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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方才,張老爺已暗暗將墨凌沁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無論是氣質(zhì)、談吐都與那女子完全不同,如果不是氣昏過頭,當(dāng)日在廣場之上,他就不會看不出她與那日的女子的不同。
今日一見,他莫名就相信了太子華晟的話。
如果她能證明自己是清白,又能找出真正的兇手,對自己也未必不是好事。
墨凌沁隨著這位張老爺?shù)囊宦芬罚闹苡^察了這張府的大概。
雖奢華無比,卻與太子府邸毫無無可比性。
不過,這古代的有錢人,真的一個賽一個的多??!
兩人走來的這片五街六市,也沒有見一個裝潢比這府邸要差的。
墨凌沁留了個心眼,跟在他的身后,在穿過一條曲折的長廊后,便到了擺放尸體的靈堂。
只見,一樽棺槨排放在屋里的正中央。
那棺槨蓋還沒有蓋上,進來的人一眼就能看見里面躺著一文質(zhì)彬彬的男子。
張夫人見到兒子,不免又一陣嚎哭。
張老爺唯恐太子華晟一個不高興將她‘咔嚓’了,便使喚婢女強行將人送回了房。
終于安靜下來。
墨凌沁這才靠近張公子的尸前,細心查看。
尸體被清潔過,已換上嶄新的衣褲。
面容也被修飾過。
她明白,很多死人的家屬想保留死者的尊嚴,都會替他們穿戴好化上妝。
如是這樣,死者身上就算留有蛛絲馬跡,恐怕也被清理干凈了。
華晟手附背后,靜靜地觀察著墨凌沁。
見她嫻熟的動作,眉頭微不可聞地蹙了蹙,在一旁不動聲色。
墨凌沁陷入自我,專注當(dāng)中。
從尸體上看。
死者死前并不到遇到什么恐怖或者被迫事,反而像是和心喜的女子在一起那般歡喜。
從面上的笑容就可以看出,他是安祥而死,未有一絲恐慌,也未曾掙扎過【如果死前掙扎得厲害的話,肌肉會呈僵硬,如石頭般結(jié)實,這現(xiàn)象叫尸體痙攣】
她又解開了他身上的對襟扣盤。
左胸胸前的黑洞,傷口平整,可見那人手法快、狠、準。
可以說是分毫不差的奪??!
與之安祥的笑容相比,這如此狠絕地穿入他的身體生生將心臟取出,卻又成強烈的視覺沖擊,仿佛他遇害那幕呈現(xiàn)在她的面前的一樣。
墨凌沁眉心擰緊。
到底死者生前與什么人在一起?
他被什么妖物強取出心臟,臉上都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
墨凌沁將敞開的衣襟扣好,又抬起他兩手掌仔細觀察,發(fā)現(xiàn)他十指指甲呈黑紫色,指甲上的月牙更是呈烏黑。
死者已經(jīng)死了至少四天,身上出的尸斑明顯對上,但手指指甲發(fā)黑的呈度卻至少十天以上。
而十天前,原主被扈香儷罰禁足關(guān)在玄寒殿里,直到三天前才被放出來的。
墨倩蓉每天特意跑來看她笑話,對她熱諷冷嘲一番,時不時扔點玄冰蛇、冰鼠好給她加加料。
她由此可以推斷‘她’一定不是兇手。
但這個事只有她和墨倩蓉知道,根本證明不了什么!
墨凌沁在反復(fù)翻看尸體的右手手掌,再也找不出什么,又轉(zhuǎn)向他的左手邊。
見他左手握得很緊,她花了一刻鐘才從他手心上扯出了一小塊布料。
“這……”張老爺方才見墨凌沁豪放的手段,本想要阻止卻被太子華晟的人給攔下,如今又見她從兒子的手心取出一塊布碎,正想要開口又被華晟出聲打斷。
“這是什么?”
“女子身上穿的布料,很有可能是與他死前在一起的女子留下的,也極有可能是兇手?!蹦枨哂脙芍改ド傲艘幌?,感受那布料的質(zhì)地。
和墨倩蓉身上平常穿的布料完全不同。
這也變相說明,確實與她無關(guān)。
難道還有其他妖在禍害?
“我們再去看看其他受害者,順便買點東西?!蹦枨呖聪蛞慌缘娜A晟,提出自己的要求。
看過張公子的尸體,墨凌沁更加確定是非人類所為。
如果真的妖,那今夜他們?nèi)ピ姇?yīng)該會有所獲,那她必須要預(yù)備一些東西才行。
聽了墨凌沁所述,華晟打了個手勢。
不知從哪里又冒出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