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語:我眼見你在我身旁,仍然很想你。
秦空按住佩劍,答道:“什么真古寶劍,我沒有見過?!?p> “哼”,一名高高瘦瘦的男子走出,“別裝蒜,留下真古寶劍,我們便讓你走。”說完,四周圍攻的人都劍指二人,縮小了包圍圈。
“張師兄,跟他廢什么話,上前奪就是了?!被乙碌茏咏袊?。
高瘦男子聽見這話,反而退了一步道:“既然王師弟著急,那就先請試招吧。”
灰衣弟子冷笑,“既如此,那真古寶劍就由我太古派收入囊中了?!?p> 藍衣男子身子一側(cè),隱隱攔在了灰衣弟子前邊,“王師弟此言差矣,真古寶劍屬真古派,豈可由你太古派獨占!”
“說的就是”,高瘦男子幽幽地說,“先從他手中奪回真古寶劍,我們?nèi)稍僮錾塘??!?p> 思路清晰啊,秦空看著高瘦男子想,顯然圍攻者是太古派、高古派和空古派。他們雖將自己圍在這里,但各有心思宛若一盤散沙,倒可分散擊之。就先從他下手!
秦空朗聲說道:“諸位請聽我一言。”三人都看向秦空,“真古寶劍我沒有拿到,不過我親眼所見是誰奪走了寶劍。”
“是誰?”灰衣弟子急急問道。
“請問哪位是高古派弟子?”秦空問道。
藍衣男子道:“在下是高古派弟子?!?p> “你也不必在這等我,真古寶劍早叫你家掌門拿走了?!鼻乜盏馈?p> “嗯?”其他兩派弟子聽聞,立刻持劍轉(zhuǎn)身對向高古派弟子。
“你胡說!”藍衣男子怒道,“掌門根本未回山中。”
“焉知他不是怕其他兩派前來搶奪,所以躲起來了?”秦空拋下一句話,其他兩派的人眼中疑色更重。
“張師兄,王師弟,你們別中了他的計,他是在離間咱們好趁機逃走!兩個月來,穹廬山中并未走下一人,咱們各派好手都已折在了山上。如今,只有他毫發(fā)無損走下山來,真古寶劍必為他所得!”藍衣男子急忙解釋。
高瘦男子和灰衣弟子又看向秦空,他還需拿出證據(jù)。秦空想,罷了,就再添一把火。“太古派馮國正與桂樹爭奪真古寶劍,被桂樹和桂敏合力刺死,桂敏即帶劍逃逸了?!?p> “師父!”高瘦男子哭喊道,“高古派,我與你們勢不兩立!”言罷,拔劍刺向藍衣男子,藍衣男子忙道:“張師兄,這是他的一面之辭,怎可相信!”
高瘦男子不聽,一陣疾刺,藍衣弟子只好揮劍抵擋,但口中仍然不住解釋。
灰衣弟子冷眼旁觀,既不勸架也不上前,只盯著秦空二人謹防逃走。
“好了,成什么樣子?!庇忠蝗顺鰜?,攔住了高瘦男子?!皫煹?,他說的有道理。我看我們還是先合力將他擒住,再搜身逼問?!?p> 眼見二十幾人合圍,慕容清握緊了佩劍。秦空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慕容清會意。
“上!”三派弟子持劍沖上前去,秦空和慕容清雙劍合璧,同使見清劍法十分默契,眾人不得近前。
其實秦空本不懼這些人,自學會無禁劍法后,看這些人的武功實在諸多破綻,他一劍就能解決一個。但歸根到底他會無禁劍法是個秘密,不到關(guān)鍵時刻不好顯露。正如他會翠微劍法一樣,這兩種劍法的威力都比見清劍法大了不少,但連慕容清都不知道他會,這是藏拙,也是保命。
漸漸地武功高低顯露,除了先前出聲的四人,其他弟子或被傷了手臂,或被踹倒在地,失去了戰(zhàn)斗力。秦空和慕容清以二對四,穩(wěn)占上風。
光影繁復(fù),秦空和慕容清配合得越來越默契,直逼向灰衣男子。慕容清鎖定了灰衣男子上中下三路,秦空護在兩邊不讓其他三人救援,灰衣男子抵擋不住被刺傷了大腿,血流如注跪倒在地。
二人對視一眼,一劍挑一劍勾攻向藍衣男子,搞得他顧得了這劍顧不了那劍,手忙腳亂地被勾走了寶劍,踹翻在地。
太古派二人見狀,結(jié)成陣型向慕容清逼去。秦空擋住一人,另一人一劍刺向慕容清,但隱約地另一只手從下往上勾,襲向慕容清胸前。
慕容清隨手使了一招隔岸觀火便將來人劍身格開,卻見那人手抓向自己胸前,連忙退后,臉霎時紅了。其實她只需寶劍下切,來人定會縮回手掌。只因自為女子之身一時慌亂,下意識地急忙退開。
她惱怒地盯著來人,又起劍攻去。只使了一招,對面二人便直挺挺地倒下了,腦后皆插著一枚細小鋼鏢。
灰衣男子和藍衣男子見狀,不顧傷痛強掙扎著起身要逃,剛走了兩步也中鏢身亡。其他弟子哪敢再留,屁滾尿流地逃走了。
秦空蹲下身子查看他們腦后,只見鏢頭已經(jīng)深深沒入腦中,只留下一個尖狀鏢尾。他撕下一塊衣角使力拔出鋼鏢,鏢身色澤明亮,顯是上好精鋼打造。鏢頭尖刻鋒利,隱隱見得上面刻著一個清字。他擦去鏢頭鮮血想看的更清楚些,但清字卻很快消失了。
秦空抬頭望向慕容清,只見他環(huán)顧四周,像在找人。秦空將鋼鏢擦凈,偷偷放入懷中,走向慕容清說道:“不知是誰幫了我們?”
慕容清神色卻變得復(fù)雜,她帶點嗔怪又無奈的語氣說道:“小師妹,你還不快出來。”
秦空心里一咯噔,“師,師妹嗎?”
一個修長的身影從樹上跳下,向慕容清連連拱手:“師兄,嘿嘿嘿。”
慕容清見到來人,眼眉舒展,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你這次出來,可有跟師父報備?”
來人故作驚訝地猛拍了一下大腿,“啊呀,師父又不在,我請示過自己就出來了?!?p> 慕容清笑著說:“你個小鬼靈精。”
秦空打量著被慕容清稱作小師妹的女子,一身白色勁武裝,頭發(fā)利索地彎了個發(fā)髻,一根翠玉長簪插在發(fā)髻上。她的五官清朗,眉宇間帶著英氣。
師妹的眼神也射向了秦空,秦空怎么品味著都不覺友好,隱隱帶有敵意。
“來,大哥,我給你介紹一下?!蹦饺萸謇^女子,“這是我的小師妹,名為高靈,最擅使暗器。喏,剛剛那鏢就是她發(fā)的?!?p> 又對高靈說:“這是師兄結(jié)拜的大哥秦空,你還不快拜見?!?p> 高靈笑瞇瞇地拜道:“秦大哥好?!?p> 秦空干笑著回禮,眼前的高靈十分善意友好,剛剛那一瞬好像是自己的錯覺。
高靈掏出一封信遞給慕容清說道:“我在途中遇到暗影,叫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慕容清接過又遞給秦空,說道:“我看是你搶的吧,還美其名曰交?!?p> 高靈又討好似的搖了搖慕容清的胳膊,解釋道:“人家想見你嘛,左找右找也找不到,只好打暗影的主意了?!?p> 慕容清完全了解這個小師妹的做法,又想自上次一別已經(jīng)一年多未見,便也抬起手來用衣袖擦了擦高靈的臉,“你瞧你,多大的人了,還跑著滿臉是汗?!?p> 高靈溫柔的注視著慕容清的動作,她想:“值了,真值。”她的心中好快活,師姐對自己還如從前一樣,心中眷戀更甚。
秦空此時雖然撕開信件在讀,但全部注意力都在慕容清那邊。師兄給師妹擦著汗,心中重重嘆了口氣,顯然他們關(guān)系匪淺。唉,好不高興,但自己又有什么立場不高興!想到這,不由眉頭皺著更深了,信是一字都沒有讀進去。
慕容清看見秦空讀著信件臉上陰云密布,內(nèi)心擔憂是不是如是門出了什么事,便問道:“大哥,發(fā)生什么事了?”
秦空猛地一激靈,快速掃了一眼信件說道:“沒什么,下月初三翠微派要舉行創(chuàng)派三百年典禮,師父叫我回去參加?!?p> “那你怎么看起來不高興的樣子?”慕容清心思單純,哪里想到這其中的問題。
“嗬,我只是想到霍慶師兄身死,有些悲傷罷了。”秦空隨口編了個理由。
慕容清倒也不在意,只說:“此去翠微山倒也不遠,快馬加鞭地話七日內(nèi)也到了?!?p> 秦空嗯了一聲,沒有答話。只對高靈說道:“我和你師兄要去翠微山,你呢?”
高靈精神一振,說道:“我還沒有去過翠微山呢,師兄,帶我去好不好?”她雙手環(huán)抱在慕容清的脖頸中,眼睛眨巴眨巴向慕容清撒嬌道。
秦空眼皮一跳,這場景也太曖昧了。
慕容清也有些尷尬,想著之前和小師妹的誤會,狠下心來拿下了高靈的手,退后了一步。她正想說話,見高靈目中閃閃,又想到剛剛自己退后師妹的身子輕微地晃了一下,又心生不忍。
“你既然出來了,去見識見識也好。但是去過翠微山以后,你就不能再亂跑了,要回家去?!蹦饺萸迥樕珖烂C地說。
高靈滿口答應(yīng),心中卻想著,先去翠微山看看,到時候回不回再說,能和師姐多待一刻便是一刻。
“那走吧?!鼻乜债斚瘸白呷?。
慕容清和高靈隨后并排走著,高靈故意晃著自己的手碰到慕容清的手,慕容清只笑笑與她拉開了距離。
高靈吐吐舌頭,朝前跑去:“我要騎那匹白馬?!碧さ派像R,徑直朝前去了。
慕容清和秦空也隨后上馬,喝馬追去。
高靈騎馬跑在前頭,嘴上在笑心里卻十分沉重:“終于還是和從前不同了,我何必癡心妄想。”
她越想越悲,手中的鞭子不斷地抽著身下的馬兒,白馬一個勁地向前奔去。
“靈兒,你慢一點啊?!焙筮厒鱽砟饺萸逯钡慕新暋?p> 高靈只覺心中苦澀,我假裝有什么用呢,那終究是一道溝壑拉開了我們兩人的距離,誰也不能當作沒發(fā)生過。
慕容清覺察出高靈的不對勁,心中暗自懊惱:“哎,我干嘛要這樣傷她的心,她是最細心不過的人?!毙闹性桨l(fā)愧疚,快馬追去。
秦空見前面兩人一人跑一人追,心中也十分別扭。紅姑說的對,我該放他去了。