈔票,郝劍老家在冰城以北三百多公里的農(nóng)村,房子也不過就是三間磚房;連帶著院子一起賣,當年也就賣了三萬六千塊錢。

  也幸好他只讀了一年就被開除了,父母用剩下的兩萬多塊錢到縣城里支了個路邊攤,雖說辛苦點兒,但是三五年下來,竟然在縣城里貸款買了個七十多平米的樓房。

  算起來這也能用“塞翁失馬”的典故來形容了。

  看到郝劍不說話,肖菲兒以為他生氣了,伸手推了他一下。

  郝劍這才反應過來,笑著擺擺手:

  “沒事兒,現(xiàn)在我可是徹底想開了,或許這就是命,也側(cè)面印證了我說的‘天命難違’,不是嗎?”

  之后兩人又閑聊了幾句,郝劍看時間太晚了,便起身告辭。

  在樓下與肖菲兒揮手告別之后,郝劍剛出小區(qū)就在馬路牙子上坐下,接連抽了三根煙。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正人君子的做派?!焙滦≠v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郝劍冷哼一聲:

  “我要是你,現(xiàn)在就絕對不會自討沒趣兒;難道你看不出來小爺抽的是上火煙兒嗎?還特么正人君子?!我問你,要是現(xiàn)在給你個異性蛤蟆,你會做什么?”

  “……”

  郝小賤無言以對,甚至想抽自己兩個嘴巴。

  按理說,它是系統(tǒng)精靈,是完全能夠把郝劍攥在手心兒里捏的死死的那種。

  可是由于之前它私藏了郝劍的新手禮包被發(fā)現(xiàn)之后,總覺得把柄被郝劍攥在手里,理虧。

  過了一會兒,郝劍再次開口問道:

  “我就不明白了,你說你現(xiàn)在這模樣,要錢能干啥?買泥鰍吃?還有,你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

  說到這兒,郝劍似乎受到了啟發(fā),伸手從兜兒里把郝小賤“掏”出來拿在手里,一邊把它肚皮朝上翻過來、一邊自言自語:

  “算了,我還是自己看看吧,蛤蟆這玩意兒咋分公母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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