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菲兒在吃飯的過程中全程盯著郝劍,讓他感覺渾身不自在。
吃完之后,肖菲兒提出要去江邊走走。
郝劍點頭答應(yīng),起身的時候很自然的拉起了肖菲兒的手,故意從付朝暉面前經(jīng)過。
看著付朝暉幾欲噴火的目光,郝劍得意的給了他一個男人都懂的目光,并且不著痕跡的做了個向前頂?shù)膭幼鳌?p> 付朝暉突然從吧臺里面站起身,一把拉住了肖菲兒的手:
“你怎么回事兒?怎么能跟這個廢物在一起?我追了你這么久,你連跟我看場電影都不肯,現(xiàn)在就這么讓他牽著你的手?!”
郝劍閃電般的伸手打掉付朝暉拉住肖菲兒的手,語氣之中帶著一絲警告:
“干啥?耍流氓?那我可就要報警了!”
付朝暉不屑的看了看郝劍,伸手從吧臺里拽出一根甩棍,“嘩啦”一聲把里面的幾節(jié)甩出來,滿臉憤怒的盯著郝劍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
“你不是挺能嗎?來,讓小爺驗驗?zāi)愕降资钦嬗斜臼逻€是只有嘴皮子功夫!”
郝劍拉著肖菲兒后撤兩步,看了看旁邊那些正在吃飯的人:
“付朝暉,出來說,別打擾別人吃飯;記著,我這可是為了你的生意著想!”
說著,他就拉著肖菲兒緩緩朝門口退去。
付朝暉立即跟上看來,一直來到店門口的空地上。
郝劍從來都不是那種怕事兒的人,他爹從小就告訴他:男人,沒事兒不惹事兒,遇事兒不怕事兒。
這句話郝劍一直記著,也一直當做他做事兒的原則。
如果是幾天之前遇到這種情況,或許他還會在第一時間選擇報警,畢竟對方手里拿著武器,萬一受傷也挺不值當?shù)摹?p> 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他有了系統(tǒng)給的自保技能,對上刀都能輕松拿下,何況現(xiàn)在只是面對一根甩棍?
此時付朝暉心中的憤怒值已經(jīng)達到了頂點,在走下臺階的第一時間就將那根甩棍掄出一陣風聲朝郝劍砸了過來。
站在郝劍身后的肖菲兒臉色變了變,卻還是忍住了沒有出聲。
可是下一秒,她和付朝暉就同時愣住了。
付朝暉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站在原地沒動的郝劍,手里正拿著他的那根甩棍朝他比劃。
“對付你這種人,就算你拿槍都沒用,信嗎?”郝劍一臉得意的說。
不過緊接著,他還是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再一次被帶到派出所做筆錄,郝劍已經(jīng)輕車熟路了。
逐一回答問題、講述事情經(jīng)過、簽字、按手印,一整套程序無需提示,完全自助式搞定。
負責給他取筆錄的警察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半天,最終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
“你這業(yè)務(wù)挺熟練???”
“還行,經(jīng)常碰到這種無賴,習(xí)慣了。”郝劍大言不慚的回答。
那個警察看了看他胳膊上纏著的紗布,笑的有些詭異:
“我建議你以后還是盡量少管閑事兒才是正經(jīng)的?!?p> 離開派出所之后,郝劍問肖菲兒:
“還去江邊兒嗎?”
肖菲兒看了看時間:
“算了吧,太晚了,我?guī)闳ノ壹易??!?p> 郝劍心里想要拒絕,但是嘴卻不受控制:
“好!”
這聲“好”說的干凈利落、擲地有聲。
肖菲兒臉上閃過一絲紅暈,沒有說話。
在出租車上,兩人幾乎沒有任何交流,下車之后直接上樓、開門、擁抱……
可是,就在不能描寫的過程即將步入正軌的時候,郝劍卻突然推開了肖菲兒。
面對著肖菲兒驚訝不解的目光,郝劍吭哧了半天才說出一個有些可笑的理由:
“內(nèi)個……是不是有點兒太快了?”
“噗嗤……”
肖菲兒瞬間笑了出來,不過緊接著她就板起臉,故作生氣的說:
“你還知道?那你剛才那是在干嘛?”
“……”
郝劍很想說“都特么是你主動的”,但是卻沒敢說出口。
肖菲兒給郝劍倒了杯涼開水,臉上依舊掛著兩朵紅暈:
“喝點兒水,降降溫?!?p> 郝劍接過水杯一飲而盡,把杯子遞回去:
“再來一杯?!?p> 接連喝了三杯涼開水,郝劍才覺得嗓子里面不再冒火了。
而這個時候的肖菲兒,卻換上了一副極其嚴肅的表情,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
“怎、怎么了?”郝劍莫名的有點兒緊張。
肖菲兒就那么盯著郝劍,足足過了三十秒才開口說道:
“你讓我有些意外。”
“?。恳馔??意啥外?”郝劍一臉不解。
肖菲兒輕輕的嘆了口氣:
“當年你被開除之后,我一直都覺得是我害了你,也一直都在找你,可你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沒有一個人知道你去了哪里。”
被勾起回憶的郝劍嘴角露出一絲苦澀:
“其實我見過你,在你們同學(xué)聚會的KTV里,當時我在那兒做服務(wù)生?!?p> “那你當時為什么不跟我說話?”肖菲兒的聲音瞬間高了八度。
“說什么?我見到你的時候心里只剩下了自卑,你想讓我跟你說什么?我承認,甚至就在十天之前我也還是一樣的自卑,不想與任何人有聯(lián)系。
不過好在這些都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的我完全放下了過去,尤其是在剛剛見到付朝暉之后?!?p> “叮!支付寶到賬,六千六百六十六元?!?p> 兩人之間的氣氛本來已經(jīng)有些緊張了,但是郝劍手機突然響起的提示音卻瞬間緩解了這種緊張。
“這么晚了還有人給你轉(zhuǎn)賬?而且還是這么吉利的數(shù)字,你現(xiàn)在到底是干嘛的?”肖菲兒疑惑的問。
郝劍無奈的攤了攤手:
“昨天我還是本馳4S店的銷售,但是現(xiàn)在失業(yè)了,這錢應(yīng)該是我賣車的提成?!?p> 不等肖菲兒繼續(xù)發(fā)問,郝劍趕緊岔開話題:
“你現(xiàn)在就專職做游戲陪玩嗎?我聽說這個也是挺賺錢的吧?”
原本郝劍就是想岔開話題,避免肖菲兒繼續(xù)追問下去,因為再問下去的話,他真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賣墓地的經(jīng)歷他不想讓肖菲兒知道,否則肯定包攬她之后一年的笑點。
可是就在他問完這句話之后,肖菲兒的眼眶卻突然紅了:
“你覺得,做游戲陪玩和在酒吧陪酒有什么區(qū)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